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云崖寨,顾名思义,落在云崖山上。
能靠近云、望见断崖的地方,自然不是平坦秀丽的山群。
裴敬宗坐于马上,攥着佩剑望向山林深处,听到身边响起脚步声,扭头问道:“没有?”
随从裴远带着众将士把安力智的帐篷搜了个底朝天,连狼圈都仔仔细细翻找过,确实没见少夫人和大皇子,他低头回道:“除被烧掉的那顶外,所有帐篷都找过三遍以上,但未见少奶奶和皇子。”
半个时辰前,裴敬宗带兵直冲上山,远远看到山腰亮着火光,浓烟滚滚,没工夫细想作战计划,一股作气寻着火光过去,正遇上云崖寨众人救火。
裴敬宗望眼熟悉的帐篷,带兵冲进营地,没费什么力气就将手忙脚乱的众人俘获。
没找到人,领头的安力智一口咬死不知情,怎么都不肯承认做过抢婚的事。
裴敬宗命将士在周围摆上篝火,火焰熊熊燃烧,照得营地一览无余。
将士们挨个在帐篷搜寻,一无所获。
裴敬宗下马,快步走到被绑起来的安力智跟前,将手中缠着红布的绳子扔到他跟前,冷声问:“最后问一遍,人藏哪儿了。”
安力智往地上啐一口,用不太标准的云顺官话回道:“问多少遍,我也是没有见过。少将军,你大晚上闯入我的家,扰得我们家人不能安生,我要去官府告发你。”
裴敬宗摇头:“你在我们国家做恶匪,行歹事,居然还如此嚣张,看来那田放弃你是对的。”
安力智怒道:“不是他放弃我,是我不要他那样懦弱的王,是我选择离开他的。”
裴敬宗没有接话,岔开话题问道:“祥云锦做的嫁衣,只有那一件,既然我夫人未曾到此,她的衣服碎片又是如何出现在此地的?”那截绳子是裴远在狼圈前捡起的,红布缠得很紧,布片边缘呈撕裂状,像是被人用利器划开的。
他暂时没想明白红布缠绳的寓意,可绳子落在狼圈前让他很不安。
他怕安力智拿两人喂狼。
安力智嘟囔:“听不懂,不知道。”
裴敬宗看眼裴远,将手伸过去,裴远会意,恭敬递上弓箭。
裴敬宗一手握弓,一手搭箭,瞄准狼圈,裴远小跑过去,屏住呼吸拉开栅栏门,小指抵唇,轻轻吹起口哨。
卧着休息的群狼慢慢苏醒,离门最近的一只狼睁开眼,瞥一眼裴远,似怪他扰己清梦,愤愤一龇牙,抬起脚往出走。
裴远一看成了,立刻闪身往裴敬宗这边跑,狼见猎物走远,奋起直追,被绑做一堆的匪徒看见奔涌而出的狼群,都慌忙起身逃跑,却为身上绳子所累,行动迟缓。
安力智大怒,直起身骂裴敬宗:“你个卑鄙小人,绑着我们算什么?有本事给我们解开绳子!”
裴敬宗静静立着看了一会儿,直到跑得最快的那只狼扑到一人身上时,才不慌不忙拉开弓。离弦之箭堪堪在狼低头时射中其脑门,在鬼门关前走过的人刚松口气,扭头看到狼群踏步而来,吓得失声尖叫。
顿时,营地之间一片鬼哭狼嚎。
裴敬宗连发二十多箭,终于赶在狼群扑过来之际将其灭尽。
将弓箭交给裴远,裴敬宗转身望着身后因逃跑而累得瘫倒在地的众匪徒,轻笑道:“看吧,畜生总归是畜生,你养着它们,是它们的主子,可不高兴了,管你是谁,照咬不误。”
安力智满头大汗,咬牙道:“你无耻。”
裴敬宗拍拍手,问道:“你们不是喜欢斗狼吗?这样更好玩吧?”
安力智见识过他的身手,自知不如他,泄气问道:“我打不过你,要杀要剐,请便。”
裴敬宗笑道:“我不杀你,至少在这里不能杀,如果你把我夫人和表弟交出来,念在今日我新婚,尚可网开一面,不把你们送官。否则,我只能请你们去牢里做客,到时别说你们是他族人,即便是那田亲自来求情,也救不了你们。”
安力智暗恨,不知今晚为何如此不顺,先是那小娘子和小鬼万般折腾,逃跑一回,放火一回,人还没逮回来,裴敬宗竟先来了,该死的守城官,明明叮嘱他,等到后半夜再去送信,那时生米已成熟饭,自己只消等着看裴敬宗笑话。
混蛋东西,他肯定是惧怕裴敬宗权势,早早跑去报信了,王八蛋,亏自己白白送他那么多好东西。
裴敬宗看安力智咬牙切齿实在可笑,忍不住激他:“如果那田知道,你叛逃部落,只是为跑来云顺做土匪,不知会怎样笑你?”
安力智握着的拳头松开,彻底没了脾气:“你那小娘子烧了我一顶帐篷,带着小鬼跑上山了,我派弟弟去追了,你赶快派人去找吧,我刚才在气头上,命我弟弟一找到人,直接从云崖顶扔下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