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国王伊斯塔尔（1/2）

伊斯塔尔坐国王在起居室里，一封封阅读今天的奏折。忽然门被敲响了。

伊斯塔尔取下眼镜：“进来。”

从门口走进的魔法师吉格，和昨天来访的落魄法师，简直判若两人。

在伊斯塔尔的关照下，吉格换掉了那身褴褛的法袍，被侍女理顺了那头乱糟糟的黑发，他梳洗整齐，喷上香水。如果不看他陷下的两颊和眼窝下的阴影，这已经算是吉格利德·切宁一生中难得的光鲜时刻。

上一次伊斯塔尔见他打扮齐整，还是他们一道接受七贤者名号的时候。

而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伊斯塔尔拍拍身边的坐垫，让吉格坐下。

吉格毫不拘礼，一屁股坐下：“你老了，伊斯塔尔。人也变得这么严肃有派头。”

“而你一点也没有变。”

“这不就是人向长生树许下的愿望吗？”魔法师笑着说。

“你的愿望需要服用银狐合剂吗？”伊斯塔尔低声说。

“长生不老是很无聊的。”

“如果我也许愿长生不老，我会像你一样需要银狐合剂吗？”

伊斯塔尔直视面前魔法师的双眼，浑浊的瞳孔，布满血丝的眼白，银狐合剂中毒者常有的征兆。他不问魔法师是怎么别人耳目把违禁药品带入国界，半晌，魔法师却主动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你想好，你要我承诺什么了吗？”

国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前，俯视着下方的繁华都市。

“吉格，昨天你说的事情，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

伊斯塔尔长出一口气：“洛克兰德的生命线是魔动机械。不仅如此，魔动机械生产，也牵动整个大陆的工农业，魔法衰败这个消息传出去，不知道会引起多少动荡。这想必就是你第一个拜访洛克兰德的原因吧。”吉格刚要皱眉，伊斯塔尔就摆了摆手，“别担心。替换能源的研究，洛克兰德多年前已开启，现在不过是要一步一步拿上台面罢了。虽然没有完全成熟……昨天谭雅听到你的话，现在多半已经安排下去。”

谭雅就是昨天站在伊斯塔尔身后的那位半精灵首相。

魔法师眼神震动，“开发替换能源？没必要……你……”

他沉默半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伊斯塔尔，你说的多年前，是几年前？”

“你我册封七贤者的两年后。”

伊斯塔尔打开窗，春风扑面而来，但因为起居室楼层太高，寒冷刺骨。

他站在一窗春光中，一动不动，宛如石像。

“那天晚上，你找到我，说，可以给我一个承诺，现在想不出来也没有关系，可以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到，什么时候告诉你。我以为那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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