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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思研这几日也想清楚了, 反正司徒周不需要她帮忙,她就想干脆借着这段时间,报考建筑工程师,她向公司的高级工程师打听了一下, 得知报名时间是八月份,眼下她还有很长的时间准备,那高级工程师姓操,叫操仁喜,是位四十多岁的男人, 脑袋上的头发已经秃完了,他听黄思研有意报名, 便给她推荐了几本书, 黄思研很感激,连连对他道谢了几句, 搞得操仁喜对她印象好了不少。
黄思研本打算晚上在医院回来后,就去书店淘书, 想不到戴立夏上午发信息给她, 问她今天有什么安排, 黄思研就一五一十地把安排说了, 结果戴立夏也跟着她去了书店,黄思研在专业类书籍那块逛了半个多小时, 与戴立夏碰面一看, 她竟然买了好几本漫画, 并且还是日漫的那种, 黄思研多看了她几眼,发现戴立夏这人真的一如既往地让人刮目相看。
接着又是她送戴立夏回去,两人有默契地在昨天道别的超市门口再见,黄思研等她走远了些,才开车跟随她一路送回到了酒店门口,再开车回去。
明天是周末,戴立夏约好黄思研去爬山,黄思研本来想拒绝的,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戴立夏一个人孤零零上山的画面,感觉特别可怜,一心软,就忍不住答应了她。
戴立夏这几日表现得这么热情,黄思研虽然不是天生的姬佬,但在司徒周的提醒下,她也意识到戴立夏对她的态度不同,想着明天不会是她和戴立夏的二人约会吧?心里纠结了一晚上,也不敢与司徒周提起这件事,等到了第二天她与戴立夏会面的时候,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因为戴立夏带了三个同事过来,包括周素素在场,还有另外两个男同胞,其中一个是戴立夏的秘书,姓严,黄思研之前参加盛总晚宴的时候,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另外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姓木,好像是销售部的什么领导,分别介绍完,黄思研跟他俩人都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五人一起上门,算是一个小团了,周素素身体素质不行,爬不到一个小时就喊累,沿路休息了两次后,她可能也是觉得自己这样虚弱,让其他几人干等着不是事,眼珠子在黄思研身上转了几圈,顿时把骚、主意打在了黄思研的头上:“黄总不是本地人吗?这山在你们这里挺有名的,黄总不如给我们介绍介绍?”
山确实是远近闻名,但就是因为太有名,所以变得商业化了,黄思研认真想了想,也没觉得这风景有什么好说的地方,便捡了些重点的描述了一番,她一面说,周素素一面问,五人再次启程,一路在周素素不断调侃黄思研的热闹氛围下,几人步伐都轻快了不少,周素素的嘴、炮程度和司徒周不相上下,黄思研跟她不熟,也不好意思反驳她,这样默许了几次,在周素素接二连三地打断下,黄思研说话越发不利索了,磕磕碰碰说:“我们市最有名的不是这座山,是一家自己配制锅底的火锅店,不过你们不喜欢吃辣,所以也没必要去。”
“我可没说过我不吃辣,老严,你们说过吗?”周素素说话不像司徒周那么容易气人,但一句句的都蕴藏了深意:“黄总这是记得谁的爱好呢?”
黄思研就知道她和戴立夏都是从杭州调过来的,上次请周素素去吃江浙菜,并不觉得她不爱吃,一下被她问懵了,好在戴立夏不疾不徐地来了一句:“素姐,那边有缆车,你要不要和老木一起坐缆车上去?”
老木是另外一个男士,他人胖,话也多,可能跟职业有关,有些自来熟,他听戴立夏问他,立刻气喘吁吁地回道:“我去坐了。”
周素素别有意味地看了眼戴立夏,又看了看黄思研,笑道:“那我也去了,就不招人烦了。”
那二人便去坐了缆车,队伍没了她们,行程快了很多,但同样的,除了黄思研与那严秘书时不时尬聊两句外,戴立夏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黄思研就感到她心情好像不怎么好了,但又觉得有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不好细问。
等到五人在山上集合后,周素素和老木两个坐缆车上来的人,早已经休息了快一两个小时了,这山虽说没有绵绵不绝的长度,但禁不住它高,黄思研看了一眼时间,从他们在山脚下出发开始,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了,几人都有点饿了,还好山顶上有家餐厅,虽然价格昂贵,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戴立夏请客,她几个下属都没跟她客气,琳琅满目地点了一大桌,刚刚那两个喊累的人吃的最多,一面吃,一面瞎聊,黄思研本来在专心吃饭,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中,突然听到了李清鸥的名字出来在了他们的嘴里,顿时打起了精神,竖起耳朵就开始偷听了。
“周总说的,是那位特别漂亮的李小姐吗?”老木说话的时候,喜欢摇头晃脑,咬着嘴里的虾仁问道:“见过一两次,真是漂亮,我在深圳这么多年,都很少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周素素刚剥完虾壳,擦了一下手,继续笑道:“那可不,否则我也不会特意跟你说呀,老木,她下个礼拜生日会,我被邀请了,可以带一个人去,可是李经理早和我说好了,你要是想去,不得给我意思意思?”
那老木呵呵地笑了起来:“你不就是还想要我的那本拓本,周总,我跟讲,门都没有。”
李清鸥下个礼拜生日会?黄思研有点愣神,这事,李清鸥天天给她发信息问候,也没告诉过她呀?难不成她不想让自己知道?
周素素与老木又围绕着市里的美女闲聊了大半个小时,最后到两点多的时候,五人的午饭才结束,那两人是吃饱了,精力充足,下山的时候,也没有再去坐缆车,走回去的路上,周素素再次揶揄了黄思研两句,被黄思研无精打采地敷衍了回去,周素素可能觉得无趣,转身就去找老木侃大山了。
他们四人来的时候,只开了一部车,黄思研是自己开车来的,到了停车场集合后,周素素和戴立夏都要坐她的车回去,那两个男人是直接回酒店休息的,晚上六点多了,戴立夏去健身房也很好解释,可是周素素要干吗?
戴立夏今天说的话特别少,除了上山和点餐的时候说了两句外,下山的时候,黄思研几乎没听到她开口,暗道,莫不成她这人在下属面前一直是不苟言笑的人设?
黄思研猜不透他们的相处模式,她认命地把戴立夏送到健身房后,身体已经很累了,偏偏周素素还不肯下车,非要让黄思研送她去一家水疗中心,那家水疗中心离黄思研住的地方特别远,开车来回最少一个小时,黄思研满心都是郁闷,心想,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你这么理所当然是怎么回事?
至少周素素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她半途接了个电话,应该是那个老木打来的,黄思研听她提起什么拓本和生日会,聚精会神听了一会,越听越不对劲。
“据我所知,李小姐是单身啊,老木你条件这么好,峰尚的原始股东之一,老婆离得那么远怕什么?没听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哎呀,不就是一个拓本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那李小姐跟我关系不错,我带你去,肯定可以留个好印象的。”
“你放心吧,这样如花似玉的漂亮女人,你舍得放弃?”
车子“刺啦”一声在路上急刹车,周素素身上虽系了安全带,结果身体还是“砰”地往前一蹿,瞬间又一下被弹了回来,她手机也没拿稳,一下掉在了车厢里,屏幕一暗,电话也被中止挂断了。
外头道路上风平浪静,并没有任何事故出现,周素素惊魂未定地捂住胸口,失神地转头看向黄思研,黄思研一脸平静,伸手解开了车里的锁,面无表情说:“我有点累了,周总自己打车去吧。”
周素素先怒后惊,恨声骂道:“你发神经啊?”
“周总,有些事恕我直言。”黄思研没生气,从上至下散着丝丝冷漠的气场扑面而来:“李小姐邀请你去参加生日会,那是把你当朋友,你,好自为之吧。”
周素素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异常,冷脸道:“那她真得谢谢有你这样的朋友三番五次帮她说好话。”
车子门砰地一下关上,周素素摔门而出,黄思研把她落下的手机从车窗丢了出去,周素素没接稳,手机掉到地上,听声音,似乎是坏了,黄思研也没道歉,直接开车掉头,往自己家的方向跑了。
被人当凯子无所谓,黄思研不在乎那一两个小时的“司机”生涯,可她就是厌恶有人这样厚颜无耻地打李清鸥的主意,她本来想忍住,但没办法,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就不忍了,黄思研想,不就是一个周素素吗?得罪就得罪了,管它呢。
没想到等她到家后,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戴立夏给她打电话了,黄思研刚躺下,看到屏幕上亮起的名字,本来不想接的,想了想,还是接了。
戴立夏好像不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她的语气特别淡定,就好像是在问黄思研有没有吃饭一样云淡风轻:“我刚刚回来,素姐说今晚和黄总闹得有些不愉快了,要是让黄总心里留下了疙瘩,我向你道歉。”
“又不是你的错,你道歉干吗?”黄思研不知道周素素和她说了些什么,她心里面不痛快,听戴立夏说话也不舒服了:“这是我和她的事,你别瞎掺和了。”
戴立夏可能这辈子都没听过有人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黄思研的口吻中有很明显的不耐烦,戴立夏竟然没怒,转而语气更加温和了:“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占用黄总的时间,让你送我去健身房。”
她这一声声的配合着黄思研的愤怒,黄思研慢慢地也听进去了,皱了皱眉,发现自己气消了不少,跟着说:“说了不是你的问题。”顿了顿,又道:“我自己也有问题。”
戴立夏听出她语气软了不少,顺势说:“那就好,我还怕天天找黄总,会耽误黄总的时间。”
“没有。”黄思研本来就是气周素素,听她再三道歉,也过意不去,下意识地就安慰说:“你别想太多,我送你是心甘情愿的,再说健身房那么近,离我住的地方不远。”
“黄总住哪里?”
黄思研今晚来了张卫国之前租的房子里,因为这里比较近,也没细想,打了个哈欠说:“行政路。”
“哦,明天离行政路不到30公里的大学城要举办一个画展,是政府资助的,不知道黄总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起去?”
黄思研:“...”
等等,为什么事情到最后又变成了她要负责戴立夏的出入?黄思研开始怀疑戴立夏今天给她打电话的企图根本就不是为了周素素,而是她想约黄思研去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画展,纳闷道:“..什么?”
“行吗?”戴立夏还在问,声音并不是很肯定。
“行吧。”
戴立夏这个套路太深了,黄思研已经钻了进去,想着大不了再当一回戴立夏的司机,也没去想太多,直接答应了戴立夏的邀请,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挂断电话没多久,很快就睡了过去。
结果没睡到一会,她的电话又响了,老实讲这个时间段也不晚,晚上十一点不到,李清鸥的来电并没有显得很唐突。
“思思,明天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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