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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鼠人用光照亮自己的脸，通过特殊药物驱赶老鼠。那密密麻麻的啮齿动物，如同一波波汹涌的黑色潮水。

（“吃了太多糖，大老鼠晚上会闻到香味，偷偷爬到你床上咬掉你的鼻子和嘴巴。”）埃利克收走了我房间里多余的糖，自从我得了蛀牙疼得要命，他帮我拔掉后，就不让我多吃了。

他在我年幼的心中埋下一颗恐惧的种子，即使老鼠比我小得多，没法真的伤害我，我还是怕的要命。作为回这件事的后续，有好一阵子，我都是霸占了埃利克的床，和他一起挤在棺材里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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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并不是一位话多的人，见我拒绝，便默默跟在我身后走着。

“先生，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能有幸得到您的解答吗？”

“当然。费奥娜小姐。”伯爵扬起眉头，右眼还上戴着一块单片眼镜，期待地望着我。

虽然菲利普伯爵不如他的兄弟拉乌尔子爵那般俊美，但那双家族特有的蔚蓝色的眼睛依旧清澈动人，像天空和海洋，像海鸥的羽翼划过交际线的光影。

我并未迟疑太久，问道：“您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找您的兄弟，但……他爱着克丽斯汀娜-戴耶小姐，为什么您还要阻拦他们在一起呢？”

“我爱拉乌尔，我也很清楚他的性格，他是不成熟的、有些软弱、难以扛下压力和重担的。戴耶小姐的身世悲惨令人同情，但这样的女孩，她的社会地位，这桩婚姻，是无法给拉乌尔提供任何事业或金钱上的帮助的。”

“您不认为克丽斯汀娜有成为歌舞名伶的可能吗？”我吃惊于伯爵的现实。

菲利普轻笑起来，“那也只配得上当拉乌尔的情妇。”笑完他叹了口气，“结婚总是得找同阶级的女孩。戴耶小姐成名后，追求者也未必只有我兄弟一人，今天这事不就发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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