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与莲:竹里馆(1/2)
想来想去没有招,玉衡仙君干脆就又跑到饶城那里去见招拆招,赋予行动了。
雁殊来到逍遥哉时,小魔头正歪在一张花梨木美人榻上,握着一本雁殊平日里压根儿不会看的书卷,似乎意识到他来了,突然抬眼看向他。
四目相对。
朔北没想过自己会再次见到玉衡,如此突然。上次因为释臻大婚他跟着到上天庭,当时听别的仙说道雁殊恰好不在,他才到长弘宫的。释臻的婚宴办得匆匆忙忙,逍遥哉前段日子里里外外忙得脚不着地,现在释臻嫁到天上去了,里面驻守的魔兵几乎都被父王调走了。
朔北这才闲了下来。
朔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思绪乱飞,慌慌张张自乱阵脚净想些有的没的。急忙起身,无论如何都得说些打招呼的话,手中的书啪地一声落地。
朔北道:“玉衡,你来了。”然后他就被重新按回长榻上。
雁殊看着自己下方羊脂玉一样的小魔头,不由地怔神,喉咙有点发痒。
朔北撇过头去,微微瞪大了眼睛,一张脸迅速地红了起来。
雁殊看他害臊的样子,轻声笑着道:“嗯。”
那勾引人的声线在自己耳边响起,朔北慌忙站起来把自己身上的雁殊推开,雁殊反应不及,摔到了长榻的把手上,磕到了头。
雁殊:“……”
朔北飞快道:“我给你泡茶。”
玉衡径直坐到长塌的另一头,幽幽地瞥了小魔头一眼。想与做并不是同一回事,虽然他挺想的,但是直接上的话,恐怕自己这一辈在朔北的印象里都是一个老流氓了。
真糟糕,有点怂,不太敢。
雁殊揉着眉心思索对策时,朔北心不在焉地沏了一壶茶,低头给玉衡递了过去。
手指微微碰了碰,皮肤相触,不知道是谁的手指有点烫,雁殊和朔北都迅速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好在反应都算灵敏,没有把杯子摔了。
然后朔北红着脸,坐得里雁殊有点远。
一仙一魔彼此沉默着。即便是沉默不语,即便距离半尺开外,可对方的存在那么强烈,在无处不在的呼吸里彰显。
半晌,朔北道:“玉衡,你来做什么?”
雁殊:“……”
朔北又道:“你不回去吗?”
来回扭转着手中的杯子,雁殊挑眉:“你想我回去?”
朔北刚想解释,又把解释的话塞回肚子里。
雁殊无比直接地站起身,一个翡翠玉杯稳稳地搁在桌上:“走就走再见。”然后在门前消失了。
朔北看着雁殊消失的方向,微微低下了头。
饶城离上天庭很远,逍遥哉的天空总是黑的特别快,天色暗一些就要用到夜明珠。因为习惯,朔北更喜欢点灯。
他躺在里室卧房的床榻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休息。
合上眼,满脑子都是今天早些时候玉衡坐在外面的样子和他的气息。
朔北其实很喜欢画玉衡,那三百多年间他给玉衡画的画像比画的竹子还要多,全部都锁在一个匣子里。他喜欢雁殊所有的地方。
朔北躺在床上,在脑子里勾勒轮廓,呼吸不由有些重了。
又是一些跌跌荡荡的浮想联翩。朔北突然睁开眼,一室黑暗里多了一个人影。
去而复返的玉衡站在床头,朝他道:“进去一点。”
听到熟悉的声音,朔北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在黑暗里隐藏地很好。他坐起身,想要思考对策,就被雁殊往床里面推了推。
然后雁殊就把他按回塌上了。
雁殊脱了外衣,躺在他隔壁,隔着一拳的距离。
床榻并不小,放下两个平躺的成年男子绰绰有余,朔北心慌地往里面挪了挪,又挪了挪。
雁殊侧过身子望着他,脸色并不大好。虽然看不太清玉衡的表情,但是朔北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不耐:“你在我那睡了那么久,借张床都不行?”
朔北咽了口唾沫,嗡声道:“可、以的。”
原以为玉衡会平躺回去,他却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看着朔北。闭上眼睛在脑子里念叨着清心咒的朔北,根本无法忽视那股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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