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1/2)
金泰宁和朴静恩互相抱团取暖想着如何面对反派大魔王的时候, 爱情故事里的大魔王, 在为自家搭档展示自己有多么的无私, 简直堪比圣人。--*--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金瞳企划临街的一家烤肉店包间里, 尹武荣被号称要给他送个礼物的安文殊叫过来, 见到一位‘信息官’,安文殊的介绍词就是这个, 听的尹武荣很莫名其妙。
然后那位信息官打开平板,给尹武荣听了这一个礼拜, 他所有的通话录音,以及,并不是通话录音,也同样是手机录到的各种可以作为呈堂证供的犯罪记录。再给了他一个新手机,说是以后用那个新手机更好。软件和硬件都改造过, 有人对他的手机做手脚自己立刻就能发现。
尹武荣从头到尾没说话, 那位信息官说完该说的, 留下手机,冲他鞠躬收起家当走人。包间门关上,同样没说话的金达信往他面前一跪,磕了个响的, 再起身出去, 包间门再次关上。
四人包间只剩尹武荣和安文殊时,尹武荣依旧没说话,烤肉和旧早就送进来了,一直没人碰, 尹武荣一手夹子一手剪刀专注烤肉。安文殊开了烧酒瓶给他倒了杯酒,把酒瓶放在两人中间,再把空酒杯对着他。
牛五花翻面,铁板上的牛油‘滋滋’直响,手上的剪刀不知道是不是钝了,尹武荣摸了把匕首出来,安文殊很眼熟的那把,用匕首划开肉块,一直没碰酒瓶,自然也没有给安文殊倒酒。
小块的肉比大块的肉好烤,火力旺,尹武荣用匕首翻肉,安文殊举着酒杯的左手一直没动,半起身右手从对面尹武荣的桌前那他面前的烟盒。伸过去的手腕朝下,动脉距离放在烤盘上的匕首刀背只有三寸不到。
只要尹武荣刀尖往上一挑,以他的速度,以他的力气,以两人都见识过的匕首的锋利程度,连半秒都不用,安文殊整个手腕就能被斩断,落得一个失血过量而亡绝对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这是安文殊的信任也是安文殊的试探,这个动作得到尹武荣的一声嗤笑,乖巧拿着烟盒缩回手的安文殊无辜脸回望,拿出一根烟点燃,右手递到对面,和依旧举着空酒杯的左手平齐,眨巴着眼睛萌哒哒的看着尹武荣。
尹武荣用那个沾了各种动物血,主要属性是人的匕首戳了一块肉冲安文殊,安文殊凑过去想吃,他避开了没让她咬到,终于说话了“想要烫死自己么。”
“打算烫死自己装个可怜。”安文殊笑着鼓着嘴吹了吹肉,两只那了东西的手腕夹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叼了肉也不放开他的手。下一秒,匕首的刀尖顶在她的左手腕边,安文殊依旧没动,边嚼肉还边抱怨“没熟。”
刀尖往前顶,破皮了,血液一丝丝的往外渗,流到匕首上,血很少,却也在流,尹武荣回了句“牛肉本来就不熟才好吃。”刀尖持续往前,血液流速变快,快的血珠从匕首上低落,落在烤盘上,迅速蒸发成气体,被抽烟机吸走。
“我更喜欢吃熟的。”安文殊表示大家食性不一样,看了眼烤盘“现在就差不多,再烤就老了。”说着整个人往前倾,纤细的脖子因为过白的皮肤隐约能看到血管,仰头把脖子凑过去,下巴冲牛肉点了点,对尹武荣张口“啊~”
匕首猛的上划,带动的气流让安文殊两眼发光,寒毛和鸡皮疙瘩全部起立,脸颊边有几根随发掉入烤盘,烧焦的涩味立刻蔓延,匕首下落戳在肉上,要塞到安文殊嘴里前,安文殊避开了。
“你好脏。”
完全嫌弃脸,也完全不怕死。
‘哐档’一声,匕首被随手丢在桌上,匕首的主人抽走了安文殊右手夹着的烟,拿着酒瓶给她左手的空酒杯倒酒,酒瓶放回远处。尹武荣拿起安文殊给他倒的那杯酒,碰了下他倒酒的酒杯‘叮当’一声,玻璃杯内的酒液荡出波纹。
两人相视一笑,安文殊是软萌的笑容,尹武荣是嫌弃的笑脸,还在滴血的手腕因为仰头喝酒的姿势,血流到了衣服上,白色的雪纺被染成深红色,看着居然还不错。
酒入肚,血流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尹武荣起身出门叫金达信去买绷带和止血药,在他反射性问了句为什么的时候,一脚踹在他的左膝上,让他直接扑倒在地,砸在地板上‘咚!’的一声,嘴唇都咬破了却没敢叫出来。费力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去买药。
服务生进来换了烤盘,烤肉继续,没一会儿,紧闭的包间门开了一条缝,有只手提着一个塑料袋从门外伸进来,把塑料袋放在地板上,又快速缩回去关门。
安文殊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尹武荣冷笑一声,起身去拿了塑料袋往安文殊那边走,绕过她走到里面,盘腿坐在她边上,靠着墙抓着她的右手,拿出塑料袋里的药,扯开刚才止血用的餐巾,边冲她的手腕喷药,边让她小心点。
“不想换个司机,就别让他做挑衅的事情,偷偷拿我的手机给我装监控这种事尤其别做,哪天他要是死了,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这个就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挑衅我的,都说是我的司机了,你使唤起来比我还随便。”安文殊左手老实的任由他摆弄,右手拿着他的匕首戳着肉喂他。
叼着肉绑绷带的尹武荣疑惑的看着她,问了句‘什么意思’,冲烟盒看了眼让她点根烟,自己手上正忙。
安文殊边拿烟,边说“我受伤的事情忘记了?”把烟蒂放在他嘴边,看他咬住,拿着打火机点燃烟头,看他恍然的表情,笑了“所以说,是你先挑衅的,我只是给他个教训。”
“顺便给我一个教训。”尹武荣咬着烟含含糊糊的嘟囔了一句,等她点头斜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绑绷带。
所谓受伤的事情是之前朴静恩推安文殊,造成她两手一脚都负伤的那天,那天尹武荣突然在民臣街出现,见面就问她谁做的。安文殊对跟着tender lines.人这件事虽然没那么抵触了,但也同尹武荣说过,她去做志愿者的时候不准跟。
一来周围的记者太多,有被邀请去拍照说好话的,也有偷摸专门拍他们休息的时候,说他们作秀说坏话的。记者不知道躲在哪里,万一拍到跟着她的人,搞不好就会出问题。不要说不可能,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二来朴槿慧身边也是带人的,明面上的保镖有,暗地里的保镖也不少。他们一家从她爸上位开始就面对层出不穷的刺杀,一直持续十八年,防备心高到惊人。这时候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出现,不被误伤就真的是运气逆天。
所以,尹武荣的人在安文殊做志愿者的时候是不跟的,一般志愿活动都很费力,安文殊通常是结束就回家,他们会在民臣街附近等着。--*--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而自从那个粉红色车子的姑娘出过行车记录仪的事情后,民臣街的后院就改成能停车的地方,车子可以直接从后门进去。尹武荣的人不会进民臣街,家里的危险都来自外界,守好门就行。
换而言之,尹武荣的人是不知道车子直接进屋的安文殊受伤的,但尹武荣知道了,而且来的很快,那唯一能解释的原因,就是唯一知道她受伤,也能联系到尹武荣的金达信‘告密’。
单从这件事来说金达信没做什么坏事,他只是担心才告诉尹武荣的,但是,凡事都有个但是。但是金达信是安文殊的司机,端着她的碗,吃她锅里的饭。她的司机在没有被允许的情况下告诉了尹武荣一件事,不管是好事、坏事、大事、小事,都逾越了,而且是很过线的逾越。
这条线是金达信搞错了老板,这条线也是尹武荣把手伸的过长,这条线跨过去金达信随时都有可能跨越更多,而尹武荣也可能做的更多。比如,无声无息的要了安文殊的命。不可能?还是那句话,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顺便给尹武荣一个教训就很好理解,金达信是安文殊的司机,他对金达信没有拉拢过没错,当然也不可能拉拢过,但是,金达信是安文殊的司机。他过于信任金达信从道理上来说是信任安文殊,实际上司机就是司机,司机也是人,人就会背叛。
尹武荣信任安文殊所以信任金达信,金达信同样因为信任安文殊所以信任尹武荣,但两人不是一国的,两人的纽带是安文殊。尹武荣给金达信的信任过度了,才能让她拿到他的手机装了窃听。
这是尹武荣不应该犯的错误,因为尹武荣不应该信任金达信,金达信也不应该信任他。他们要信任的是安文殊,也只是安文殊,没有任何纽带,就只有这个人。
绷带绑好了,尹武荣也回到了桌对面,烤盘里的牛五花变成了牛里脊还有一些洋葱和牛肠,烤肉的男人看似烤的很专心,却问对面的女人,今天这一出是玩什么。金达信只是搭配烤肉的洋葱,那个信息官才是肉。
“既然用金达信告诉我,让我除了你别信任任何人,那为什么又找一个人告诉我,让我最好连你都别信?你的爱好是让所有人都变成敌人?包括我?有这个奇葩的爱好,为什么不干脆就维持下去,还把人带过来干什么。”
“那个你大可以留着,等什么时候我们因为不知道什么事情闹翻了的时候,他就是你的底牌,随时能送我进监狱的底牌。现在把底牌打出来,不是违背了你谁都不信的乐趣么。”
安文殊笑着说他想太多“这个人不是当底牌打出来的,是作为你一直吐槽弄死我一只手就行的回报。你偷摸给我弄了保护者,我也让你了解一下,所谓的保护有多蛋疼。”
“武力值你当然很高,但大脑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身手再好有时也没什么用。信息官保护的是你信息的安全,跟着我的人保护的是我人生的安全。可是保护者想要动手杀人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对吧,保护你的信息官是这样,你跟着我的人也是这样。”
“手机的定位软件能确定你的地址,录音能确定你犯罪,你的身手再好,你在诸如光州、仁川、木浦等等这样的地方,警察和检方围堵,你难道能插着翅膀飞到首尔弄死我吗?你还是人,别把自己当妖怪。”
拿着片生菜夹肉蘸酱做成包肉再塞到安文殊嘴里,看她像个仓鼠一样吃的脸圆圆的尹武荣,果断嘲笑她就是心眼小“不就是想要跟我说,别做你没有让我做的事情么,至于弄那么大的场面?不是我说,你的控制欲得收敛一点。”
“我们是合作不是玩木偶戏,我要是说一句才动一下,你比我还烦。掌控欲太强在我这里不是好事,现在还行,时间长了我会不耐烦的,到时候那只手就真的别要了。”
嚼了半天才把包肉咽下去的安文殊喝了口茶,对嘲笑自己心眼小的家伙嫌弃“你把你的脑洞收一点,我的控制欲是好事,控制欲强才会什么都想好,细节也处理的很干净。哪像你,手机被人做了手脚都完全不知道。”茶杯对着他,吐出一个字“蠢!”
白眼一翻的尹武荣懒得理她“那你这个所有细节都处理的很干净的人,把所有细节都摆在我面前,是肯定我不会背叛你了?那么信任我?”端着酒杯怼她“你也没多聪明,聪明人谁都不信。”
“说你蠢你就真的蠢,只信自己的聪明人叫自作聪明,人是群体动物,想要创造集体就得有选择的对某个人完全交付信任,不止信任对方不会背叛,更信任对方做事的能力。”安文殊看向尹武荣“我的盘子变大了,有的人得不远不近的相处,因为没可能完全信任。”
“那就得有其他人让我完全信任,不然我弄那么大个盘子等菜做好了,可以吃的时候,我就被赶下桌了。”安文殊食指点了点桌面“这张桌上,得有那么几个不能动的位置,三角形才足够稳固。”
尹武荣靠在墙上,伸直腿看她“三角形的意思是,你多了一个同伴,你想要用我牵制那个人?”
“两个人,你是军,让你查的朴静恩代表政,你见过一面的金泰宁代表商。如果不出意外,你们就是我的三角形,相互制约。”安文殊给他倒酒“他们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他们什么时候想弄个鱼死网破,那就是你出马的时候。”
清楚的知道自己耐心有限,做事讲求效率就容易忽略情感的安文殊,同样很清楚,什么人能真正过命讲交情,什么人只能合作谈利益。尹武荣是前者,朴静恩和金泰宁是后者。不是好人和坏人的区别,按照世俗意义来判断,尹武荣怎么都归类不到好人的范畴里。
这是人和人本质的不同,朴静恩和金泰宁那样的,他们和安文殊合作确实能更快得到自己想要的没错,但他们的合作者不是只能有安文殊一个。甚至不用找谁合作,只要愿意等,愿意耗费更多的时间,未来很难说光靠自己就不会成功。
他们有很多退路,多到即使金泰宁再落魄也是有几家餐厅,几栋房产的小康。他们没有必要吊死在安文殊这棵树上,所以安文殊才下重手。跟他们谈什么感情太浪费时间,直接谈交易,简单又直接。恐惧不是什么交朋友的好方法,但恐惧是最容易控制人的手段。
尹武荣不同,是他自己找上门的,也是他自己选择了合作,他的退路也多,但那些路他不想走。关键是,安文殊有足够的信心攥紧尹武荣,却没办法一次性拍死朴静恩和金泰宁。好吧,说到底,还是掌控欲作祟。
因此,安文殊可以把底牌给尹武荣看,告诉他要防备一切接近他的人,当然不包括自己“我为什么要教你防备我,我是在告诉你,如果哪天有人用类似的招数挑拨,动动脑子,弱智的事情我不会干。”
尹武荣觉得比起这个,有更值得他疑惑的地方“我们这个三角形你不参与?有武,有政,有商,你想要做什么?弄个国家我算什么武,他们两也都不算什么,弄个企业,你躲起来又有什么意义?”
“你玩股票吗?”
“不玩。”
“为什么?”
“不懂。”
“那个很简单的。”
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的尹武荣问她“这跟我问的有什么关系?”
“之前白昌株问我,我那么懂金融为什么不去玩股票,那个才是赚大钱的,要不然还有期货、基金什么的。当时我说没兴趣,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真实的答案。”安文殊笑看他“股票是庄家的游戏,”
“散户进场永远是等着被收割的羊毛,股票是线上的赌局,只是需要动脑和拥有非常好的收集资料的能力,判断每一家上市公司财报和未来战略的可行性。但散户就是散户,散户成不了庄,公司是个骰子,股东顶多算摇骰子的人。”
“各大基金,投行,甚至是政府等等这些才是操纵大盘的庄家,而庄家一般是不见人的。因为见了人被发现了动向,他的神秘性没了,他就可以被分析被影响,甚至是被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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