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你家公子成亲(1/2)
陶挚感受着宗韶的力量,也感受着宗韶深彻的情,一时心潮澎湃。世间的人为什么要寻情呢,大约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相依相亲,生命满溢感动。
宗韶放开陶挚,然后双手捧了陶挚的脸,看了一会儿就吻上去。陶挚心神甜美,闭目沉浸,哪知宗韶忽离开他的唇,说:“你这就随荀皎回去吧。”
陶挚睁开目,他都追来南梁了,宗韶仍是让他走!
他诧异:“不就是做质子吗?我陪你啊,一生一世,我都可以陪你的!”
宗韶悲伤摇头:“我不要你陪。你回去。你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陶挚忙抱住他,震惊不解,找理由道:“我不能回去,如今在安欣的眼里,我才是福王。”
宗韶愣了,陶挚说:“你问廖缃。”
宗韶立即向门外唤:“廖缃!”
没有人应他。宗韶的仆从都留在了扬州。陶挚道:“我去叫他。”
廖缃正在伙房里与梁国送水的仆人聊得热闹,被陶挚喊来,宗泓荀皎也都跟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廖缃解释明原委后道:“宗公子和荀公子都来救助陶公子,安将军误会了也正常。至于我为什么不解说,是因为安将军在那么多部属面前认定陶公子为福王,若说他错了,会让他没面子。他若不开心,估计对我们就不友好。再者,我们在润州只是落脚,还会启程去建康。如果陶公子为福王,我们就可以安娘为借口多在润州停留几日,了解南梁情况,联络梁人感情,我们初来乍到,这非常重要。若陶公子只是陶公子,王爷和我就没有留在润州的理由。安将军既认错了人,我们顺水推舟,得些好处,待离了润州赴建康,自然福王还是福王,也影响不了什么。”
宗韶沉默,宗泓已道:“我看行!而且我们也没蒙他,清徽一再告诉他谁是福王,是他自己不信,我们依然王爷称王爷,清徽称陶公子,至于安欣怎么想,我们管不了。”宗泓又对陶挚道:“安欣既将璞儿认做是你的孩子,清徽,你就一块担下吧,从此璞儿就是你的儿子,改姓陶,在南梁过新的人生!”
廖缃问宗韶:“你说你是福王,你怎样解释宗公子荀公子先救陶公子的行为?你解释得清吗?”
宗韶解释不清。陶挚道:“他们救我是因为距离我近。”廖缃道:“我距王爷再远也先救王爷。”荀皎脸红不言,宗泓若无其事,外边安将军派的人请他们赴宴,众人便一道去了。
安欣见了陶挚就愣了神,好一会儿才道:“如此金尊玉贵的品貌,果然天潢贵胄。”请陶挚坐主桌,陶挚推脱,廖缃已扶他坐了。于是左侧宗韶等人、右侧梁国将官分别就坐。
酒菜上来,安欣先敬陶挚酒,陶挚道谢一气喝干,梁国众将叫好,相继来敬酒,好在陶挚天生酒量好,边喝边想多亏是自己坐在这里,宗韶酒量小,若这么多酒由他来喝可有他受的。
酒至酣处,安欣满面喜悦,拉了陶挚道:“这样,陶公子你就继续做陶公子,留在我这里,这位福王继续做福王,去建康面君。陶公子失了夫人,孩子又小,很是不易,安某与华康长公主有一女,年十九,尚未婚配,就嫁与陶公子为妻,陶公子你看怎样?”
陶挚惊了,不待他措辞推脱,廖缃立即起身满面笑:“将军如此高情美意,陶公子自然喜出望外,愿缔结良缘,廖某恭喜将军、恭喜陶公子!”
顿时众将一片贺喜欢声。
陶挚急了,看宗韶,说:“不可!”
廖缃立即到陶挚桌前:“公子喝多了,随下官离席稍事休息,下官慢慢给你讲。”
陶挚明白廖缃的意思,定下了这门亲,宗韶在梁国的安全就有了保证,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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