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隐情(1/2)
谢辰没有伤到筋骨,姜炎给他清理了伤口, 敷上药就好。尹宿倒是很不放心, 追在身后反复问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要不要吃药, 把姜炎烦得不行, 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张药方给他。
待尹宿把人送走之后, 谢辰拿着药方就笑了,“这药应该是给你开的。”
“我好好的又没受伤,吃什么药?”尹宿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趴在床上的谢辰将药方翻过来给他看,说道:“这上面写的都是黄连。”
尹宿盯着那疑似阿拉伯语的字迹, 脸上只剩下了冷漠。
“尹宿。”谢辰侧着脸, 趴在枕头上看着他,“我很抱歉给你带来如此多的麻烦。”
“哎,这有什么, 咱们现在是同一条船的蚂蚱!”尹宿摆了摆手,不以为意。
谢辰思索了一下,觉得他可能想表达的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不由有些想笑。他是真的看不太懂尹宿, 有时沉稳, 有时浮躁, 有时出口成章, 有时话都说不通顺。
“不过,你爹真的是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算是自家儿子与期望有出入, 为了这事动刀也太过了。”尹宿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后背上,想起这事儿就没好气。
衣衫被姜炎剪开的时候,他都能看到模糊的血肉,要不是有些话不好说,他都怀疑谢宇义是不是亲爹。
听他这么一说,谢辰忍不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挡那一刀,即是不想和父亲刀剑相向,又让父亲明白他的决心,也是为了不伤到尹宿,但细细一想,那一刀很是蹊跷。
以他对父亲的了解,谢国公并非是冲动之人,要不当年和老国公上战场,兄弟父亲都战死沙场,就他活着回来了。
并不是他运气好,而是他能忍,足够谨慎。
作为以身躯接下刀锋的谢辰自然能感受到,那一刀的力道是收敛了的。初时,他以为是父亲看到自己挡刀,所以撤回了力道。但刚刚姜神医检查了一番,说一点也没有伤到筋骨,伤口不深,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三人的站得距离很近,就算父亲收力再快,结果也不会是这样。
到底是什么让他要用如此激烈的方式,对待自己与尹宿成亲一事呢?
就在谢辰百思不解之际,谢国公已回到了邺城谢府,在汀兰院中沉着脸坐着,院子中央是跪着受杖刑的段临。
手臂粗的木棍击打在直挺挺跪着的段临身上,他闷声不吭,脸上毫无惧色。
“这些年,不知雪妍是如何教导你,以至于如此没有规矩!”谢国公看着他的脸就来气,“你自己不学好也就罢了,还带坏辰儿,如今谢家没了世子,你满意了?”
棍子打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段临从头到尾都不开口,不求饶,也不喊疼。
午时的阳光正猛烈,负责动手的下人额头上都密密麻麻地起了汗珠。谢国公皱了皱眉,挥手让他们退开,对垂首站在一边的侍卫首领问道:“查到他们是何时调换的吗?”
“回国公爷,世子与尹宿一直在我等视线之内,只有两个时间可能会被调换。”侍卫首领被点名,马上回答道,“一是在前往洞房的路上,途径花园时,有一名守卫被公主的丫鬟唤走,有一段距离变得无人看守。二是世子二人进入新房后,公主与段侯爷等人前往闹洞房,期间所有下人都在门外,无人看见屋内情况。”
“不过,筵席结束后回到新房,世子将下人全赶了出来,当时我们都在院外,以世子和尹宿的武功,想要不惊动守卫离开,也并非难事。”
谢国公斜睨了还跪地笔直的段临,此时的他已重新易容回段家大少爷的模样,但谢国公仍觉得他的模样会与谢辰重合。
尹宿是何时被换走的已不重要,现在要弄清楚的是谢辰是何时被调换的。
明明在筵席结束后,他还试探了一次,那双血色的眼睛无法作假。可观云村的人都看到了昨日谢辰与尹宿的婚礼,总不会谢辰还能分身。
“你何时与辰儿对换的?”谢国公冷声问道。
沉默许久的段临张开口,只说道:“舅舅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谢国公正要发作,一声清越的鸟儿鸣叫声响起,一只羽毛鲜亮的隼飞入汀兰院,在院子上空盘旋一圈,停在了段临肩膀上。
紧随其后的,是谢家的管家谢林,他脚步急促地走到谢国公身边,俯身附耳回禀道,“老爷,国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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