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便秘患者”谢秉弦在接收到张勤言的短信时,才想起自己所在的地方,匆匆把刚才写好的和弦保存了下来。稍作整理,才打开厕所门走了出去。
客厅却只剩下了余斯卫一人。
“怎么就你自己?”谢秉弦开口问道。
余斯卫见谢秉弦大步大步向他走来,脑内空了一瞬。听见他的问话,才忙不迭地回他的话:“她们出去买晚餐了!”
因为“晚餐”二字谢秉弦扭头看了下窗外,只见外面天早已黑沉,家家户户都亮了灯,雨似乎也不再绵绵直下。
“已经这么晚了……”谢秉弦是喃喃自语,说得小声,但屋里只他们两人,余斯卫便听得清清楚楚。他还以为这是谢秉弦在和他说话,心里慌慌张张,一时竟想不出该怎么接话,只能低声应承了句:“是啊,都这么晚了……”
谢秉弦闻声望向他,就见余斯卫脸颊又飞着两团红云,羞羞答答地,眼神一会儿飘到天花板上,一会儿又飘到脚尖上,就是不敢在他身上停留半刻。谢秉弦被他这个样子逗得心尖痒,极想拿手捏住余斯卫的后脖颈,在脑海里恣意描绘着他被自己吓得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他往余斯卫那边挪了挪身子,手肘压在沙发扶手上,半歪着身子看着旁边沙发上的余斯卫:“夜黑风高,孤男寡男,”他的语气听起来颇为轻佻,故意调戏着余斯卫:“你说我是该吃你呢,还是该吃你呢?”
余斯卫的反应是在谢秉弦意料之中的,他脸上那两团红云在顷刻间涨大,飞满了整张脸,甚至飞到了耳朵上面。他的眼睛也总算锁定在了谢秉弦的身上,因为听见这样的调笑之语而撑得极大,纤长的睫毛颤颤地抖动着,呼吸的节奏全乱。
“我想是该吃,”谢秉弦被他羞臊的样子取悦了,勾着嘴角,伸长手抓住了余斯卫的小臂:“如此美人,不睡实在可惜。”他本想再恶劣一点,使力将余斯卫拉到自己的怀里来,却未料到余斯卫会猛地甩开他的手。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了。余斯卫恼自己的反应过度,谢秉弦不过是和他玩笑,自己却摆出了这样认真的拒绝姿态,搞得谢秉弦怪下不了台的。而谢秉弦怄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手也不干不净,心里还没点逼数,三言两语就把余斯卫给惹恼了。
谢秉弦正琢磨着开口给余斯卫道个歉,挽回下自己的形象。余斯卫的声音就一抖一抖地传到他耳里来了:“您操……操……粉吗?”
话刚说出去,余斯卫就后悔了。
这哪里还是什么俏皮的玩笑话?不惹得谢秉弦一拳砸他脸上都是祖坟在冒青烟。他的脸色因自己的这句话给吓唬白了,只想着赶紧找出句好话来找补上的时候,却始料未及迎来了谢秉弦斩钉截铁的答案:“我操!”
“啊?”余斯卫的错愕十分真实。
谢秉弦也觉得这一问一答歧义过大,赶紧大声补上句:“我只操\/你这样的粉。”
他的话音才落,“咔哒……”一声门响,提着晚餐的张勤言和盐盐回来了。余斯卫在两人进门前,起身冲进了卫生间里,只留了个落荒而逃的背影给什么话都敢说的谢秉弦。
水龙头被余斯卫拧开,冷水迸了出来。他拿手接着冷水,一捧一捧地往自己脸上泼。
在狭小的卫生间里,他的心跳声大得出奇,砰砰砰砰的,比打仗前被敲响的战鼓还要响亮。他摁住自己的胸口,和镜中人一起大口大口地吸气。手下的心脏任他如何呢,只顾彰显自己的澎湃,似乎都能跳到他湿漉漉的手心里来。
脸上的水珠在往下滴落,滴到他的手背,他的衣服上,洇成块块水渍。他顾不上这些,他正在想,谢秉弦的意思是想睡他,还是有那么点喜欢他。
“斯卫,出来吃东西。”是谢秉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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