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鸟于飞 三十八(1/2)
萧牧以为自己碰到的会是个人形沙袋,可眼皮底下寒芒一闪那三角眼从裤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刀光雪亮刃口上不知是映的绿幔帐还是已经喂了多年的毒——一抹油油的绿!
师父教诲他在山外不要轻易与人刀剑相见,可是眼看这就是毒手,萧牧不敢再等用知遇剑鞘就是一挡,剑意一显谷底山风似的剑刃从鞘中游出来裹向三角眼的咽喉,谁知这人也有一身武艺,知遇被顶得与匕首的刃口磨过刺啦一声几乎卷出了个直角,刀光剑影交错间一双三角眼也拼命加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还时不时拿胜者的架势睥睨萧牧一眼。
神浮于表,天生阴险鸡贼之人。萧牧被这副得志小人相恶心得不得了,额外大力一脚踹上了“叶相人”的小腹——然后这个人就翻了。
“连下盘都练不好,哪家偷来的功夫?”他觉得一脚不解恨,没等此人捂着肚子爬起来便跟上去又踹了一脚,喂毒的匕首也被他踢飞了出去。
“堂……堂堂皇子,居然跑到妓馆打人——德行!等我告……”
他就被“堂堂皇子”拎起来,一拳头照着脸,“打人”。
“想告谁?找你主子抓我把柄?”萧牧把眼看谢仪披枷带锁被推进大理寺的马车上的火气都撒到了这人身上,“你也配?”
“你也配”这三个字好像激怒了这三角眼,尽管被萧牧一拳拳下去揍得像只死老鼠仍然扯着那极其适合高喊“仁义道德”的嗓子:“死忘八你休狗眼看人低!你们萧家没几天日子了!等你家完蛋,我叶相就是功臣!入相出将!你——”
知遇直接逼上了叶相的脖子,稍微用点力一抹殷红就顺着薄刃蔓延开来。
“我也一样能宰了你。”
“你敢杀我?你本是个因为无所事事才受宠的闲人,现在杀了重臣的门人就是卷进了党争,你——还有那个道士,都落不得好下场。”叶相眯眼道;三角眼半张半阖整张脸更难看了,好像只剩下了一只尖锐的鼻子孤零零屹立在不均匀的白色戈壁上,而白色的戈壁因为紧张或是恐惧已经覆上了一层彩霞。
萧牧现在从谢仪那学会了“懒得多说一句话”,轻轻一拉知遇的剑刃又在叶相的脖子上划了道细细的红线,那带来疼痛的冰凉钢片下面已经是扑扑跳着的脉搏了:“你派人跟踪我?”
姓叶的还嘴硬,萧牧嘴角一抽直接开始发力,刃口切破表皮和那层薄薄的脂肪,下一个割断的就是喉管:“说话。”
“是我又怎样?!你奈何得了我,抓再多的把柄无人信你,你也奈何不了沈大人!”
“行,我知道了——哪个沈大人?老的还是小的?”见提到“小的”这两个字叶相眼神闪了一下,萧牧恍然:“老的不中用了是吧……你说这个沈家,老的不行了小的还是个小人,这万一哪天他们真弄掉了我们家,这皇帝谁来当?总不能是你吧?”
萧牧鄙夷地笑出了声,被知遇迫着喉咙的叶相像条狗似的也跟着笑,但马上肚子就挨了一拳,一张脸又哭又笑越来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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