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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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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对新手妈妈来说是很新奇的事情, 哪怕是对安文殊也是如此。--*--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书上的那些资料反应在身体上时的感觉很新奇,胸前的小笼包微微的刺痛, 明明没做什么却感觉很累, 这些都是安文殊所没经历过的,但很有意思的经历。

时间让肚子里的胚胎一点点长大作用在母体上, 对母亲叫嚣自己的存在感,谋求关注。时间也让慢慢有了雏形的作品, 张开若隐若现的獠牙, 悄无声息的撕咬猎物。

十月底,首尔的安文殊因为小笼包的胀痛去医院找医生确定,身体是否良好时, 遥远的光州检察院, 接到了早就被封存的案件再次从档案室拿出来的消息。光州的小报把这件事当社会新闻只给了一块豆腐大的版面,一切好像都没什么特别的。

隔天封存的档案进入检察官的手上, 没有新闻追踪, 正常走流程。第三天, 熔炉,不, 光州障碍儿童学校的案件连通七具幼儿尸体被挖出, 收到风声的记者往光州聚集。

这在当年都不是小案子, 只是媒体没有大幅度报道。一来那时媒体的力量还没现在强大, 十几年前的案件,那时国家的时局都在动荡,别说什么几个孩子的问题。二来, 就像安文殊猜测的那样,当时的光州正在申报文化城市,所有不合适的消息都被压下去。

但是现在不一样,国家太平,经济发展,娱乐业成为这个国家的支柱产业,作为娱乐业其中重要一环的新闻业,这种大新闻不追还追什么。记者们跟进案件的第二天,10月的最后一天,当年牵扯性|暴力和暴力却被复职的老师,被杀害在家中。

凶手先找来所有的媒体,任由所有人拍照,采访,说出震动整个光州的杀人理由,他有一个孩子就在那所学校死了,他拿了校长的钱,签下和解书,他忍了。因为他还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健康,这个孩子需要钱长大。

可他的孩子没了,他的孩子因为校园暴力没了。他想着那是他的报应,是当初的孩子给他的报应。这个在无数的镜头前一点悔意都没有的杀人犯,对着镜头告诉采访他的记者们,当初也有人采访他,可没人播,希望这个采访能播出去。

姗姗来迟的警察带走了凶手,也带走了现场所有媒体人的声音。采访真的没有被播出去,没有在任何官方平台播出。可有人放在了网络上,谁放的不知道,无数记者转发,事情通过网络往整个国家发散,那句‘对不起,爸爸没用’,挂在了实时热搜上。

当天下午,光州检察院召开发布会,杀人凶手确实认罪,但他口中还牵扯一条人命的事情需要重新调查。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确定这件事就是事实的,或许只是凶手杀人的托词,总而言之,记者请谨慎对待。

整个记者会现场喧闹一片,SBS、KBS、MBC三家电台失声,当这件事不存在。但有线台和网络媒体凶残的跟进,甚至开了连线直播,收视率上涨的很有限,但话题度被吵到飞起,跟进调查当然也全部入场,

父亲所有的背景被一个个记者翻出来,他的身世和所有活在底层的人没什么区别,工地上做事靠卖劳力活着的普通人,第一任老婆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贫穷的家庭为了孩子还特地去照相馆照了满月的照片,父亲、抱着一个孩子的照片都泛黄了,表情紧张像是不习惯拍照,可那张泛黄的照片却那么幸福。

照片上没有母亲,因为母亲难产过世了。努力拉巴着孩子长大的父亲发现一个孩子听力有障碍,贫穷的家庭相信社会善心人士的建议,送了孩子去那所要了他命的学校。那学校不给人看,也不给孩子出来,说是这样更方便照顾。

父亲没什么办法,自己也不懂正常的学校是不会这样的,慢慢的,那个孩子远离了家庭,这个家庭迎来了新的女主人。第二任妻子也生了孩子,时间慢悠悠的往前走,一个拥有三个孩子的家庭,不免遗忘那个不曾出现的孩子。

这个清贫但普通的家庭,在更普通的一天被打破,有人找上门告诉父亲孩子死了,怎么死的,为什么,尸体在哪。父亲都不知道,那人也没跟他说,只是带着一箱子钱,给了他一份和解书。

父亲能怎么办,他真的不知道这里有问题吗?知道的,再怎么傻都知道的。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孩子已经死了,他还能做什么,给孩子报仇?他连在马路上见到警察都会低着头的人,本能的对公权组织害怕,他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

有无数网友站在道德的高地指责父亲就是为了钱,这样的人就是报应。可也有无数人说那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所有人都能拿起所谓的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贫困像山一样压在人的身上,压的人脊梁早就直不起来了。

媒体如同网络,有人支持父亲,把采访的重点在这个家有多艰难上,独自留下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有一个才6岁。再加上前妻那个大的被校园暴力的孩子,还躺在医院,连动手术的钱都没有,医生说可能救不回来了,这个家真的需要钱。

支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媒体,则是不遗余力的书写,如果当初父亲没有拿钱签下和解书,一切就会不一样。那个老师也不会还在位置上,这么多年,也许伤害了更多的孩子,父亲不是凶手也是帮凶,他绝对不无辜。

舆论很少是能一面倒的,越大的事情越是如此,除非有人操纵,不然总有不同的人对一件事有不同的看法,世界没有一模一样的灵魂,就没有想法完全一致的人。而媒体通常是喜欢把事情往大了闹的,勾着网民吵架是最好的闹事的方法,吵了才能各自站队,闹大了才有人关注,有人关注才有点击,有利益。

这个由一个悲剧的父亲酿成的另一个悲剧,让媒体进入狂欢的预备期,而这一切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发挥作用,就无人所知。不对,还是有人知道的。

凌晨刚从日本回来,忙的差点原地起飞的金在钟,睡了一整天才看到这个最近霸占热搜的消息。洗了草莓,切了一堆打草莓牛奶,剩下的放在碗里的居家金在钟上线,陪着难得在家见到的安文殊一起看新闻。

新闻上的父亲一家人被打了马赛克,手机上的视频里却没有。金在钟拿着一颗草莓递给安文殊,低头翻着手机,总觉得画面里的人怎么看怎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等新闻上的主播避重就轻的说什么校园暴力应该引起重视的时候,金在钟猛的回头,脖子差点都扭到,一边按着后颈,一边把手机屏幕怼到安文殊那里“这人是你弄出来的!”他想起来了,这是他在医院见过的那一家!他还给人买过吃的!

含着草莓用舌尖压着果肉的安文殊无视手机有些困倦的点头,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划着手上的平板,看着一帮人掐的凶残,掩嘴打了个哈欠。--*--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火候还不够,还得再热闹一点。

“你当初去医院不是去开导我的,是去找他们的,我就说怎么能那么巧,还以为你找人跟着我呢!”金在钟丢掉手机,拿着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低,不满的看着安文殊“你不是为我去的医院吗?”

勉强抬了下眼皮看了他一眼的安文殊很诚实的打破他的自作多情“我是去找适合的引线的,你是巧合。”

金在钟撇撇嘴,倒也没计较,反倒有些好奇“引线?你打算引爆什么?”

“还没到时候,慢慢看吧。”安文殊又打了个哈欠,随手把平板放在地上,从身后拽了个靠枕垫在沙发的扶手上就想睡觉,她最近干什么都没精神。

看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金在钟也不继续问了,戳了戳她的腰让她别在这里睡,安文殊拍开他捣乱的手,以那力气来说与其说拍还不如说是摸。金在钟被她弄的有些想笑,更多的是担心。

安文殊大概没发现,她变瘦了,不知道是吃的东西越来越少还是因为什么,她瘦的完全不像怀孕的样子,反倒像是节食的女爱豆,手腕细的吓人。金在钟去了日本一个礼拜,回来看到安文殊都被惊到了,太瘦!

叹了口气的金在钟起身把怀里的草莓碗放在茶几上,勾着安文殊的脖子和大腿把人抱起来,怀里的人都没醒,可重量让金在钟觉得她还没有一个电子琴沉,心底越发的不安,抱着她往卧室走。

金在钟没去过安文殊的卧室,就像安文殊没去过他的一样,可在想象中安文殊的卧室不应该是这样的。是怎么样金在钟说不上来,起码不应该除了一床被褥什么都没有,就像客房一开始的样子。

看着冷冷清清连被褥都铺在地上的卧室,犹豫几秒的金在钟抱着人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就算自己的房间挺乱的,好歹有个床吧,他的床还是特地搬进来的,可软了!

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孕妇,睡的频繁,醒的更频繁。安文殊醒的时候,金在钟都没睡,背对她坐在椅子上戴着耳机好像是在创作,也可能只是在听音乐。安文殊不知道,她迷迷糊糊的,盯着金在钟看了一会儿。脑袋完全放空,只有眼前的人,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很难得的,即便是怀孕也没有放过安文殊的梦境,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消失的眼睛,这次没有再出现。鼻尖似有似无的古龙水的味道像是助眠的香薰,让她睡的很踏实。

再次醒来的安文殊睡了个好觉,人睡的好,脾气就会很好,心情愉悦。愉悦的金在钟感觉有人看着自己,忍不住回头,正好对上安文殊的眼神,温柔的带着笑意好像心情很好的眼神,不自觉的也跟着笑了。

摘下耳机放在桌上,金在钟转动椅子滑到床边,低头看着她,声音软绵绵的“睡醒了?”看她笑着不说话,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侧脸,红扑扑的很可爱“肚子饿不饿?”

按着他的手蹭了蹭的安文殊摇头表示不饿,拿开他的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床上坐起来,问他“几点了?”

回头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告诉她才十一点的金在钟,问她要不要再接着睡,看她掀开被子下床,跟在她后面“我没做饭,要不要出去吃?”

“难得有精神,还是做点事好了。”安文殊表示吃饭的事情再说“你去忙你的,结束我来找你。”

金在钟愣了一下“找我?”

“嗯,睡你这里更舒服。”安文殊随意的丢下一句让金在钟停下脚步的话,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很快就没影了。

留在原地的金在钟半天才反应过来,低笑着自言自语道“就算不怪我把你抱过来,这么纵容的话,我也会得寸进尺的。”

关于睡觉场所的问题没什么值得讨论的,安文殊决定了,金在钟也不会反对。主卧就这么没人了,客卧倒是多了一个人。不过这只是日常的小事而已。同样属于日常小事的事件,却比换地方睡个觉复杂的多。

11月初,杀人的父亲的案子即将开庭,全国半数记者都集中在光州时,这个平时以文化闻名的城市又爆出大案,还是关联案件。有人到警察局自首,承认自己受雇于残障学校校长,前后杀害包括当初为案件奔走的社会福利机构人员三名,律师十一名,上访的老师两名,以及一名警察和六位残障儿童。前后加起来二十三条人命,舆论哗然!连光州地检都是大暴动,那位警察曾是当初光州造成过轰动的案子,一直都被当是挑衅执法机关的典型案件!关键是!那是已经结案的案件!有凶手的!凶手都坐牢了!

点燃引线的火柴就这么丢在地上,以一个小小的父亲的不甘心的复仇案,虽然官方会压,但不会压的太过的小案子,就这么搅合的光州地检,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宁,这可是牵扯冤案的!这是执法机关的错判,职能重大失误!

要是当初这人去自首,整个光州都会死死按住不会让一点风声露出去。可现在,火柴点燃了引线,雷爆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炸伤一片。当天,光州地检就有四人被临时停职,等待内部调查。

媒体?媒体引来了大狂欢!

安文殊的日常小事由于狂欢带来了一点变化,她被白昌洙叫到公司去了,这还挺特别的,她没去过白昌洙的公司。不管是金在钟他们那个企划公司,还是现在这个算是因为她的一席话,新成立的艺人经济和活动企划公司,都没来过。

新公司挺大的,人看着也挺多,一排排格子间坐了不少人。安文殊还是一位漂亮的助理小姐姐带进去的,小姐姐问她想喝什么,得倒温水的答案,还给杯子里热水加了冰块送进来,很靠谱了。

“怎么样,看着很专业吧。”白昌洙西装革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安文殊对面沙发上坐下“我还从来没干过这么专业的行当,最近听了一堆什么KPI之类的东西,感觉世界都变了。”笑问安文殊“知道KPI是什么不~”

安文殊十分给面子的摇头,就听到白昌洙给她科普一堆,做个正经公司的各种套路,还有一大堆英文缩写的意思。白昌洙聊嗨了,炫耀的十分高兴,等安文殊喝了半杯水,才装作不满。

“明明就很懂,股票,上市,套壳还是你告诉我的呢。”白昌洙架起腿坐的十分豪放,过了一会儿又默默放下腿,咳嗽一声“我是不是不太像正经的生意人?”

在哥哥面前走乖巧妹妹路线的安文殊表示“正经生意人难道头上多了个角吗?哪有像不像的,不都一样是人。”

“哎一古~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说的对!”白昌洙拍了下手“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我跟他们一起聚餐,那别扭的感觉,跟我就是个土老板一样。”拇指对着身后的办公室比了比“那些人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都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放松靠在沙发上的白昌洙,双手搭在扶手上,惆怅的很“但人家也没看错,我确实不懂那些。什么流量,转化,点击,热量图,一堆堆的听的头疼。”看了眼安文殊的水杯“那秘书是梨花出来的,硕士。这公司最次也就是她了,突然觉得自己是真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这话听起来跟羡慕人家学历一样,安文殊却觉得他想给自己挖坑“我这个首尔大也是替考的,而且还没入学呢,手上有一堆事情,没办法接手。”

“你别反应那么快啊,我这刚开了个头,问题还没问,你就给我答案怎么行。”挖坑不成的白昌洙指着她笑“我也不是让你就过来接手,只是偶尔过来帮个忙,完全不懂的事情我从来没做过,总要有个懂的人镇场子,让我能放心。”

白昌洙脸一垮给安文殊卖惨“你看看我手底下那些人,哪个能坐在这个CEO还是COO来着的位置上,我都不知道哪个是最大的,他们估计更不懂。长明那傻子就不说了,武荣过来半个小时就消失了,还给我拉黑了。”

说着都被气笑了的白昌洙无奈的摇头“武荣可第一次跟我说,他想要退休,还说退休要去打渔,我看我先打死他才是真的。”长叹一声看着安文殊“妹妹啊~我这是实在没办法,你帮个忙啊。”

妹妹实力拒绝“你现在的团队是谁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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