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2)
许月被闷在他怀里,轻轻挣扎了一下:这是办公室。
叶潮生的手反而扣得更紧。他想这样做已经想了很久,从他知道许之尧的身份起,到他躺在宛城县招待所里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夜不能寐,到他常常不能自控地去搜索阅读那些关于许之尧和他的家庭的文字。他有无数次想冲到许月面前抱住他,不说什么特别的话,只要抱住他,把这个人抱在自己怀里就可以了。
他胸口涌动的,大概就是雄性动物的骨血里名为保护欲的东西。
他不想再去分辨对许月的那一丝藕断丝连到底是出于意难平还是不甘心。如果要爱一个人,为什么非得搞得那么清楚分辨得那么明白,每一丝每一缕感情从何而来因何而起,就像推导一个数学公式那样?
这个想法像一阵猛烈的穿堂风,浩浩荡荡地吹进名为心房的房间,呼啸着灌满角落,吹走了他最后一丝犹豫。
叶潮生松开了手。不等许月推开他,他弯下腰,捧住许月的脸,仔细地看着对方:你知道你忘了一件事吗?
许月的眼睛轮廓圆润,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好像什么都能从里面看到,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
叶潮生的鼻息离许月太近,许月被这点带着烟味的温热弄得心慌意乱,他听见他的声音在发抖:什么事?
你忘了跟我说分手,所以我们没有分手过。你记得吗?
最后一个字被淹没在了唇齿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了!想给小天使们发个红包,留评会掉落红包!祝大家新年快乐!
☆、玩偶之家 五
叶潮生的动作轻柔得像捧着绝世珍贵的羽衣。他拇指上的茧轻轻地擦过许月的下巴,抚上男人耳后那一片敏感又温热的皮肤,反复摩擦着。唇贴上唇的瞬间,他甚至听见了对方隐约抽气的声音。
真不禁撩,叶潮生心想。他像玩弄着猎物的猫,并不急着攻城略地,只轻轻舔着对方干得有些起皮的唇,直到猎物被麻痹得松懈下来,他才不疾不徐地加深了这个吻。
许月此刻温顺得不像话。他轻轻的喘息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如同投下一枚炮弹,轰地炸响一池春水。叶潮生倏地顿住,而后慢慢地从许月的唇上退开,埋首在他脖颈间,难耐地深深呼吸,试图按住脑子里的那点遐思。
叶潮生自认不是个禁|欲的人,这些年来的禁|欲纯属老天不开眼,欠他的。
许月刚走那一年他是没有心情,而后紧接着毕业参加工作,和家里闹得人仰马翻。再后来进了海城市局,头两年都泡在基层派出所里,日日应付那些鸡零狗碎家长里短的破事,每天回家累得倒头就睡,连自己动手解决的精力都没有。好容易基层锻炼结束回到刑侦队,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刑侦队又出事了,他被赶鸭子上架地当了个鬼队长。
他几乎没有时间没有经历也没有机会能有个放纵一下的场合或对象。可他毕竟是个身体健康正值壮年的男人,眼下怀里抱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听着对方被自己揉弄出来的那点暧昧的动静,这股子血脉喷张差点没把他自己烧出个洞来。
他突然有种预感,他这点自制大概顶不住太久了。
他在许月脖窝里埋了许久,动也不动。许月约莫也猜到了原因,僵硬地任由着他的鼻息拍打在自己敏感的脖侧,激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叶潮生在脑子给自己播放各种凶案现场的幻灯片,终于等到那点乱七八糟的想法消退了些,才慢慢从许月脖子窝里抬起头。
咳,叶队
在办公室里行不轨的两人齐齐回头,洛阳手足无措地站在办公室门口。
许月触电般一把把叶潮生推开,脸红得快滴出血了。
叶队长干咳两声站起来,人五人六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领:小洛啊,这么晚还来局里啊。刚那什么,你许老师脖子疼,叫我给他看看。
钢铁直男洛阳看了许月几眼,竟然真的从许月的大红脸里看出了几分脖子疼,情真意切地关心:许老师落枕了?那什么,要不我去给你买个膏药贴贴吧?
叶潮生走过去拍拍洛阳的肩,面不改色地忽悠:没事,已经好了,按两下就行了。那什么,我去洗个手。说完就跑了。
办公室里只剩许月和洛阳大眼瞪小眼。
洛阳没话找话:许老师和叶队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是有什么线索,所以把叶队叫回来了吗?
许月只想遮掩他俩在办公室偷情的事实,含混不清地敷衍:好像是,法医那边刚才找他。
洛阳噢了一声。
小洛,许月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如果你的女朋友骗了你,在什么情况下你会原谅她?
洛阳一个糙汉约莫这辈子没想过这么纠结的问题,他挠挠头:只要别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和国家
许月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个问题真的为难到单纯直男了。
洛阳不好意思:许老师你别笑,我真是这么想的。许老师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吗?
叶潮生洗了手回来,走到墙边就听见里面人的对话。他放轻了脚步,想听听许月要说什么。
也不算是吧,许月的声音隔墙传来,有些模糊,就是他这个人挺单纯的,我怕有些事情有一天他知道了会接受不了。
叶潮生站在门外越听越不对劲,女朋友?单纯?谁?
洛阳在里面语气认真地说:我觉得许老师是个好人,就算有什么事不得已瞒着对方,对方也会谅解的。其实许老师上次跟我说两个人之间就算不能共进,至少还可以共退,实在不行就一起散伙。我回去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许老师其实可以考虑跟那女孩儿说一说,对方也许没有那么脆弱呢?
许月在里面低声说了句什么,叶潮生隔着墙听不真切。他在心里盘算着,许之尧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话也说开了,那还有什么事,值得许月费心费力地瞒着他,装在心里担惊受怕呢?
哎,叶队怎么一去不回来了,我去找找他吧,别是掉厕所里了。洛阳的声音再度响起。
叶潮生舔舔后槽牙,抬手推开了门:监控视频呢,拿来。
洛阳赶紧掏出口袋摸出u 盘奉上:叶队,我们查哪天的监控啊?这里面只有从二十三号到二十五号梅苑北区大门的监控,还有一部分明天早上才能拿来。我当时看了一下,这个摄像头位置比较好,旁边刚好有个灯,光照条件很好,很清晰。
法医那边已经出结果了,第一个死者被害于二十五号,也就是说凶手至少在二十五号那天已经进入案发小区了。
洛阳:等等,最后一个死的是谁?
是苗季,二十九号死的。叶潮生把视频接进电脑,调到二十五号那天,用倍速播放了一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