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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儿是在阖宫宴之后的第三日被接入禁宫的。
三日前,阖宫宴那夜,禁宫着人来报,说是孟青夕在宫中生了急病,由皇后和七殿下照料。孟府上下顿时慌了手脚,孟青和忙着调查陈冲被杀一事,已经今日未归府了,孟韫着了人查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到第三日,禁宫再次来人,说要一名贴身侍候孟青夕饮食起居的丫鬟入禁宫。
一路上,嗔儿都不敢抬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直到到了批风楼,见到了榻上的孟青夕,嗔儿一口气还未松,心又被紧紧揪起来。
几日未见,榻上的小姐已经消瘦了,她紧闭双眼,深深陷在柔软的锦被中。一旁坐着的人,嗔儿可算是非常熟悉了,是皇甫渊。他端着一盏汤药,正在往孟青夕嘴里送,脸上满是疲惫和心疼。在皇甫渊身边的,是个极其好看的女子,那女子着了碧色的裳裙,衣着华贵,打扮也很出色,她也面露担忧,不过她的目光里的担忧,是看向皇甫渊的。
“殿下…”嗔儿像皇甫渊行了个礼。
皇甫渊看了一眼堂下的丫鬟,他双眼布着血丝,有些疲惫的说道:“让你来,是让你同太医讲讲平日青儿的饮食用药。”
嗔儿点点头,旋即被带了出去。
汤药入体,却不见好转。皇甫渊看着孟青夕,将玉盏放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
“殿下莫要太担心了。”夏妩轻声安慰道,“病势有所控制,便是朝好的方向发展了。”
皇甫渊看着榻上人的痛喃的模样,心中翻覆着焦灼和不安,恨不得能替她承受这一切。
“青儿这病,有些奇怪。”皇甫渊收起担忧,露出莫测表情。
孟青夕初发病时,皇甫渊真的以为她是气血郁结,急火攻心而至,可这些日子,汤药喝了不少,却始终醒不来。最让他起怀疑的是,给孟青夕诊治的太医,按照常理,禁宫的太医,都自诩博学多识,这样多的太医聚在一起,按照常理,会有争辩和讨论,但如今,这些太医,却像商量好了一般,众口一致,将病因推在了气血郁结上,他不禁开始起了怀疑……
“殿下是怀疑…”夏妩看四下无人,谨慎的开口,“孟姑娘这不是病…”
皇甫渊不做声,暗自忖度,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榻上的人身体动了动,虚弱的低吟:“水…”
皇甫渊急忙起身,一阵晕眩袭来,脚下踉跄,还好夏妩扶住了他。
侧殿。
夏妩燃起了宁心静气的安然香,香气袅袅,满室氤氲。
皇甫渊用冷水净了面,冷水彻骨,他一下子便清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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