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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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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着审讯和调查的深入,专案组逐渐意识到这个案子远没有这么简单。

起先是唐国强和唐国栋在审讯时对同一个受害者进行了不同的指认。唐国强认了,唐国栋没认,但唐国强却对受害者外貌特征一无所知。他推说时间太久不记得了,但比这年头更久的受害者他却能说的清清楚楚。

接着专案组根据十九个受害者的年龄样貌死状等特征进行分组侧写,竟然分出了不同的七组。

连环杀人犯的受害者侧写通常非常固定,因为凶手的幻想和需求很难发生变化。就算唐国强和唐国栋兄弟两人一起精神分裂了,恐怕都不够分。

但这些受害者身上又有着明显的共同点,脖子上都有勒痕,致死原因都是锐器插入心脏导致大量失血死亡。

真相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排除一切不合理的推测,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这也就意味着,在以雁城为核心的区域内仍然还有至少两个连环杀手逍遥法外,而们和唐氏兄弟保持着接触。他们很有可能是一个团体,按照各自的喜好选择,虐待,和□□受害者,然后用相同的杀人手法致受害者于死地。

当专案组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刻提升了案件的保密等级。杀人团体这种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不仅会立刻引发社会恐慌,还可能招来那些躲在暗处的嗜血生物。

唐氏兄弟这些年来过得很好,不仅不像普通的逃犯落魄流亡,还能负担得起一些甚至称得上是奢侈的消费。专案组顺着唐氏兄弟一路查下去,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金鳞湖度假村和方嘉容身上。

唐氏兄弟以为度假村接客为名义每年从金鳞湖度假村领到数十万元的劳务费,每笔钱都入了度假村的账,账面做得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他们怀疑方嘉容在纵容支持和豢养唐氏兄弟这些人,然而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唐氏兄弟喜欢一起作案,两个人都不聪明。我们对唐氏兄弟的受害人进行了深入的背景调查后,发现其中几个受害者,和金鳞湖度假村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干系。有一个姓莫的受害者,她儿子当年是环保局管污水处理验收的。这个受害者遇害之前,方嘉容的度假村打算扩建到金鳞湖边上,申请交上去一年多批不下来。等到受害者遇害没多久,主管回家奔丧,工作交到别人手里,这个项目跟着就批下来了。后来我们实地调查后发现,方嘉容的排污设施根本是个样子货,度假村的生活污水几乎是直接排放到金鳞湖旁边的沼地里的。

叶潮生若有所思,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杯子:你们怀疑这个受害者是唐氏兄弟为了方嘉容杀的?

袁望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连环杀手最大的特征是什么?

叶潮生顿时重温上学时被老师当众点名回答问题的紧张,再三犹豫:固定?

固定动机,固定受害人,和固定模式。 袁望说,那么我问你,如果方嘉容选定的目标不符合唐氏兄弟的受害人侧写,这对杀人兄弟为什么还能维持相同的杀人模式?

叶潮生哑然。

连环杀手的杀人行为是为了满足心中的某种固定需求或幻想,杀人模式或许会改变,比如进化,在不断地杀人中摸索更能够获得快感的方法,或是退化,当一些连环杀手走向精神错乱时无法再理智有条理地完成整个杀人过程。

但自始至终,为着他们的幻想和需求,受害者不会发生变化,连环杀手的受害人总有着或明或暗的共同点。

叶潮生不由得毛骨悚然起来,后背一阵发凉:难道方嘉容可以操纵唐氏兄弟的受害人侧写?

袁望没有回答。他沉默片刻,继续说这桩旧案。

当时金鳞湖度假村是鳞湖县的纳税大户。鳞湖县紧挨着雁城,典型的被大都市吸血过度的凋敝城镇。百业俱废,街上全是老人和小孩,几乎看不到青壮年,县里财政收入的大头都来自旅游业,金鳞湖度假村是其中龙头翘楚。

专案组想动县政|府的摇钱树心头肉,难度和阻力可想而知。没有证据,连一张搜查令都申请不出来。

无奈之下,专案组提出卧底方案,也就是引线行动。然而卧底计划真正实施起来的难度,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专案组挑选的三名卧底都无功而返。

袁望伸手用手背探了探壶,话说得太久,壶已经凉了。他口干舌燥,也不讲究许多,闷下一口苦涩的凉茶。

那段时间,我们反反复复地看方嘉容接受问话时的录像,试图寻找一个突破口。

叶潮生忽然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略带嘲讽:你们找到的突破口,该不会就是许月吧?

☆、玩偶之家 十九

饶城警方以虚报瞒报户口为名,将福利院的王副院长和另外几个主管带走调查后,马勤和蒋欢终于能一探启明福利院的究竟。

蒋欢走近那座低一点的三层小楼,发现门上挂了一把锁。她倒退几步抬头打量这楼,才发现楼上的每扇窗户外都加焊了钢筋的防盗栅栏。

这个楼是干什么用的?蒋欢问旁边陪同的工作人员,把锁打开,我们要进去看看。

陪着蒋欢的是福利院负责给孩子们做饭的厨工。三十多岁的农村女人从染黄的长刘海下偷偷看了一眼蒋欢,啜喏道:没,俺们没钥匙

蒋欢哦了一声,扭头招呼饶城市局的警察:哥们,咱们有开锁的吗?帮忙把这个锁开一下。

那女人默不吭声地让到一边,沉默地看两个警察拿来一把巨大的开锁钳,咔嚓几下,拧断了挂着锁上的铁条。

门一拉开,一股呛人的霉味扑鼻而来。一楼大厅里昏昏暗暗,天花板的角落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灯。

旁边有人打开了手电筒,借着手电的光,他们才发现一楼里四面的窗户全部被人用不透光的纸糊上了。

做饭的女人站在门口怯懦的发声:俺们平时,不许过来的。她好像有些害怕,绞着手,警察同志,俺就不进去了吧。

蒋欢没理她,和另一个饶城市局的同事一起往里走。大厅里堆了些杂物和看不出名堂的东西,侧面接着一台旋转楼梯,通向二楼和三楼。

二楼的霉味更加明显,还夹杂着厕所下水不良和疏于打扫产生的尿骚味。左右两边一共五扇门,蒋欢推了两下,全部都锁得死死的。

这得叫人来开了。绕城市局的同事蹲下来观察了一下锁眼,这全都是c级锁芯,我们普通的工具开不了。

蒋欢:c 级锁?这楼里搁什么了看得跟宝贝似的?外头的窗户全部铁条焊死,里面连灯都不开?

她说着,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厚沉门板回以几声闷响,显然是隔音极好。

我一会给叶队打个电话问问,看我们是不是在这留着跟进一下马勤正在和蒋欢,有人从后面过来拍拍他的肩。

来人是饶城市局刑侦队队长,笑着掏出烟递过来:来来,海城的同志辛苦了,先抽根烟吧。

马勤托口这两天嗓子不舒服,婉拒了对方的烟,想谈谈正事:黄队长,这个福利院里这么大的事,和院长方利绝对脱不开关系。而且我们那边也有案子需要他配合调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这个人。你们和他的家属谈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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