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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柳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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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湘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坐在一个奇怪的椅子上,两个轮子嵌在那椅子上面,就像马车一样,人坐在上面,可以轻松的前行。至于为什么要坐在这怪模怪样的椅子上,是因为,梦里的她,没有双腿。

我的腿!

苏湘猛地从床上坐起,梦中那空荡荡的裤管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一把翻开被子,白生生的一双脚映入眼帘,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直到脚尖顺从地勾了起来,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这不是舞蹈家的脚,却是她的脚。

“娘娘?”宫女丹桔的声音从床帏外传来,想来是被她这番动作惊动了。

“无事,只是有些口渴,你端来盏茶放在外面就下去吧。”苏湘听见丹桔低低应了声喏,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重新躺进被子里。

苏湘以前是个舞蹈家,不是举世闻名,但也小有名气的那种。不过人最怕世事无常,在她舞蹈事业的巅峰,她遇到了一场车祸,失去了双腿。没有双腿的舞蹈家不再是舞蹈家,简直连人都不是了。就像没有翅膀的鸟儿还叫鸟吗?

当然为了不让父母担心,表面上她还是平静祥和的。她的暴躁和神经质只留给了深夜的自己,无数个夜晚她盯着自己塌瘪的裤管想象着曾经存在的那双轻盈而优美的腿,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塞进了一个封闭的管子里,不能挣扎也无法呼救,她简直要窒息了。

疼啊。她只能默默地流泪,在心底小声地嘶吼着。实在受不了了就再多加两个字。妈妈,我疼啊,这样想好像就能好过一点点。

时间长了,苏湘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幻觉。

她会做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有着形形色色的人生。

这一次,她梦见自己是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二八年华嫁给当朝太子为妻,东宫眷属不算太多,太子的性子又仁和,所以尽管十年间她一无所出,二人却也算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不过,平静的生活也就到此为止了。第十年的冬天,太子被废,暂且圈禁东宫。

苏湘又一次成了没有翅膀的鸟儿。她恰在此时醒转。

——————————————我是废太子之妻的分界线——————————————

丹桔提着食盒进了屋里来,看见青松那妮子对她打了个手势就悄悄的站在了一边。东宫被废,虽然圣人没有消减用度,依然叫下面依常例供给,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东宫上下就像是在享用着最后的午餐似的,静默而惶恐。

苏湘一个人在后面的佛堂里,当然不是在念佛。

她已经26岁了,骨头已经长开,虽然不算僵硬,但以一个舞蹈家的眼光来看还是不够柔软。她每天都要独自一人在这练功两个时辰,如今勉强可以下的去腰,劈的开叉。感到身体出了一身薄汗,她站起身整理好衣服,从东厢后的静室走了出去。

丹桔看她颔了颔首便开始上菜。

她吃的不多,每样都撷了几口。丹桔忧虑地看着她,她只好无奈地又端起了碗。这里其实并没有每样菜只能取三匙的规矩,她也不是如丹桔所想,心焦没胃口。之所以吃这么少,只是作为舞蹈家的习惯而已。

每一个舞蹈家都不会说自己吃饱过。

现在她不必严苛的控制进食了,心理上却还是习惯性的指挥嘴巴浅尝辄止。

用完了午膳,苏湘开始处理东宫杂事。

事到如今,真的也没什么事递到她跟前了。东宫闭锁,与世隔绝。外面的风吹不进来,里面的风也吹不出去。太子被废后就自禁寝宫,对外说是闭门自省。东宫眷属也没了花枝招展的对象,除了到她这来站站规矩,也是无事可生。宫人们更不必说,眼下前途未卜,趾高气昂的缩小了鼻孔,昂首挺胸的低下了头颅,大家小心翼翼的等着圣人发落,唯恐这当口惹出事来,一条小命,平白丢去!

真是好生清净啊!

正想着,丹桔走了进来说薛良娣的大宫女果儿求见。苏湘让她叫进来并问何事。

果儿说是大郎病了,良娣不敢自专,请苏湘拿个主意。

大郎是薛良娣所生之子,也是太子的长子。如今正是总角之年,大郎出生前京畿久旱无雨,一出生就天降甘霖,圣人大喜,赐名霖,更封其为天水郡王,是极得圣人喜爱的皇孙。若是以前自不必说,如今东宫圈禁,薛良娣也是不敢更是不能请太医进东宫给大郎看病。

苏湘微一沉思,便起身去了薛良娣宫中,大郎小小的身体整个缩在被子里,巴掌大的脸烧的通红,嘴里无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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