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天分不是寻常人能有的（1/2）

第二天陶挚去与荀皎学武，他学得极快，荀皎大约没教过资质这么好的学生，教的人比学的人还兴奋。

累了休息，两人也聊得愉快，陶挚问荀皎为什么读天文地理水利卜算各类书，荀皎说一个将军这些都需要懂。陶挚这些书也没少读，便与他交流心得，两人越说越投缘，尤其荀皎，颇有相见恨晚的兴奋，大约他生活里就没有谁像陶挚这样给他这么多赞美认同。

陶挚莞尔，荀皎哪里像宗韶说的不爱聊天，应是宗韶不陪着荀皎聊荀皎的喜好，而荀皎大约也不知陪宗韶聊什么好。

荀皎听陶挚对治军感兴趣，便带陶挚去观看父亲荀灿演兵。站在角楼之上，看沙场上军旗飞舞，铁甲映日，喊杀震天，然后荀皎又给他讲解阵法变化，陶挚很快就能领悟。他们两人分析探讨，越说越投契，直到演武场上收兵。那时夕阳垂照四野，晚暮莽苍辽阔，陶挚依稀记得幼时曾被父亲带到京郊大营，也是这样的场景。

宗韶一定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军事感兴趣，那是因为有太多父亲的记忆在里头，虽然模糊，但铭记不忘。

荀皎忽然止了声，陶挚转头，见宗韶与荀灿一道走来。

宗韶笑对陶挚说：“清徽，荀将军答应收你为学生，快来拜师！”

陶挚惊讶，不容多想，上前跪拜下去，荀灿忙扶起他。陶挚惊异发现，荀灿看自己的目光中竟颇为情意深重。

这是怎么了？宗韶将自己托付给荀灿了？

晚间荀灿请他们一道用饭，宗泓、廖缃也都在场，饭罢聊起南梁政局，大家所知竟然都不多。廖缃道：“我临来前翻遍了礼部有关南梁记载，只能画出简略州县管辖图和少数皇室官员图谱。我去兵部问询，竟说整个兵部都没有南梁地貌或州县图，要我到礼部查找。”

荀皎叹息：“我朝安逸的人多，做事的人少。”因请廖缃取图来看。待陶挚见了廖缃的图和字，当即就惊呆了，赞道：“公子好才华！”目光都仰视佩服。果然是探花，心中有如此天地，图之规整细致、条理清晰不说，便字体，依内容区分各异，每一种都出乎寻常的干净漂亮！

廖缃大约感受到了他的真心赞美，唇边弯起，回以温暖笑容。

陶挚更呆住了，他没想到一向清冷的廖缃笑起来这样美！绝世风华——只觉衣角被宗韶拉了一拉，忙收回目光，不好意思一笑，继续看图。

荀灿说，他去年底才来扬州，所知有限，但存有前任留下的长江军事图，邀众人一道前往观看。

图悬挂于壁，众人看时，陶挚不由点指，哪里哪里与廖缃的图不一样。廖缃惊讶道：“陶公子好眼力！”

陶挚望向宗韶，他不知道廖缃这么说是对自己方才赞美的回报，还是自己言语冒失，不该指出廖缃的图与这幅的不同，便见宗韶向他宽慰笑，意思是：“没事，你想说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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