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话音刚落,他就晃了一下,手上抓着薛译扬领口的一点力气也消失全无,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茶几上,薛译扬往回一捞,反而让他一下子倚在了自己身上,这姿势反倒像是投怀送抱。
姜格也不觉奇怪,顺势两手把薛译扬的脖子一抱,“也对,早就不是当年的穷学生了,现在终于出名啦!大作家。”
“白天我看见啦!要结婚啦,恭喜啊。”姜格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眼角仿佛有一点泪意。
薛译扬伸手去给他擦眼泪,姜格偏头躲了过去。
“其实……”
话还没说完,姜格皱着眉又回头看他,突然凑近,一个吻就结结实实印在了薛译扬的唇上。
姜格并不肯就这样善罢甘休,占了上位主动要去攻城略地,薛译扬却伸手微微托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让两个人都从即将崩溃的狂潮中退了出来。
“你不要这样,其实我……”
他的话再次被姜格的一声冷哼打断,“怎么?不行?薛译扬,你特么当年把我压在沙发上就干的能耐呢?现在怂了?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才多大呢?薛老师?”
“不行”这两个字伤自尊了,况且后面还有“薛老师”这个在姜格口中陌生又熟悉的称谓刺激他。
薛译扬被他一哽,伸手从他腿弯处穿过,一下子就把姜格打横抱了起来,大跨步走到床边,把人扔在了火红色的床被上。
白天当作正式婚房的样子布置过,上面还撒了些玫瑰花瓣没有收,姜格一侧头,就闻到了浓郁的花香味,让他整个人越发不清醒起来,嘴里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往外冒。
“薛译扬,”他随手抓起两片花瓣往压在他身上的人脸上扔,“臭流氓,你又要干我了是不是?”
臭流氓没说话,松着自己的领带。
“我告诉你,”姜格撑着床半坐起来,“我他妈就稀罕你干我,我想到你用这么斯文败类的样子**我就忍不住……”
后面还有什么荤话他没说出来,因为斯文败类臭流氓忍不下去了,一把将衬衫扯开然后把他压下去深吻起来。
这比刚才那个浅尝辄止的要深入得多,唇齿交缠的时候直让姜格觉得脚指头都在发麻。对方的手还从他的T恤下摆伸进去,颇有技巧地揉捏着他胸前的两点。
两个人身下很快有了感觉,姜格伸手要往下,试图获得更多的快感。
薛译扬一把将他的T恤往上一拉,姜格立刻觉得胸前一凉,半脱不脱的T恤正好把他的双手举过头顶束缚了起来,随即下半身也被一把扯了个精光。
薛译扬于是直起上半身,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的皮带,姜格盯着他,醉意越发浓重,说话都不清楚了。
“你他妈……还行不行……要干就快、快点儿……”
薛译扬俯下身来舔吮着他的敏感点,挺起的某物就戳在他两腿之间,关键他的腿也被牛仔裤捆着动弹不得,只感觉那又粗又硬的东西摩擦着他的大腿根。
两个人箭在弦上,只等一发。
然而等到前戏终于差不多,薛译扬的手伸到床头柜里摸索润滑剂的时候,姜格躺在床上,眼睛盯着装了水晶灯的天花板愣了一会儿,意识猛然间就回了笼,惊醒过来的他伸手把薛译扬的上半身推开一段距离。
“操……”姜格说,“等一下。”
薛译扬的眼镜刚才被他摘了扔在一边,此时略微拧着一点眉头看他,手从床头柜那边收了回来。
姜格半坐着,“这里可是你的婚房,你是要结婚的人……我糊涂了。”
他拿起刚才被脱掉的T恤就想往头上套,被还压在他身上的薛译扬略显粗暴地一下子扯了下来。
“你刚才不是骂我斯文败类?臭流氓?”薛译扬把他猛地推回去,姜格又一下子陷在了柔软异常的床上,愣愣地看着他。
薛译扬低头,两个人距离近得眼睫相触,太近了姜格反而看不清面前这个人,说这句话之前薛译扬还故意顶了他一下,“我今天就要在这儿**,别的话,干完再说。”
第二天早上薛译扬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除了满床狼藉,没留下关于姜格的任何痕迹。
他就像怪谈故事里面夜宿寺庙遇见妖魅的书生,一觉醒来昨夜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春秋大梦一样不真实。
他兀自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揉了揉头发下床套了一件浴袍去洗手间洗漱,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锁骨到肩膀的位置之间有个深深的牙印。大约是昨晚情动之时留下的,他居然没有半点儿印象。
姜格整齐的下牙留下了一个漂亮的弧形,因为有淤血所以是青紫色,薛译扬摸了摸那个痕迹,还有点儿疼,他却忽然抿唇一笑。
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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