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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登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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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谢翀回到东宫已是深夜, 禁卫军和周流山的护卫都松了口气。

今天章家实在太乱了,流水席摆了整整三条街。到子时还有人没有坐上席面。

还好岐周公主支招,令太子调遣五城兵马司的人,挑着长竹竿,沿路点着白灯笼, 整条街挨家挨户的发蜡烛。

章府周围灯火同明, 宛如明昼。两个新郎官借着酒力不胜的名义回新房了,章年卿冯俏、章鹿佑尹凌清四人还未歇下。

太子刚盥洗, 还未躺下, 凤仪宫传来口谕问太子睡着没有。若是没有睡着,挪驾去凤仪宫一趟。

母后?

皇后要见他, 谢翀自然不会推脱。立即更衣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中, 承治帝也在。皇后服侍着他在喝红枣糯米粥。

承治帝年纪渐长胃就越发不好。他太勤政勤勉,总是觉得自己智不如先帝,勇不如先皇。故而格外兢兢业业。

但太子谢翀却觉得父皇是个很好的皇上。以后他若登基, 就像父皇这样治理天下。

承治帝是大魏历代帝王以来,最仁慈的帝王。

当然,这个慈忍是相对而言的。承治帝对百姓,对百官都是本着能宽恕就宽恕,不能宽恕就直接重罪处死。从不用酷刑,车裂、凌迟这样残忍的手段。

甚至包括当初斩梅风凌。武籍人士瞒而不报科举为官, 按惯例当科监考官, 吏部任派官员等一系列人都要受牵连, 梅风凌本人也是要凌迟示众。

可承治帝没有这么做。只是把当事官员叫来口头惩戒一番, 罚了他们禄银,让写罪过书留折圣乾殿。言明再有下次,休怪帝王无情。

文臣们感恩戴德。事实上,承治帝在记录当廷史的史官笔下,形象都美好的,无需后人润色美化。

承治帝自己也不在意这些。只是反复叮嘱过谢翀,将来修史一定要把章皇后修的高洁端庄,令人敬仰些。

千万不要把火烧凤仪宫,善妒,不容后妃等不利品行留下。

承治帝不想让后人骂皇后,让她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其实承治帝最属意修史人选是冯玉琢。章青鸾在他后宫做的那些事,让谁写都写不出溢美之词来。冯玉琢至少还能真心实意维护姑姑两句。

但这件事不能直接让冯玉琢来做。须得做的含蓄些,隐蔽些。

承治帝抬头见儿子来了,笑着问他:“章家婚礼办的如何?”

太子谢翀道:“很是热闹,来的人很多。”

承治皇后好奇的在一旁着直看儿子。承治帝见状只好问的更仔细些:“听说流水席摆了三条街?”

太子哑然无语半晌。原来是母后今日没能出宫参加表哥婚礼,心里好奇叫他来学舌的。

宫中规矩森严,成年皇子是不能在亥时后留在后妃宫中的。亲生母妃也不行。

今天头晕脑胀了一天,谢翀竟一时没想到这里。难怪刚才得知母后要见他,心里总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太子谢翀打起精神,决心彩衣娱亲一次。妙语连珠,侃侃而谈将今天席面上有趣的时齐齐说了一遍。连章聿云冯玉琢去接亲的闹剧都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章聿云冯玉琢去接亲的时候太子并不在,显然他是听下人说的。又栩栩如生的像皇后描述了一遍罢了。

皇后果然被逗得开怀大笑,凤仪宫热闹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二更时章青鸾才哈气连天去睡下。

承治帝开始和谢翀说正事,“三月初四,姜鸿和樊瑜在大周的边境和邬甘打起来了。姜鸿初战告捷,樊瑜却被夜袭,损失了两名副手。据报夜袭营有位军师是大周索命门的人。”

索命门是诸离门的前身。

这也是谢睿后来愿意松口的另一个原因。

章家和朝廷的关系,绝不至于叛国。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章家上下也未料到大周会不计出身,用人不嫌。为赢不择手段。

章家若早知道,也不必冒险让章聿云当庭触犯圣怒了。

太子谢翀很快就明白了父皇的意思,他试探的问:“父皇是想让章聿云尽快从江湖中人整治出一只队伍?”

“不错。”

承治帝沉吟道,他对这些不服管教的江湖人实在不放心。若章聿云有能力证明他能统领他们,至少能在这次出征中协调主军作战。

那么,承治帝可以考虑一下章聿云的提议。——试着把江湖门派融入朝廷官员体系。

太子谢翀大喜过望,谢翀从小跟在父皇身边,虽然幼承翰林教导。习得帝王权衡之术,但为人却和他父亲一样。善于用人。

在谢翀看来江湖一向藏龙卧虎,若能善加利用。大魏国力必当与日俱增。

但他有些担心,皱眉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三表哥又是个爱拔尖的,我真怕他出了事。没办法对舅舅、舅母交代。”

承治帝同样也很担心。但这件事是章聿云自己跳出来的,如果不对他委以重任,再挑不出其他更好的人。

承治帝道:“先让他度完新婚再说。”

大魏为和大周开战,准备了这么多年。也不指着章聿云拉起的这一直队伍打胜仗。

承治帝对太子道:“明日你派人去给聿云传个口谕。让他心里先有个底,提前和各大门派通通气。”顿道:“等他三日回门,朕赏他个骁骑尉,授武节将军。让他也好风风光光的回门。”

“是。”

太子恭恭敬敬答应,没有去想皇上为什么不在明天新妇新人前来皇宫叩恩的时候说。

有些话,承治帝不好说。但太子好说。

谢翀长长的叹了口气,度完新婚……父皇他也是在怕章聿云回不来,想让他留下脉骨血啊。

月朗星疏,章家东跨院。

章聿云醉酒熏天回来,今天来的人太多了,哪怕只敬相熟的长辈、亲戚。章聿云也被灌了不少,进了房间就撒酒疯。哭天喊地的要找南嘉鱼。

南嘉鱼一直知道章聿云酒品不好,容易上头。上次还跑到她闺阁里撒了一晚上酒疯。

南嘉鱼大妆头饰已经卸下,只穿了撒红色挑线裙子,交领上衣。素素雅雅,昏黄烛光照的她更加肤白娇嫩,让人难以自控。

章聿云看着南嘉鱼就高兴,一把抱在怀里放在腿上道:“我可算把你娶回家了。”这一路走下来可真不容易。

酒是色媒人。

南嘉鱼一坐下就感到清晰的硕热温度,慌里慌张的叫了声,“陶兔子。”扭着就要跳下去。

章聿云扣住她的腰,带着一点偏拗的神情,半真半假的吓唬她道:“哼哼,还想跑。这次我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了。”

南嘉鱼抓着他的肩膀,有些犯羞,有些想哭。她憋着眼泪道:“陶兔子你会对我温柔一点吗?”

章聿云睁着眼睛不撒谎,刮着她的鼻子道:“当然会了!”他把娇美的新娘安置在床上,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南嘉鱼心里觉得很甜蜜,忍不住仰头环着他脖子,在他嘴角上也亲了一下。

这种感觉很玄妙,一抬头就是章聿云英俊的脸,慵懒似笑非笑的桃花眸此时全是餍足。

南嘉鱼最初是不难受的,疼归疼。但抱她是陶兔子,她最爱的聿云哥哥。心理上先将痛苦减轻了三分,其次南嘉鱼是江湖女子,练武受的伤可多了去了。本身忍痛能力就比较强。

南嘉鱼心里甜滋滋的,抱着章聿云的背,彻底敞开自己包容他。

章聿云感到如水般的温柔,章聿云很明显能感到,他被自己的小姑娘疼爱着。心里胀满了怜惜的情绪,南嘉鱼氤氲水眸微抬,他在也克制不住彻底将自己送了进去。

南嘉鱼脸上潮红褪去,迅速泛起苍白。她抓着章聿云的胳膊,掉眼泪道:“聿云哥哥,不要。聿云哥哥不要这样。”指甲陷入章聿云皆是的手臂。

章聿云正眯眼享受着,被南嘉鱼哀求的声音吓坏了。他立即抽身,依靠强大的克制力和执行力,只单纯抱着南嘉鱼。拍着她的背轻哄,“怎么了,嘉鱼怎么了?很难受吗。”

南嘉鱼哽咽的点点头,“不,不舒服。”她伏在他怀里哭的无法自拔,刚才的感觉太可怕了。她这辈子都不要重复第二次了。

章聿云沮丧又难过。沮丧的是将嘉鱼不能和他一起快乐,难过的是于他这么快乐的事,嘉鱼居然这么痛。

两人再次躺下。

章聿云折了喜帕擦了擦她,安慰道:“没关系,你睡吧。我保证不再动手动脚。”

哄好南嘉鱼后,兀自翻过身,难忍的扛着。

章聿云目光落到地上的燕喜裤上,这是爹爹千叮万嘱,章聿云却觉得没什么用嗤之以鼻的东西。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和嘉鱼才半途而废呢?

章聿云整个人神经有些紧绷,他本就做到了世间男人所做不到的事。此时整个人犹如老房子着火,整个人还在燃烧着。

他娇美的新娘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章聿云却不敢回头看他。

南嘉鱼也睡不着,她觉得自己好些了。咬了咬唇,看着章聿云背身紧绷的背部,心里钝钝的痛。

……好像只要她不愿意的时候。陶兔子何时何地都能停下。

哪怕今天是他洞房花烛夜。哪怕今天他是这间屋子里最大的官,新郎官。

南嘉鱼手搭上章聿云的肩膀,他猛的像是被烫着一样弹起来。脸上不正常的潮红,目光簇亮。锦被堆在腰间,不正常的顶着。

章聿云额头滴如滚汗,他近乎央求的对南嘉鱼道:“嘉鱼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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