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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清原很早就醒了了，脑袋像灌了干掉的水泥一样，稍微一动就要裂开来。

看天色尚早，清原忍着头痛坐起身靠在床头，拿起手机。先是回复微信上的一些信息，随后便打开了微博。

微博就像个大茶馆，人们围坐在桌子边，不知疲倦的分享着八卦见闻。

在很多有关乔换的消息中，清原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清原，陪跑第四年，未获奖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标题起的冗长乏味，热度却意外的高。

清原的手固执的停在那里，不点进去也不拿开。最终，他放弃说服自己打开，只是加入了收藏夹。

清原在这个行业奋斗了几年，因为独特的设计风格意外走红，又意外的坠入深渊。

九点刚过，清原准时出门。

下了地铁，要步行20分钟才能到画廊。在这条街逛的年轻人很多，街头艺人也很多。

等等，街头艺人？

清原看向不远处昨天刚见过的摄影师礼帽男，他如昨天一样低头摆弄着自己的相机。人们从清原前方陆续走过，直到一个人不小心撞到他，道了声歉清原才反应过来。

他拿出手机，想起自己没换卡。没有流量没有无线网，只能到了画廊有网络了再说了。

“抱歉，我刚才在路上碰到了昨天那个街头摄影师，他好像换地方了，怕你白跑一趟，特地说一下。”清原刚到画廊，便给乔换发了条消息。

“好的，谢谢。”乔换回复的很快，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消息，“你在哪里？”

“xx画廊，在xx路这边。”清原如实告诉他。

“在看展览？”

“是的。”

乔换没有回复，清原把手机放进口袋。

展馆有三层，第一层是画家早期、中期印象派浪漫主义的画作，第二层是后期的超现实主义绘画以及摄影作品，第三层是画家平时的画笔以及家里的随时可用到的装饰等实物，为了帮助大家更好的了解这个她。

清原看的很仔细，用照相机拍完后时不时放大细节检查，再拿出刚才在入口处拿的作品简介对应着看。

就这样慢慢走着，等第一层逛完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第二层的整体风格清原不是那么感兴趣，但也会认真看完，方觉得不虚此行。

突然右肩被打了一下，清原下意识的转头，正奇怪没看到人影的时候左边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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