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1/2)
林暮不知其中的暗流涌动,端坐在沙发的边上,与那女人相谈甚欢。
周凛面色浓重,挽着衬衫袖子,立在落地窗旁,点着一根烟,眉头紧蹙,目光悠远。
几人见岑舒菱下来,林暮一脸欣喜,周凛则几个大步横过来,挡在楼梯口,拔刀上鞘,严阵以待,像个忠勇的战士。
“周凛,你这是什么意思?”何晴见周凛这一系列反应,脸色迅速沉下去。
“没什么意思。”周凛饱经风霜的双目看不清任何神情,“小舒前段时间流感侵染,近段时间也不见好转,这不是为了何总您的身体着想,还是离远一点好一些。”
何晴冷笑:“周凛我看你在岑氏威风凛凛惯了,把工作上的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德行转到生活上来了,小舒是谁,那是我的女儿,她生病与否,传染与否,恐怕,我比你更有资格站在这儿,评判是非吧。”
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空气中无形的暗火流转。
林暮此时也愣住了,始料不及这突发场面,站起来有点慌,“何阿姨,周叔……”
“林暮!”岑舒菱倏然开口打断,她眸子含笑,脚又往下踩了几步,“卫婶的早饭怎么还没做好,我要饿死了,你去帮我看看。”
林暮一怔,一脸好气,“你这是将我当你佣人了吧?”
岑舒菱笑声中带着讨好:“你这个级别的佣人我可请不起,好了,求你,帮我去看看,真饿了。”
林暮左右扫视几眼,心里也估摸着这是故意把她支开,几人明显有话要说。寻思一会儿,抬脚往后厨那走远了。
偌大浩瀚的客厅内只剩下了三个人,周凛拦在楼梯口,何晴和岑舒菱分别立在左右,岑舒菱站在楼梯上,向下俯视着这个气质出尘的女人,三年没见,依然像株娇艳欲滴的玫瑰,风情万种又烟波柔媚。
不过,再美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伤人于无形,置人于死地。
“劳您挂念,您还把我当女儿呢?”岑舒菱带着抹讥嘲的笑,垂睨着她。
“小舒,说什么呢,你是我带大的,怎么就不是我的女儿了。”何晴立马浮上得体大方的笑容,与刚才和周凛针锋相对的面孔截然不同。
岑舒菱听到那几个字眼,面色一顿,迅速沉了下去,冷笑:“哦,这当您女儿的代价,还不小呢。”
“——什么意思?”何晴笑容有点僵。
岑舒菱低下头去,摆摆手,直接下了楼,拍拍周凛,示意他让开。
周凛回头不解,岑舒菱对他眨眨眼,让他放心,他这才挪开身子。
岑舒菱走进何晴,双目平静的像午后湖面的水,不见半点涟漪,也没任何表情,她看着她,说:“事情走到这一步,很多东西都搁到明面上来了,能别装就别装了,装的久了,就沉迷角色出不来了,损失的还是自己啊。”
何晴笑容微敛,仍架着气势:“小舒,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妈亲口说的,我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还有什么误会?!”岑舒菱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你以为自己一切做的滴水不漏,神不知鬼不觉?就没有外人知晓了吗?”岑舒菱气息都不稳了,起伏着胸膛。
“骗我申请马斯基根皇家美术学院的是你!改我的学籍档案的是你!偷藏我身份信息护照的是你!囚禁我三年让我与外界断了联系的还是你!”岑舒菱有点说不下去了,情绪激动大口喘着粗气。
“最后,让我自生自灭,彻底毁灭的更是你!”
她闭上眼,脑中一闪而过三年的每一个画面,都足以让她眼前的女人恨之入骨。
“小舒,你是我从小带大的孩子,我与你的感情甚至超过和之雅之间,我怎么可能害你?”何晴脸上不见慌乱,试图打亲情牌。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岑舒菱狠狠剜了她一眼,“温水煮青蛙嘛,手段之高明,不惜用十几年的时间来煮我这个青蛙。你也不嫌累得慌。”
“我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为了你现在这个位子!何总经理!”没等岑舒菱开口,门口一道朗润清亮的传来。
三人同时偏过头去,项樾戴着个鸭舌帽,长身玉立的立在门口,气势逼人。
“阿樾,这……”何晴云淡风轻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
“何总,”项樾不疾不徐的走过来,几步就站在了岑舒菱身边,以保护姿态将她往臂弯一带,侧过头去看着何晴,一字一句道:“为了您在岑氏的身份地位,更为了您的亲生女儿!”
几句话,掷地有声,将这其中的野心勃勃悉数囊括。
“阿樾,小舒还小,对事物的判断有一定的偏差,思想执拗,她对我有误会,我不怪她,但你可别轻易的相信了……”何晴顿时慌了起来。
项樾一怔,揽腰的手紧了些,回头对岑舒菱会笑笑,扭过头来正色道,“何阿姨,念在以往和您的交情,念在项氏和岑氏多年的合作,我叫您一声阿姨,但是菱果是怎样的人,我想,我比您更清楚,她永远都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他人,永远保持着善良天真,我该信谁,我心里自有一杆称来权衡,这就不需要您来操心了。”
何晴向后退了几步。
“还有,后天就是岑氏集团新一轮的股东大会了,我这边也想提醒您一句,谁主沉浮,尚未定夺,您现在,不该将时间浪费在给人下马威上了,有时间,还是想办法,保住您的乌纱帽吧。”
话音刚落,没来得及看何晴的反应,项樾揽着岑舒菱的腰,几乎是半抱着将她往楼上带,边走还不忘交代,“周叔,菱果累了,您这边保镖也紧着点,别什么人都能往这里进。”
这一下子撕破脸也是何晴始料未及的,她像个落败的武士一样,立在客厅正中央,终于将张牙舞爪的气焰吞进了些。
彼时,二楼,窗帘没拉开,整个屋子遮天蔽日,不见光亮。
岑舒菱气的发抖,还没缓过来,大口大口踹着粗气。
项樾双手将她腰箍的紧紧地,抵在墙角,镶嵌在怀里,脸在她脖间磨蹭,轻声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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