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神康十五年七月初二
“好琴,好琴啊!”宁邈衣一曲奏毕,四周的食客纷纷喝彩。她淡淡抿了抿唇。
转眼间,她来到这历城已经一月有余了。在家时,她不被爹娘喜爱,还被赶了出来,所幸她在这敬月楼中谋了份生计,掌柜的见她文静端庄,琴又确实弹得不错,便聘了她在这里弹琴。
喝茶饮酒间,琴意悠然,倒也确实是雅事,可有人却专喜欢破坏这份平静。
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有些踉跄地到她跟前,“姑娘的曲子真是弹得甚好,叫我日日牵挂、欲罢不能啊。”
说话的这人已经连续来了许多日,前几日还只是坐在位子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瞧着她,面上表情有些放浪,今日却是更不加收敛,竟上来这样调戏她。
掌柜的看出这人怕是有些权势,当下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宁邈衣本来就到了该回去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冲那男人点了下头,便要走开。
“哎,小娘子,别走啊。”男人拉住了她的手腕,上下看了看她,在那琴架上放了一块碎银,“小娘子,你跟我走,这银子便是你的。”
宁邈衣要挣脱,却挣不开。
只听那人又污言秽语,“脸蛋是黑了些,不过倒也有些别样的风情,不过腰肢倒也纤细,想来滋味应该不错。”说着便要去揽她的腰。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事,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姑娘,到我这边来。”
原来,战凌恰好来了这敬月楼,他刚到此处,便见到一个女子被刁难。又看她面前放了一把琴,心道,莫非这敬月楼新来的琴艺绝佳的女子,就是她?
本来不欲多事,父王一向嘱咐他,不可在外生事,更不可轻易暴露世子身份,一切都应低调、小心。可见那男人实在形容猥琐、言语放荡,他实在是无法袖手旁观。
邈衣抬头看向他,只见这眼前人端的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眉是剑眉,目是锐目,看着她的眼神没有半点犹豫。
她正有些想往他那里去,手腕处却传来一阵刺痛,只听身边男人说道:“无知小民,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
战凌见他挺起胸膛、瞪着眼睛,一副了不得的样子,简直有些想笑。
“哦?你倒说来听听?”
男人闻言一笑,“说出来吓死你,我是二皇子的随从。凭你一个小民,也敢违逆我?”
战凌摇头嗤笑,早知这人是个草包,没想到还是个仗势欺人、狐假虎威之辈。
“二皇子又如何,天子又如何?手上有些权势,便可如此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吗?世上恐怕没有这样的道理。”说到最后,他的脸色已然冷了下来。
那随从并没有什么学问,本身行为又确实背理,被他说得一阵面红耳赤,当下便对他发难,一个纵身,跃到战凌前面跟他打了起来。
战凌自八岁起便学武,如今虽不能说是多么厉害,可对付这个草包随从却已经是“大材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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