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点一首《摇篮曲》(1/2)
芥末的辣和一般辣椒的辣不太一样,不能喝水把那股冲劲儿压下去,只能靠自己生熬。
何斯捏着鼻梁想减轻鼻腔的不适感,他现在吸气都难受。缓了又缓,难受的感觉才减轻,他越发觉得秦归这种为了骗人“自损八百”的精神了不起。
刚刚秦归面不改色心不跳,装得像个没事人一样。何斯觉得自己栽在这种精湛的演技上,不亏!
这么想着,何斯颤抖地对着秦归竖了个大拇指。
“我可没有专门骗你,是你运气不好罢了。”秦归又舀起一勺凉粉,“再尝尝。”说着把勺子凑到了何斯唇边。
何斯泪眼婆娑地怒视着秦归,自己都这么惨了,还来?还有没有点人性了?何斯嘴唇紧闭,决定打死不开口。
秦归哪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他拿着小勺在何斯唇边来回磨蹭,拿酱汁给何斯涂了个唇彩。何斯实在忍不住,刚想开口骂人,就被秦归抓住了机会一举将勺子送进了何斯嘴里。
勺子一进嘴,何斯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还没尝出凉粉的味道何斯就哽咽了一声,闭着眼等着芥末在嘴里发作。可没想到这次的凉粉却不是芥末的味道,而是酸酸甜甜的。
何斯:“???”
回过神的何斯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认真地咀嚼了两下,发现并不是刚刚那勺芥末害得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
何斯:“甜的?”
秦归笑着又舀了一勺凉粉送进自己嘴里,眉头立马一皱,“苦的。”
何斯好奇极了,“这凉粉怎么每一口的味道都不一样?”
秦归解释道:“这个就叫怪味凉粉。做法是一层凉粉一层调料,一共有七八种不同的调料。吃得时候只要不搅和开,每一口的味道就都不一样。”
何斯又尝试了一口, 这次是油泼辣子的味道。
“也就是吃着好玩的东西,都是调料。想着你可能没吃过,就买来给你试试,果然……”秦归看何斯一勺一勺像吃上瘾了似的,就把装凉粉的碗端到了一边,将其他的小吃往何斯面前端了端,“快别哭了,把眼泪在擦一擦,旁边桌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这人从自己嘴里夺食就算了,怎么还带污蔑人的?
何斯怒道:“我哪里哭了,这是辣的!”
“是是是,你没哭。”秦归十分敷衍地应了两句,把还酥脆的油条扯成了小段,泡进胡辣汤里。
何斯心道:“你再气我我就真哭了。”于是看秦归也是越看越不顺眼,吃个胡辣汤也要揪出点错误来:“你这又是什么吃法,我看我舍友他们都是胡辣汤配金丝饼的。”
“想配什么配什么,吃饭哪有什么的定法。”秦归给何斯夹了块酥肉,“你该不会给‘豆腐脑应该是甜还是咸’这种无聊的提问投过票吧?”
还真投过……
何斯尴尬地笑了笑,但他向来对“甜咸之争”十分感兴趣,“我家那边吃甜豆腐脑,而我从小到大都不爱吃那个玩意。来到这边吃过咸豆腐脑后,就觉得这是什么神仙美食,我前十八年都吃得什么玩意!你呢?甜党咸党?”
秦归:“都吃,粽子也是,甜的肉的都吃。”
听到肉粽子何斯皱了皱鼻子,他这辈子都不会对“肉粽子”黑转粉了,转路都不可能。
秦归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何斯一样尝了一点就差不多饱了。秦归看何斯停了筷子便问道:“吃饱了?”
何斯看着满桌子的菜心疼道:“剩下的浪费了。”
“谁说浪费了,我还没开始吃。”秦归说着就一顿风卷残云地将桌子上剩余的食物吃了个干净。
何斯惊奇道:“你这么能吃?我看上回我请吃饭,你也没吃多少啊?”
秦归咧嘴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拎起那五盒凉糕,率先走出了小饭馆。
何斯小跑两本跟上秦归,走出小饭馆好几米才反应过来,“感情上回你给我省钱呢?”
秦归抬手揉了揉何斯的后脑勺。
何斯拍开秦归在他头上作乱的手,“哪有请客还让客人饿肚子的道理啊!”
秦归被打了一下也没多大感觉:“好好好,下次你再请客我多吃点。”
说闹着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一下,何斯拿出手机,是季子少在微信群里发了一张照片,一个小碟里装着掰得细细碎碎的泡馍。
“看来少爷吃得也挺开心。”何斯道,都有心情馋山庙和大西瓜了。
秦归站在何斯身后,俯身就能看到何斯的手机上的内容:“他就是小孩子闹别扭,希望爸妈哄他。”
像是为了验证秦归的话,当他们重新汇合的时候,季子少已经被他妈妈哄好了,决定先和他妈妈一起回去。
季子少恋恋不舍地看着何斯和秦归:“说好了,我假期还来。”
秦归趁着季妈妈在和司机说话,踹了下季子少的小腿肚子,“快走吧你!”
季子少呲牙咧嘴地冲秦归“哼”了声,钻进了季家的车,摇下车窗向车窗外两人挥手告别。
何斯和秦归就站在原地,看着载着季子少的车逐渐远去。想着季子少最后贴在后挡风玻璃上眺望自己和秦归的样子,何斯心里也生出了几分不舍。
“还会再见的。”秦归像是看透了何斯的情绪,“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何斯“嗯”了一声。
赶上晚高峰,X大正是堵车的重灾区。秦归车开到X大附近商区的时候,车流干脆停止不动了。
前面的车还在爬行,秦归等得有些烦躁,手指把方向盘敲地“嘚嘚”作响,余光瞥见一家奶茶店,想起何斯爱喝这玩意儿,便问道:“喝奶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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