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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失去意识前，我最后听到了一声长鞭破空的爆破音。我被人扶着坐起身，头痛欲裂，说不出话。我呆呆地望着面前的棕发女人，她用勺子给我喂了几口水。

“莎莎……”我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下了，我只能想到是她。“莎莎、莎莎……”我嘶哑着嗓子，除了叫她名字，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感谢她。

时隔多年，我又见到了莎莎。我怎么会认不出她呢？她教了我许多东西，告诉过我许多技巧，我非常非常地喜欢她。无论她换了多少面孔，我始终是能认出莎莎的。

“是莎婷。”五官英气、脸颊有几颗细微雀斑的小姐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我们一直都有关注你。”她将白吐司撕成小块，蘸着牛奶送到我嘴边。

“这是个好地方，在这里没人会伤害我们。”

“你安全了。”

“等你好起来，你可以去见我的妈妈，问她要份工作来养活自己。”莎婷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不该被那个人买下，这样你就会和我在一起长大了。”

我的嘴里被莎婷塞满了吃的，说不出话，只好含泪控诉地看着她。莎婷回给了我一个僵硬的笑，“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但先在这里住下吧，妈妈会见你，和你解释的。”

“妈妈是谁？”我咽下食物，迫切地问道，以为自己被卖入了销金窟。

“妈妈……”莎婷思索了一会，“是世上最好的女人，你见到她就知道了。”她笑起来，比起之前的两个笑，看起来要真诚多了。

—

我去见妈妈了。

她叫夏娃。她很漂亮，却有些憔悴。她的身上有种奇异的美丽，啊，是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头中的美。

我怕她，因为我看不透她，但我又很喜欢她。

“妈妈。”

我羡慕莎婷能拥有这样的妈妈，她看起来太好了，一点都不会伤人。

夏娃笑了起来，惊讶、欢喜地望着我，身上那股不真实、忧郁和温柔越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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