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冬日雪（1/2）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顾南泽才明白它所蕴含的深刻涵义。

“先生，当初您为什么要给我取名为顾风泽？”顾风泽看着眼前的墓碑不解的问。

陵园里，雨仍然细细密密的下着打在已经有些斑驳的墓碑上。隐约可以看出这是一座双人墓，上面刻着两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个叫顾南泽的人生得极为好看，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在流转之间顾盼生辉，有些薄的嘴唇轻轻地抿起来笑得倨傲飞扬。

而另一个叫谢长风的人却因为年代有些久远照片上的人已经看不清容貌。只能依稀看出是一名军人神情严肃，一身戎装穿得一丝不苟。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被顾风泽成为先生的老人转头看向顾风泽，面露怀念。“这个故事发生在曾经的上海滩。”

风吹乱了顾昙苓已经花白的头发，眼前的老人虽然已经年过古稀，但仍然看得出来几分少年时的风采，年轻时定当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顾昙苓笑了笑，眼里藏着顾南泽看不懂的情绪。“是一个名叫顾南泽的梨园戏子和军阀上校谢长风的故事，而那时候我还不叫顾昙苓。”顾昙苓伸手摸了摸顾风泽的头接着说道“我还记得，他们相遇的第一年，繁华的上海滩罕见的下了一次大雪……”

民国十三年冬，公历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大雪

顾南泽一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遇见谢长风。

最近这几天上海滩异常的寒冷，风呼啸着，吹在人的脸上像刀刮一样的疼。雪夹着冰雹渐渐地覆盖满了整座上海滩，瓦上的雪也凝成了冰，呼出的气也都凝成了白雾。

可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街上敲锣打鼓着，有许多的人冒着大雪汇集在竹语馆，给因为酷寒而清冷的街道平白添了几分热闹。

“呐，听说了没。今天可是一个叫顾，顾什么的角儿第一次在上海滩公演。”竹语馆内东厢房里一直和别人闲聊的秦少游不知为何貌似无意的提了一句。

“我说秦大少啊，今天竹语馆新戏班子的台柱子可是那顾南泽，顾大名角儿，秦大少现在竟然连这都不知？”旁边不知是哪家的富商公子笑嘻嘻的接了下去，连带着周围的其他纨绔子弟也开始跟着他一并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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