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2）

“天凉王破。”

面对顾如宝的怒火, 陈律突然蹦出了这句话。

“什么？”顾如宝的怒气像一只气球, 陈律说的这句话像一根针，气球被针刺穿，“噗呲”，怒气一下子就泄了。

“我，天凉王破，不讲道理。”

顾如宝倒抽一口凉气，惊愕地问：“你从哪里学来的？”

陈律瞥了顾如宝一眼, 淡定地说：“你们女人不是最喜欢霸气侧漏的男人？”

顾如宝惶恐地摇头：“不，我不喜欢。”像他这样的高岭之花说出这种话，真是雷死个人了, “你究竟从哪里学来这种雷人雷语的？”

陈律默默地看着顾如宝，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百度。”

顾如宝：“……”（*初＾ワ＾雪*）度娘能坑死小白, 也能坑死精英。

问题来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从百度上学习这些雷死人不偿命的话？

一时之间，顾如宝的脑洞大开, 有的没的想了一大通才悲催地发现，她又被陈律转移了视线, 暴涨的怒气值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陈律觑着顾如宝的脸色, 语气低低地说：“对不起。”

“你还知道自己错了？”顾如宝都要被他给气笑了。

“我……”（*初＾ワ＾雪*）

“行了, 你不用说了。”顾如宝赶紧阻止陈律继续说下去。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脸上的神色明晃晃地告诉她——他没错，只是为了博取她的原谅才低头认的错。

可她偏偏拿他没办法。

顾如宝恶狠狠瞪了陈律一眼，说：“你一定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痒！”欠揍。

“不。”陈律面无表情地说, “我是皮卡丘的哥哥，皮很厚。”皮厚不怕揍。

顾如宝：“……”（*初＾ワ＾雪*）

她略无语地说，“看来度娘教会了你不少啊。”

沉默了片刻，她又揉了一把脸，声音低低的，“陈律，你的出其不意真能把我吓出心脏病。”任谁一觉醒来，被枕边人拉着说要去登记，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做噩梦了。”陈律幽幽地说了一句。

床头灯的光线是柔和的橘黄色，暖融融的灯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陈律低垂着头，凌乱的额发稍稍遮住了眼眸，他低沉的声音有着压抑的平静，“车祸。”

这个词像千斤坠，把顾如宝砸得昏头转向，“噗通”、“噗通”，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记忆中呼天抢地的黑暗侵袭了她。

失去过，才懂得拥有的珍贵。

顾如宝眼眶一热，紧紧地握住了陈律的手。

她倾身向着他，微卷的长发散落在被单上，眼眸微微瞪大，里面似有未消散的惧意。

陈律心头一紧，他后悔了，不该拿车祸的事来说。

“陈律。”顾如宝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你坚持，我们就试一试。”

试一试。

仿佛不认识这个词语一样，陈律在心中念了一遍，又一遍。

陈律抬起头，随着他的动作，额前遮住了他眼睛的发丝滑了开去，露出了他那对眼型好看，眼神清亮的眼眸。

他轻笑：“试一试是什么意思？”

然而，他的声音里毫无笑意，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

顾如宝语塞，为什么是试一试？

说白了还是她对这段感情没有信心，不信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也不信他们能走到最后。如果她还是十八岁，听到他说明天去领证，她会立刻点头答应。

可是，她现在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了。

没有经过谈恋爱的步骤就踏入婚姻的围城，夫妻间感情会不会很脆弱，婚后会幸福吗？

上一刻还蜜里调油，下一刻就反目成仇的夫妻在现实中并不少见。

母胎单身狗顾如宝想了很多很多，一时心乱如麻。

以他们目前的关系，只要没结婚，分开了或许还能当个朋友来往。如果结了婚后面又离婚，她和他大概率是老死不相往来。

人都是贪心的，一旦得到了，就会想要得到更多。

如果有一天，她想要的，他却没法给，那么她又该怎么办？

顾如宝望进陈律的眼底，他的眼睛里有一个小小的她。

她冷静地说：“你懂的，陈律。”

“我不懂。”陈律的语调很平板，没有一点起伏，“你给我详细解释一下。”

“喜欢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一回事。我认为以我们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结婚。”顾如宝组织着语言，慢慢地说，“我们先在一起一段时间，如果彼此都觉得合适，就去登记结婚；如果发现不合适在一起，那就干脆地分开。”

他们前身之间的包养关系已经够复杂了，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一定不能黏糊。受不明因素影响，莫名其妙地跟他同居，趁此机会，她一定要扳回一局。

陈律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他问：“一段时间是多长？”

顾如宝伸出两只手指头，语气不确定地说：“两年？”顶着他的死亡凝视，她又收回一只手指头，“一年？”

陈律静静地凝视着顾如宝，他用眼神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顾如宝一咬牙，说：“半年！不能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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