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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宫中,守卫森严,戍卫纵横穿梭,不分昼夜。
孟青和作为卫戍军最年轻的执守,保护禁宫和禁宫中每一个人的安全,尽心竭力。
卫戍营中,孟青和正在仔细的看着最近禁宫的出入晋档。
门口突然传来窸窣声,孟青和抬头,只见一个檀色身影闪入堂中,巧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孟青和忙的起身,声音中有掩不住的惊异:“宁公主…”
皇甫宁正值茂年,丹凤眼细长,鼻子嘴巴小巧玲珑,长得像极了皇后。虽然相貌算不得出众,但笑起来梨涡浅浅,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
生在宫中,又是皇后嫡出,皇甫宁集了万千宠爱,但她从不张狂自傲,平日里如论待谁,都宽和仁厚,不少人私下议论,皇后娘娘钻营算计,可生出来的公主,却敦厚老实。
皇甫宁见孟青和露出惊讶表情,知道自己突兀了,她梨涡浅笑,一副讨好的表情,看着孟青和。
“公主…您怎么来这里了?”孟青和走到门口,轻轻将门掩上,“这里人多眼杂,您万不该来这里。”
“可是…你许久不入内宫了。”皇甫宁靠近孟青和,伸手拉住孟青和官服的衣袖,打秋千一样的晃来晃去。“人家想你了。”
孟青和叹了口气,他见四下无人,露出放松的笑容,他将手轻轻弹了甫宁额前一下,假意嗔怪道:“那这样冒失的跑来了,也不怕人看见!”
皇甫宁也不躲,任凭孟青和小小的教训了自己。见孟青和笑了,皇甫宁笑的更娇俏了。
戍卫营来往都是男子,孟青和和其它同级的执守经常在这里值夜,平日里也没有人来收拾,衣物杂乱的对堆着,味道也不好闻。
皇甫宁倒不介意,她大了胆子,要往内堂走。
“这里公主不能进!”孟青和拦她,有些紧张。
“怎么,你在这里藏了什么人不成。”皇甫宁打趣道。
此话一出,孟青和反而有些不自在。他退了一步,让皇甫宁入了内堂。内堂一片杂乱,果然不堪入目,皇甫宁背着手,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看着孟青和说道:“这里,便是你日常执守的地方吗?”
孟青和点点头:“状况是差了些,可是如今我只是小小执守,能为皇家尽力,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皇甫宁不做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粗糙的茶盏飘着几片泛黄的叶子。
“喝茶。”孟青和为皇甫宁斟了茶,与她闲坐下。“这些都是宫里余下的粗茶,不知公主喝不喝得惯。”
皇甫宁呷了一口,果然极其难喝,她微微蹙了蹙眉,将茶盏放下来。
“青和,青儿及笄礼的日子,就在三月了吧。”皇甫宁轻声问道。
“嗯,三月初五。”
“当年我及笄时,你和青儿那样尽心,如今青儿的及笄礼,七皇兄与我,也想尽一份力。”皇甫宁看着孟青和,露出神秘表情,“七皇兄看中青儿,他呀,恨不能将青儿捧在心尖上。”
许是屋中灯光太暗,她总觉得孟青和这几年老成了不少,许是执守的差事太劳累了,皇甫宁心中有些心疼。他俩极少这样坐下来闲话家常,平日见面,总赶在孟青和入内宫的时候,总是匆匆忙忙,话都说不上几句。眼下在这样朴素的房间里,对饮交谈,闲话家常,竟生出了一丝脉脉温情。
“殿下有心了。”孟青和轻声道。
皇甫宁见孟青和只恭维了皇甫渊,忙说:“那我呢,我也很看中青儿的…”
“公主啊…”孟青和假装思索。他看着皇甫宁,自幼相识的情分,但她似乎从未有过什么长进,模样不出挑,还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穷极幼稚,这样的人,难免会让人生厌。想到这里,孟青和突然牵扯嘴角,用蛊惑人心的声音轻声道,“公主迟早都要成为青儿的嫂嫂,嫂嫂疼爱小妹,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孟青和看着皇甫宁,皇甫宁红着脸,眸子里散发着单纯又期待的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从及笄那日起,便诚心祈祷,如今愿望灵验了,她深爱的人,也这样深情的爱着自己。皇甫宁陷入其中,全身心的感受这份期盼已久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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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夕不敢随意揣测,殒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找了荷姑,荷姑也说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说殒奴是跟一个叫非河的少年一同逃出了打奴场,那个叫非河的少年,如今听说是入了城外的训兵场,从了行伍。
孟青夕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狼狈的少年,他知道殒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哪里来的力量驱使着,孟青夕就是想知道,殒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同父亲说要出府,一定是不可能的了。孟青夕一早便等在母亲的兰苑门前,恭敬的侍奉母亲晨起,同母亲将自己要去城外走走,孟夫人向来不拘礼节,知道孟青夕小孩心性,嘱咐了几句,便同意她出府闲逛半日。
孟青夕带了嗔儿,着了男装出门。车夫驾了马车,直往城外去。
训兵营在贺都城郊,离贺都很远,快到晌午,孟青夕才到。拿出孟府的帖子,向训兵场的督头塞了银子,才见到了非河。
与上次相比,非河高了也瘦了,许是着了军服,他看起来英武不少。
非河听说有贵人寻自己,一开始有些讶异,看到孟青夕后,他立刻便认出来,这位便是那日救他的女子。殒奴是孟家劳奴,这女子,自然是孟府的贵人吧。
训兵场角落,孟青夕只有一盏茶的时间能同非河说话。
“您是…孟…小姐吧。”非河行了个礼,“您找我可是有事?”
“非河,我有事问你,你可愿意如实答我?”孟青夕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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