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1/2）

对于喜欢之物的仪式。

梅的年龄比较大，但这里女人普遍显老态，所以绿茶也猜不出具体年龄。财产共有，白日里，男人去捕猎，女人则是分工做一些整理、清洗、采食的安全工作。

那件白衬衫，果然被梅拿去裹住了她最小的孩子。族里其他女人见了这样柔软的兽皮，望了几眼，没有和梅争执。可见梅地位的不一般。

而绿茶，则如梅一开始说的那样，需要去重新缝制一件兽皮，来添补她拿掉的那一件。而绿茶也乖乖的去了。事实上，如果一开始就让绿茶去做烧饭一类的事，那就是一件棘手的问题。

绿茶不善厨艺，这在现代，完全没有什么。但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原始社会，物资贫乏，若是绿茶擅自浪费了族里的粮食，那最后的后果，绿茶不知道，但一定很严重。

只是，缝兽皮，绿茶也不会。

看着从架子上取下来的兽皮，很硬，毛粗糙，应该是某种大型动物上取下来的。现在已经是春天，这些皮毛穿着，估计会热吧？那夏天呢？用树叶？

绿茶拿着手里的，针？应该是动物骨头磨成的，说是针，其实也格外粗了。线，也是用某种细树藤。

“......”

缝补衣服吗？小时候，绿茶就没有看见过母亲缝衣服，衣服破了，也是正常穿。冬天，落了雪，很美。破洞衣服的女孩，被同学嘲笑。

长大后，绿茶也自然没有想过衣服缝补的问题。

在挨边靠着和绿茶同样分配要补衣服的年轻女孩，绿茶看着她们怎样做。

感觉很简单。但，要使骨针刺进兽皮，要用的力气，真的不小。有些特别大块的兽皮，则需要用石刀一点一点磨割成小块。

“绿茶，你为什么偷懒？”见绿茶挨的太近了，一个女人不满了。尤其绿茶手里的兽皮，根本没有动。

这一句话，惹得被分配缝补衣服的女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好好的看着绿茶。

绿茶看了一下说话的女人，又低头瞧了自己手里的兽皮，脑海中一瞬，闪过词汇，贡献。

“没有偷懒。我只是觉得，你缝的衣服，比我的好看。想要学习。”绿茶很诚恳道。

苗却不理解，她只知道，绿茶没有缝衣服。她在偷懒。于是道：“你再偷懒，我就去告诉梅。”

“......”

这里的人，听不懂赞美的吗？绿茶眨了眨眼，刚刚在溪流边也是，那个男人不理解女孩的娇羞。

这可真是棘手。不理解情感方面的词汇，意味着一切趋于现实于实际。都说狼通人性，绿茶在思考，从这里逃掉，找一头狼的可能性有多大。也许这样日子还好过一点。

皮毛的缝制，挺艰难的。早上割肉，手就磨破了，现在被硬刺毛一扎，绿茶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旁边女人的手。话说起来，这里也没有鞋子，自己的脚也是伤痕累累。

她们的脚底板，蛮厚实的。

不，她们全身都厚实。是绝对适应这个物资贫乏，气候恶劣的原始社会的原始人。

“绿茶你可真是没用。”

在绿茶把缝制好的兽皮交给梅时，梅显得不高兴，甚至有些怒气。

绿茶无话可说，她能把兽皮缝出来，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即使这里大部分都是女人，仅留了少部分男人，估计是为了防止有野兽偷袭族里。物资共有，伙食也是按照对于族里的贡献而分配。

绿茶看着手里不认识的果子，外表鲜红，再看了看身旁与自己同样没有贡献的女孩，咬一口，有点酸有点涩。这里暂时吃得最好的，应该是那些大了肚子的女人。

绿茶的没用，仿佛已经成了族里的共识。事实上，只要梅认定，绿茶没用，那其他女人便认定了绿茶没用。下午，梅让绿茶和一群四五岁的男孩一起，去森林里面采果子。就是她刚刚吃的那种。

“......”

梅所说的森林，是邻近族里的。应该勉强算是安全区域。四五岁的男孩，还不能跟随男人出去捕猎，就在族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绿茶不认路，就跟在这群小孩的身后。与其说，是身为大人的绿茶照顾一些小萝卜蛋，更不如说，是他们照顾绿茶。绿茶很没用。

这里的辈分也很乱，绿茶跟在后面，莽莽森林，走在里面，看着前面的小孩，估计这里说不定有她的弟弟或者她姐妹的孩子。就像大茶，很能生。红茶也是。

孩子们停在了树下，绿茶望去，果然翠绿叶子中，是那鲜红的果子。

爬树，绿茶是绝对不行的。她也只能没用的待在下面，捡孩子们爬上去打落下来的果子，收集包在皮毛中。

捡的时候，看见一条，原始的，红头黑背蜈蚣。绿茶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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