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皇后出来混社会了(重生) > 第 17 章

第 1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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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发生后,他娘把那几个小倌给臭骂了一顿——她把儿子打乡下接来,不是为了让他在这里做这种行当的,谁知怎的就出了这样乌龙。但青楼向来是个吃人地方,哪怕是花魁,遇到这种事业是难免。

然而那一晚不是沈念辛可以轻易忘掉的......那种屈辱和快意的印记,就好像烙在他的灵魂深处一样,总是在他不经意的时候,让他恐惧、烦不胜烦。

暖阁里四季如春——地上凌乱地放着干花和饰品,空气里飘荡着挑逗的情香......一看便知不是正经地方。阿辛傻傻地跟着前面的哥哥们,不知他们要带他去哪儿。

“衣裳除了,看看‘成色’。”

阿辛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不安,但是他不敢反抗,任人从头打量到脚。

“瘦了点啊。”其中一个哥哥皱起眉头,“而且你不觉得他小了点吗?”

另一个拆散了他的发髻,任那一头青丝垂落下来,遮住了一身青白色的肌骨。然而那面容和挽娘竟有八分相似,纵然年幼,媚态天成。

“啧,不愧是花魁的儿子。”

“......不,你确定是这样吗?这孩子......”

“挽姐儿比我们知道规矩。他进了这馆,那就是这个意思了。两个孩子。咱这楼再大,也养不了闲人。出来做事是迟早的吧。”

“你说的是。”

不......什么意思?什么闲人?什么迟早?

阿辛害怕了,可是在乡下时候,他平日里从不敢在他人面前插话,此刻他除了颤抖,什么也做不了。香汤沐浴,胭脂上妆,身上缠满了凌乱的红绳,股间打着暧昧易解的绳结——在小倌馆中,这是处子初夜的意思。

他怕到根本不敢动弹,可是别人只以为他是温顺......还以为这都是他娘默许了的。他被关进点着奇异香气的隔间,默默蜷缩在角落里。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以为自己睡过去了,忽然有人粗暴地扯着他的手腕,不顾他的惊呼把他硬生生扯了过去——

“咦?谁在这里?”

......原来是个噩梦,恰巧梦到了很久之前的事而已。现在的他是沈念辛,皇上为数不多的几个皇子之一。与其他的皇亲贵胄向来不和,这等明媚春日,也宁可独自躲在山石后面小憩,不知怎的就做起了噩梦,又不知是是谁这么多事,竟生生把他从假山背后拖了出来,害他回想起当年惊心动魄的那一刻!

这人......当真是好生粗暴!大概是从寒冷的地方回来的罢,手背都皲裂了,掌心里厚厚一层茧子,意外地温暖......不,是烫手!

远远地响起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他问道:

“邵安,你在和谁说话?”

邵安却没能回答,她傻傻地站在那儿,手中握着一截汗津津的皓腕,白的仿佛在发光。邵安所见的所有富贵东西加起来,都比不上那腻滑的质感,都带不来那突然的心悸。如美玉、如碎银,如边疆的月......眼前的美人似乎是受了无端的惊吓,犹如病容,然而这少年比她所能想到的最美的人,还要美上十倍。

“没什么,哥哥。”她好久才回话道,只是声音突然又变得轻柔起来,“只是......不知道哪儿突然飞出来一只可爱的小鸟。”

粗人,真是个粗人。沈念辛心里嫌弃,脸上却发烫。她是那样高大,还穿着磨损严重的战甲......似乎每一道衣褶里都藏着粗粝的黄沙,磨损的战甲里有说不尽的故事。麦色的脸庞年轻俊美,黑夜般的双瞳,盛满了滚烫的月光。似乎害怕被那热度灼伤一般,他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腕。

“放开.......!我是皇子......你怎可如此无礼!”

“啊,我弄痛你了吗?对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等,你身上全是冷汗!”

邵安像是完全没听懂他说什么一样,好像发了痴,一只手掏出帕子,居然拭上了他的脸。

“滚,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沈念辛又惊又怒,入宫几年了,少有人敢这样对他。可是现在他的身份忽然不灵了——没有了身份的庇护。他不过还是个差点在小倌馆里遭遇不幸的孩子。他的指甲划伤了邵安的手,终于惊醒了她。

“对不起。”她还是那样喃喃地说道,眼神炽热,但是脸上透着傻气,站在那儿手足无措。

“居然碰我的脸......我、我要治你的罪!”

虽然这样说着,然而沈念辛底气不是很足。冒犯皇子该是什么罪呢?如果闹大了的话,这个罪名可能会......很重。不过对方似乎完全没有“眼前是一位皇子”的意识呢。

“那我向你赔罪吧。”良久,她叹了一口气,松了松战袍的领口,露出蜜色的脖颈和锁骨。也不知怎么了,明知道是无礼,可是沈念辛的视线就好像被黏在了上面一样......

原来那里有一枚紫色琉璃坠,色泽完美如同晶石。和那蜜色肌肤交相辉映,竟然艳丽至极。邵安摘下那吊坠,小心翼翼地放到他手心之中。

“这是西域的紫色琉璃......十分罕有,是我儿时玩伴所赠之物,一直以来寸步不离我身,如果殿下不嫌弃,可否抵末将非礼之罪......”

......紫色琉璃,在一些说法里,是“情欲”之意。从前沈念辛不以为意,看着邵安亲自将它自颈上摘下,才知是然是不然。就是不知道她这“儿时玩伴”对眼前人是几个意思,眼前人对自己又是几个意思。那极美丽澄澈的琉璃坠放在自己手中仿佛是融化的岩浆似的,沈念辛惊慌之中便掷到了地上。

“这是什么脏东西,我才不要你的!”

他这一摔,倒是摔回了邵安的理智。邵安心说美色当前真好比猪油蒙心,她忘了,这东西岂止是儿时玩伴所赠之物,而且还是他的遗物,匆忙将那吊坠拾起,幸而这一路没有铺上石板,吊坠安然无恙。她将拿那吊坠戴回去,匆忙谢罪。

然而见那琉璃再次隐于她衣衫之下,无从得见,沈念辛忽然间便呼吸急促起来,心头尽是焦虑。

“给我。”他鬼使神差地说道,执拗地朝她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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