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祁清已经在家待了一周了， 每天吃吃睡睡，闲了跟他哥视个频日子好不惬意。偶尔被朋友亲戚叫出去，也是好吃好喝的哄着，时间久没见，大家都可着劲儿宠。司卓笑祁清说团宠不是浪得虚名。祁清当时正吃蛋包饭，咬着一大口饭没法开口，又得瑟，直冲司卓晃脑袋。

眼瞅着年关近了，空气里都氤氲着年味。祁清妈妈忙着灌香肠，阳台上挂满了，乍一看有点吓人，满满当当的暗红色。祁清没事就坐在阳台地上，仰着脑袋眼巴巴看香肠，掰着指头算还有多久就能吃上。

祁清妈妈用脚踹踹又坐在地上的祁清，“快起来，阳台又没地暖，冰不冰啊。再看今儿也吃不了。”

祁清听话站起来对妈妈进行日常一问，“妈，咱们今天能尝一根吗？看看它到底好没好。”

祁清妈妈懒得搭理傻儿子，转身进厨房。祁清蔫了吧唧跟妈妈进厨房，伸手拿案板上切的胡萝卜被“啪”一声打了手。

“脏手动我的菜！去去去自己在房间玩儿去。”

“妈，我没意思。”祁清摸摸自己被打的手，赖皮狗似的待厨房不出去。假放了有一阵了，闲着倒是好，玩玩手机看看剧，早晚跟司卓视频腻歪。就是时间久了，该约的朋友也都约过了，手机也没什么玩的，跟司卓隔着十三个小时的时差，能说话的时间也有限。没劲儿。

“一会儿你舅舅他们过来，去收拾收拾房子，把麻将桌搬出来，待会儿能打麻将。”妈妈忙着炒菜，几句安排了祁清，就挥着锅铲轰人出去。

祁清摸出手机给司卓发消息报备今天香肠成长情况：

【哥，今天香肠还没好。想它。】

司卓倒是没像往常一样秒回，祁清没劲儿地跑去收拾房间。无非是把茶几上多余的东西一股脑塞进橱柜，面上看着干净就行。

被妈妈发现了？发现了再说呗。

收拾完顺便支起麻将桌，祁清去厨房摸了碗，抱了个柚子瘫在沙发上给自己往小碗里剥。没剥两下就听见门铃声，估摸着是舅舅他们来了，趿拉着拖鞋跑去开门。

“哥哥新年好！”被大人抱在怀里的几个小崽崽齐声冲祁清拱手。

祁清顿时被几个小崽崽萌得不行，跟长辈们问了好，招呼着人赶紧进屋，一面从舅舅怀里接过一个崽崽。小崽崽被爸妈裹的防风外套，祁清在家只穿了件薄睡衣，原本被暖气熏的懒洋洋晕晕乎乎的脑袋顿时一清醒。怀里小崽崽也蔫坏，知道自己被冻得跟个小冰棍似的，可劲儿把脑袋往祁清脖子里钻。祁清又痒又冷，头朝后仰着将小崽崽抱离自己胸口。崽崽在祁清手里咯叽叽笑着扭来扭去，脑袋跟一发小炮弹似的直想往怀里钻。这一个还没应付完，另外几个被爸爸妈妈们抱进来脱了外套的小崽崽都踉踉跄跄跑来粘祁清。还有样学样，都拿脑袋钻祁清，几个刚到祁清大腿的团子崽崽，给祁清迷的晕头转向。小心地避开几个矮崽崽，抱着怀里崽崽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固定着崽崽给把外套脱了。

勾着衣服随手一投。目标：沙发。

Ok, fine. 投在舅舅脑袋上。

“宝宝你怎么能乱扔衣服呢！”青团子决定先发制人。

崽崽指着祁清冲爸爸大声叫道，“哥哥！哥哥！”

青团子按下崽崽手，教育崽崽道，“你要乖喔，跟哥哥玩也不可以把衣服扔在爸爸脑袋上知道吗！”不待崽崽开口，青团子接着发挥，“好了好了，哥哥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来，我们跟爸爸道歉。”说着从两掖夹着小崽崽，不顾小崽拼死挣扎，抬着他小手冲舅舅方向挥了挥，自行配音，“爸爸，对不起喔。”小崽被迫营业，气得翻白眼。

青团子他舅最了解外甥的尿性，懒得教训睁眼说瞎话的团子，只从兜里掏出红包摇了摇，又威胁的指了指青团子，然后不再理赔着笑脸的青团子，跟大人们商量起今儿麻将打多少钱的。

见舅舅转过身，青团子摸摸小崽崽脑袋准备奖励给人一个大么么哒。小崽崽现在正嫌弃这个谎话满篇还欺负他话说不利索的哥哥，一把退开他哥的脸，张着嘴啊了半天，最后气愤地屁股对着他哥一扭一扭爬去找其他小崽崽们玩了。

祁清跟在崽崽屁股后面，试图哄回崽崽心，小崽屁股扭的欢实，爬到崽崽堆啊啊啊控诉哥哥恶行，坚决不跟坏哥哥重归于好。

卑躬屈膝好一阵，祁清委屈巴巴抱着手机开始跟他哥控诉。

【哥哥，崽崽们不跟我玩。】绝口不提自己让崽背锅的事。

司卓的头像是黑的，早晨发的消息一条也没有回。祁清估摸着是司卓忙工作顾不上看手机，昨天忙完直接就睡了，这会儿这边下午又是那边凌晨，还没到起床的点。

祁清无聊的在手机上戳戳点点，社交软件刷新了好几次，刷不出新东西，又没什么要干的。崽崽们玩堆团团，一个挨一个，晃晃悠悠，沉迷其中。祁清跟他们一块儿坐在地毯上，弄弄手机，隔一会儿盯一盯他们，别碰什么危险的东西。身后舅舅小姨他们支起麻将桌打得正在兴头上，一会儿碰一会儿胡。妈妈和不会打牌的舅妈姨父他们在厨房里忙碌，开了油烟机但还是怕油烟呛人，厨房的门关着，里面声音听的不真切，沾了水的食材下油锅，有时刺啦一声传出来，接着是锅铲碰锅的声音。这些背景音加一块儿就是祁清家的年味儿，像过去家里的每一个团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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