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一个温柔的人（1/2）

陶挚停在那里，稍会儿道：“我做你的随从行吗？书童、小厮？隐姓埋名。”

宗韶不能迎他的目光，低头道：“只要我们在一起，任谁看了，都会明白你我关系。我是魏国皇子出使梁国，需注意形象声誉，不是我的，是魏国的形象。”

陶挚再无话说，终道：“其实你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只带我到这里，然后你与廖缃过江，对不对？”

“对。”

陶挚转头出了屋子，身后宗韶也没唤他。

陶挚沿着路走，脚步渐渐缓下来，他抹了抹眼，见自己已在都督府外，便顺着墙一个人在城中慢走。远处一阵喝彩声，是宗泓与一些将官在演武场上跑马射箭，宗泓马疾身迅，箭无虚发，众人喝彩连连。

陶挚立在场边看了一会儿，身后有人过来，他转头，见是那位荀二公子。荀皎目视他，再目示演武场，挑战般开言：“怎么样，过来试试？”

陶挚瞧着他手中弓箭，道：“我不大会，你可愿教我？”

少年一怔，大约没想到陶挚这么放低姿态，话语这样温柔。少年神色有点惊奇，但点头应允，引陶挚往都督府走回。

少年不过十八、九岁年纪，步伐矫健，意态飞扬，引陶挚到了府内小练武场。陶挚心生好感，因为荀皎不在大演武场教自己而是选择府内小练武场，说明少年心地与教养都好，不想在众人面前伤及自己面子，难得少年将军为人如此温厚。

荀皎立定，认真讲解要点拉弓射箭，然后一箭正中靶心，陶挚应声赞：“好箭法！”

少年奇异看陶挚，将弓箭递与陶挚时，动作已见友好。

陶挚微含笑。这少年讲的要点与宗韶告知自己的一模一样。陶挚拉弓一箭射去，同样正中靶心。荀皎惊奇：“你练过吧！”

陶挚微笑：“福王教过我。我只会原地站立射箭，不会跑马射箭。”

荀皎“嗯”了一声，问：“福王还教你什么了？”语气如将军对兵卒。

陶挚笑了一下，答：“还教我骑马、拳脚、剑术。”

荀皎目光微动，这些他应该也都教过宗韶。荀皎道：“我试试你的拳脚。”说着握拳蹲马步，等待陶挚进攻。

陶挚道：“我只学了几套拳法，不会对敌，我比给你看吧。”

陶挚不想被这少年将军打一拳或放倒，因此演示了一套拳法。

荀皎问：“还有吗？”

陶挚将宗韶教给自己的五套拳法全演示一遍。

“就这些？”

陶挚点头。

“你最后一套拳法是半套。”

陶挚道：“我只学了这些。”

荀皎手摸下颌：“我把下剩的教你？”

“好啊！”陶挚笑道，觉得眼前少年纯朗可爱，自己的心情都变好。

陶挚学习动作向来快，荀皎半套拳打完，陶挚立即模仿完成，形神毕肖。

少年惊了，问：“除了福王，你还拜过谁为武术师傅？”

“没有，就福王教过我。”他小时候躲在安娘房中偷看崔公教弟子武戏算不算？

“唔。”荀皎点评道：“你力道不够，还得多练基本功。每天扎马步、击沙袋，踩木桩吗？”

陶挚道：“以前会练，自离了京城，就没练了。”

“那不行，一天也不能间断，便路途之上，也要寻出时间来练，练武最重要的就是毅力与坚持。”

陶挚认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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