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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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颂最终还是没有往车库继续，而是下车，点了点两人交缠的手指。对上方珏血丝密布的两眼，心中陡然憋了一口气：

“把手放开。”

方珏不听，反倒更紧了一些。以一种敌对的状态抵抗。

陈季颂不做废话，拉开郑肖一拳直接打上方珏的脸，口出讥讽：

“清醒点没？”

方珏被打得一个趔趄，挨着死飞摔坐上台阶，闷闷的一声。这一拳不像是打在脸上，更像是撞在他一腔不得回应的爱恋上。他抬头看着面前并肩而立的两人，鼻头忽然就酸了。方珏就这么坐着，隔着层热腾腾的水雾看郑肖扶正了自己的车拍了拍书包和座包，然后离开。

“我和郑肖在一起有五年了。”

陈季颂这会儿也不急着停车，就穿着西装大剌剌地坐上了台阶。

方珏搓了把脸把脑袋微微偏向陈季颂。不作声，静静听。

“第一次见郑肖是在我母亲导师的家中，知道他是老先生的新学生。那天我们四人在先生家凑桌吃了一顿，是我俩的手艺，他做菜很有条理，处理事情很细致。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总是关注他，就发现他有一个小习惯，做完一件事会用左手摁一下眼尾，很可爱，我猜是他一得意，眼尾就会上飞，所以要摁一摁，不显得太张扬。之后国庆连着中秋，我陪母亲又去了两趟，每一次都能看见他，一而再而三，我想了解他。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顺理成章在一起。”

说到这里，陈季颂收了声，眉目低垂。

这么安静了久久，方珏直起身跨上死飞，一条垂地的长腿作势抬起。

“你快毕业了吧？”陈季颂又忽然开口。

方珏一只手撑着手把狠狠一扭。

“你想说明什么？”方珏恨恨望向台阶上的男人，半站立的姿势让他居高临下。

台阶上的男人笑着对他说：

“你接触大半年的是郑老师。郑老师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你们这些学生除了学校，了解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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