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拌嘴（1/2）
这是章聿云南嘉鱼带着韩香赶路的第三天。
韩香很安静，配合异常。太过配合了, 反倒让南嘉鱼觉得毛骨悚然的。总觉得韩香还有什么后手, 出其不意。一直和章聿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但韩香好像没有打算逃的样子, 常常靠在马车辕上望着落日出神。韩香的名字中虽然镶了一个暖艳的香字。人却是属于冷幽持静，空灵的美。
南嘉鱼撑着脑袋问韩香，“兰花门为什么这么多绝色美人啊。”她还以为天下美貌的姑娘，都在皇上的后宫里呢。
韩香道：“因为涵养不够, 只能流于肤浅。兰花门外一大半做的都是皮-肉-生-意。”倒是没有隐瞒，十分坦白。
南嘉鱼就跑去问章聿云, “陶兔子，什么是皮肉生意啊？”
章聿云后背一酥, 一跳三丈高, “你好端端的，问这些干什么。”
南嘉鱼有些委屈, 她就是好奇嘛。他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南嘉鱼心里有点小难受, 闷闷不乐的‘哦’了一声走远了。
说来，自从韩香和他们同路后。南嘉鱼发现一件事，陶兔子对除她以外的个女子都十分温和，说话促狭归促狭, 总是礼貌尊敬的。
……只有对她。
陶兔子一言不合就爱对她破口大骂，稍不如他的意就训斥她，很容易不高兴。非让她贴近怀里哄, 才勉强原谅。少爷脾气十分的大。
虽然有时候南嘉鱼生气了, 章聿云做低伏小的次数更多。可南嘉鱼总觉得, 陶兔子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喜欢他。
至少，他没有她那么……喜欢他。
南嘉鱼可是舍不得陶兔子生一点点气的，看见他不高兴了，心里便钝钝的疼。无论是忍着羞亲他，哄他，抱他。只要是背着人的，南嘉鱼都是愿意的。
南嘉鱼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她情不自禁的想，是不是她太主动了。所以显得太低贱了。陶兔子才对她这般随意放肆。
她好喜欢陶兔子对韩香的态度啊。温和有礼，不咄咄逼人，有求必应。从不训斥韩香，也不捏她的脸，不揉她的肩膀。
章聿云的手掌揉的南嘉鱼肩骨发疼，总觉得他克制的十分艰难，像是随时要把她拆腹入骨一样。
南嘉鱼长长吁了一口气，神情黯然。以前不觉得，可她在南云见过章年卿冯俏之后，就好喜欢陶兔子爹娘相处的模式啊。
陶兔子的爹就从不欺负他娘，也从来不和他娘高声说话。
南嘉鱼有时候会怀疑，章聿云真的喜欢自己吗？还是说，她只是他浪迹江湖的一个红颜知己。
说起来，陶兔子从来没有正式向她引荐过自己的家人。每次都是见了面许久之后，南嘉鱼才惊觉，他原来是陶兔子的兄弟姐妹，父母爹娘。
下午，南嘉鱼躲在马车里和韩香说话。一直都没有出来看过章聿云。
章聿云兀自一人当着车夫，颇为无聊。想叫南嘉鱼出来陪陪他，嘉鱼一副还在生气的模样。虽然不情愿的坐了出来，却并不搭理章聿云。
章聿云不以为忤，做低伏小，主动求和道：“青楼就是勾-栏-妓-院，做皮肉生意的。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我是怕你听了污了耳朵，这才不愿意告诉你的。”
伸手揉了揉她冰凉柔软丝滑的发鬏，勾着她脖子摸了摸她的幼滑的脸。一副安慰顺毛的样子。
南嘉鱼却没有顺势靠在他肩膀上，直直的挺着小腰板，又倩又俏。她扭头红着眼睛问章聿云：“章龙图，你真的喜欢我吗。”不待他答，她又哽咽的问：“你拿什么证明喜欢我！”
章龙图，你拿什么证明喜欢我。
拿什么。章龙图被这句话问住了。他一直以为，爱情就是陪伴，就像爹娘那样。爹不管走到哪都把娘带上。
章聿云走到哪都把南嘉鱼带上，他以为这就是最直接的表示。
章聿云冷下脸，压低声音反问：“我不喜欢你，我为什么去哪都要带着你呢？”
“同路啊。”南嘉鱼泪眼汪汪道。
“嘶。”章聿云被她气笑了，吁一声勒住马，停在官道旁。掐着南嘉鱼的腰跳下马车，将她按到路旁一颗通天白杨树上。
阳光垂着桦树叶子哗啦啦作响，南嘉鱼红着眼睛，还泛着委屈。章聿云满眼郁卒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就这么不知羞，你就这么不要廉耻？天天喜欢喜欢的，你自己挂在嘴边就算了。还想让爷天天念叨着？”
章聿云慵懒挑眉，目光不忍责怪，却又不得不纠正她的小脑瓜，将话说清楚。“南嘉鱼我不喜欢你我跪求我爹娘让我娶你？我不喜欢你我彩衣娱亲向母亲撒娇耍赖才让我三舅爷和师父去南家给你下聘？”
章聿云道：“我待你的心如何，你若感受不到我说再多也没用。那样羞耻的话，你喜欢听。好，爷我说给你听。顺了你一回意便是。可你若想让我天天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上。你就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
章聿云沉声道：“你不要脸面，我还要脸面。这种话我只说一次，下次你再逼我，我只管打你屁-股。”
微风徐徐，秋阳暖天。南嘉鱼怔怔的，心随着风都荡漾起来了。杏眸水润沾染了情意，她仰眸望着章聿云，红唇微动。
章聿云一根指腹按住她的嘴唇，深吸一口气，嘴巴张了又张。还是说不出那种话，他恼怒的砸了拳树干，索性将爱意全部封缄在吻里。
湿滑的敲开她牙关舔着，舌顶酥麻犯痒，酥软的滚出情意。南嘉鱼推着脑袋想挣脱，却连舌尖也被掠城池夺去别人的地盘。
她嘤嘤的垂着肩。章聿云铁骨硬实，南嘉鱼锤了两下便被他攥着手拿下去。轻轻的握在掌心里，章聿云微微抬起头，抵着她的额头道：“别捶了，手疼。”
南嘉鱼低着头道：“你还没说给我听呢。”
章聿云脸黑了黑，抱着她的背，啪啪啪在她浑圆丰弹的屁股上打了三下。
南嘉鱼羞耻的捂着臀，委屈的看着他：“你不是说至少给我说一次吗？”
章聿云干脆直接耍赖，蒙混过关，“爷刚才说过了，你自己没听到。就甭想哄爷再说一次。”
南嘉鱼急了，“就一句话，就一句话。给我安安心不行吗，有那么难吗？”
章聿云狼狈的别开脸，强势的狠下心。
他说不出口。
打死，也说不出口。
这种没皮没脸的混账话。即便章聿云是个江湖油混子，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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