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1/2）

司言就这样在原王这座私人府邸里住了下来。

不，应该说是被囚禁于此。

原王用着最笨拙的羞辱方式演绎着他认知里对“生不如死”的解释，三五日来一次，基本上做完了撕完票本子扔到床上人的布满暧昧痕迹的身子上，边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去。

司言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每次夜晚纠缠在他身体里的男人在用尽全力去诠释着什么叫做“折磨”，冰冷的瞳孔，粗暴的动作，血流满地的在身下绽放。而那些散落漫天的银票，除了给他连下人都不如的身份盖上烙印之外，根本没地方使用。

整座豪府虽然位于临安城最繁华的街道里，他却连出去的资格都没有。

遍布整座院子里一排排森严守卫的士兵，每一扇门前都有宫女和侍卫把守，司言每天在府中虽然想吃什么需要什么东西，都会立马有人端着盘子送上来，可那些人在做完该干的事情后，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对于外界的认知，只剩下了透过那扇扇四边红木框纸窗，看向暮后斜在墙头的夕阳。

和那些凋零后飘落在天边的枯叶。

这些能把任何人都折磨疯的死寂和无尽的囚牢，在司言眼里，却是给他颠沛流离的一生没落前最后的平静。

这样就很好，至少可以躺在角落里看着昏黄的午后阳光，慢慢回忆着过往。

而只有一件事是让他意外的，不在思考里的，那便是给他最后平静的人，竟然是那个他曾经深深伤害过的四皇子殿下。

轩辕明江……明江……

漫天黄色的落叶凋零，堆积在树下破碎，沉入泥土中，腊月寒风刮起残败的枯枝，一年又一年时光走到了深冬尽头。

“明江……轻点儿、疼……”

又是一夜的纠缠，身上人动作依旧没有温度。

司言感觉到身下似乎又开始擦破流血，混合着白天里刚刚服过药物的刺激，竟然让他死死咬住不发出声音的嘴唇里不自觉地吐出几个带着哭腔的字音。

隐忍许久，每次都留在明江离开后才默默淌下的泪水，突然间顺着眼角滑落。

眸子里堆积着残暴的轩辕明江看到身下被折腾的没有一丝生气的人儿流下了泪水，微微愣住，两腿间粗虐动作戛然而止。

他怎么……怎么会哭了？

这个没有心的人，也会难过吗？

轩辕明江一脸不知所措的抬起手，大拇指划过司言流着泪水的眼角。

似乎是想抚平他眼睛里的淌下来的悲伤。

司言感觉到身上人那充满无限回忆的抚摸，经受了八年的离别又经历了三个多月的冰冷折磨，竟然有些微微不适。那些太温柔太甜蜜的过往已经不属于他，他不配再拥有这般温暖的对待。

头微微偏开，试图躲过撕裂记忆深渊的轻柔。

看到司言闭着眼睛躲过了自己的碰触，轩辕明江内心一沉，眼底里那一丝久违了的柔情瞬时间消失，血腥杀戮充满整个胸腔。

原来无心就是无心，好的坏的都给了他，到头来还是自己梦落凡尘海上花。

“啪——”

轩辕明江抬起胳膊，使出全身力气给了司言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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