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甜鱼(1/2)
“龙少侠,快走!”
章聿云还未落座, 只听一声急促, 章聿云反应灵敏, 立即拉南嘉鱼退出茶寮凉棚。
两人还未站稳,只听一连环蹭蹭拔刀的交战混乱的声音。
章聿云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先前在凉棚喝茶的两名守城卫对城门打招呼,“龙少侠你们快走吧。”看都没看地上和他穿同样衣服的同伴一眼。
见章聿云还有些犹疑。那城门卫道:“龙少侠, 在下峨眉派长安酒坊的护院。”说着,亮出一枚章聿云熟悉的腰牌。
原来是峨眉派的人。
章聿云稍微放下戒心, 带着南嘉鱼进了城。
南嘉鱼稀里糊涂的,拉着章聿云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章聿云也不清楚, 他思索一会儿, 对南嘉鱼笑道:“别着急。等会儿我去找丐帮和行脚帮的人问问。他们消息灵通。”
南嘉鱼犹豫的问,“我们是不小心卷入什么风波了, 还是那些人是来杀你的?”
章聿云意外了一下, 认真思索起南嘉鱼的话。
尚未想明白。章聿云很快发现身边不对劲,在客栈吃饭,酒菜里有毒。茶馆喝茶,茶里有毒。他身边经常有两拨人, 打来斗去。
一波是来杀他的,一波是报答他的恩情来救他的。黑道白道混成一团。
情急之下,章龙图只好先保护好南嘉鱼不受伤害。
章聿云起初以为是自己惹了百丈寨地头蛇的缘故。谁知出了百丈寨的地盘, 他身边的斗争更激烈了。
有次他正坐在客栈吃饭, 齐齐试过毒, 正欲动筷子。一柄长剑朝他背部刺去,幸而他反应机敏,倏地拔剑回击。
将偷袭之人刺死在地。只是章聿云背部衣衫还是被划破了。
他并未受伤,南嘉鱼却不信。总是忧心忡忡的看他一眼,拧着眉头,倩愁难消。
偶尔流露出心疼神色的南嘉鱼,让章聿云心中莫名欢愉,心里涨的满满的。堂堂七尺男儿走在路上都能跳起来。
*
这几日为了方便,南嘉鱼用红绳束了一尾头发,干净爽朗。章聿云见了有些目不转睛,看着南嘉鱼漆黑浓密的头发有些出神。
章聿云想起那日和百丈寨的人交手,背着身不敢看他,齐肩短发的女人。
他终于知道心里奇怪的点是什么了!
大魏不管男子女子,除了未留头的小孩子,多是长发。除非这个女人的头发被人剃过……等等,被人剃过。
章聿云终于想起来了,那夜他和小慈庵主持交手时,这个女尼正半-裸的躺在八仙桌上。
她是小慈庵的尼姑!
章聿云把这个发现告诉南嘉鱼。南嘉鱼也记得那个奇怪的短发女子,她道:“我也觉得我见过她。”
“你,你怎么可能见过他。当时你正在殷家相亲呢。”
“我哪有相亲!”南嘉鱼推了章聿云一把,“你别闹。我是真的见过她,对,就是在兰花门的船上。她好像在我们隔壁舱住着。”
“兰花门?”
章聿云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小心谨慎起来。去行脚帮找车马行雇了漆盖车,车内宽敞供三五人可坐,两人躺卧不在话下。
因仪制缘故,车外并无珍兽雕刻装饰。车内却别有洞天,各种精巧小机关,内镶匣盒点心。马夫有两人,轮流交替赶路。
马车的日子很枯燥无聊,南嘉鱼翻出围棋和章聿云对弈。章聿云看见围棋就头大如擂,躲闪道:“我不下,我不下。你自己玩吧。”
说着就要坐到外面和车夫一起赶马车。
“来嘛,来嘛,我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
南嘉鱼拉住章聿云胳膊不让他走,“你走了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章聿云头痛道:“我当真下不了慢棋,好嘉鱼,别折磨我了。”
“谁说我要下慢棋了。不就是下快棋嘛。当谁接不住招呢。”南嘉鱼向来是个你强我更强的倔强性子。
章聿云对下围棋兴趣乏乏,南嘉鱼斗志昂扬的小模样更得他心,遂答应。端着棋碗,他执黑子。
修长剑茧两指间永远夹着一枚棋子,南嘉鱼每落一子,他就不假思索的跟一子。
章聿云下棋的样子有种漫不经心的怠慢,很让人着急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他风轻云淡的慵懒闲适,尊贵又骄傲。疏离人外的贵公子。
和他下棋真的很磨人。
不一会儿,南嘉鱼前胸后背都紧张出一身冷汗。
章聿云看不下去了,指点道:“不要太在意眼前方寸得失,着眼大局就不慌了。”
大局,大局。说的轻巧,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眼前这方土地都守不住,再大的局都是纸上谈兵。
南嘉鱼气的两颊鼓鼓,眼角眉梢泛起羞怯的粉意,活脱脱古诗中面若桃花。她自己全然不查,一心一意懊恼着陷入僵局的棋局,想着自己解困。
章聿云看南嘉鱼看的出神,心里惊叹无法言语。他从前一直觉得南嘉鱼属于母亲姐姐那样明艳挂的,光彩夺目的遮都遮不住。
现在才发现,南嘉鱼是遇艳则俏,遇倩则仙。南嘉鱼面若桃花,灿霞堆面的时候,反而不丽艳。有种莫名所以的娇贵仙气……和玉翎伯的气质有几分相似。
夫妻相这个词浮现在章聿云脑海里。他心里有些捏酸。
伸手越过棋桌去捉南嘉鱼,袖摆扫落几枚棋子。南嘉鱼大叫:“袖子,袖子。棋子都乱了,我都忘了位置在哪。”
章聿云捉住她的手腕,将人扣在怀里道:“这有什么,你随意摆就是。我让着你。”
“谁要你让了。”
南嘉鱼低头咬了章聿云手背一口,他拨了拨她的头发,虎口上的拇指冷不防塞进她嘴里。
南嘉鱼呆呆的,像还吮吸着拇指的小娃娃。她脸羞胀的通红,愤怒的张口欲骂。
章聿云突然伸手按了按她头顶,拇指指腹压在她滑嫩的舌上。
这下连迟钝的南嘉鱼都感到怪异了。揪紧章聿云腰侧布料,低叫一声,“扛兔纸……”
含含糊糊的咬不清字。
章聿云抱了她放腿上,宽厚滚烫的胸膛从后背拥着她。
章聿云开始解她扣子。南嘉鱼刚想说什么,他按着她的舌头不许她说话。
温凉的指尖触碰到小腹的肌肤,南嘉鱼下意识躲闪了一下。向后一靠,正好靠近章聿云的怀里。年轻练武的男人,矫健富有力量。
南嘉鱼感到一丝可怕。心里惶惶惴惴的,有点接受不了这种陌生诡异的感觉来自于素来没有架子的陶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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