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1/2）

因是哥哥的好日子，程默不愿声张，她不但制止了九阿哥向程霆报信，还在新娘子回门那天强做无事前去观礼。看着吉兰不但气色不错，和程霆也互敬互爱，吉兰的父母非常欣慰，他们嘱咐了几句，又问到：“姑爷准备何时去广州啊？”程霆道：“已经在收拾行李了，过几日就出发。”吉兰母亲拍拍吉兰的手：“儿大不由娘啊，转眼你也嫁人了，只盼你常回来看看。”程霆忙道：“若我父亲身体尚可，我们小住段时日就会返京。”吉兰父亲道：“侍奉父母是做儿女的本分，你们不用着急回来。”吉兰母亲横了她父亲一眼，又絮絮地向吉兰交代做人儿媳的规矩，气氛十分温馨。程默在旁边看着，忽想起若母亲还在，自己出嫁后她也会这么殷殷叮嘱自己吧。

过了几日，程霆携吉兰启程，程默去码头送他。他拉着程默的手嘱托道：“我去了，你要保重身子，有什么不好写信告诉我，如果父亲身子恢复了我一定尽快赶回来。”程默勉强笑道：“哥哥放心。”她目送哥哥的船只离开，直到桅杆都看不见了方才返回。眼见唯一的亲人也离开自己，程默整日郁郁寡欢，九阿哥生恐她闷出病来，天天请戏班子在后花园轮流唱戏，珍馐美味更是不要钱般的送去远香庭。这日，九阿哥陪程默看戏吃酒，下人送来了一坛陈年女儿红，拍开泥封，酒香袭人，程默赞了句好香，九阿哥问：“你要不要尝尝？”这是程默第一次饮这么浓烈的酒，一杯下去便感觉心跳微微加速，头也开始眩晕起来，整个人就像浮在半空，什么愁情烦事都被抛在了脑后。“真不错，再来。”程默拿起了酒杯，几杯下去便人事不知了。

第二天，程默在鸟鸣声醒来，却看见枕旁□□着上身的九阿哥。九阿哥见她醒了，有些着慌，赶紧找衣服穿，边找边说：“默娘，我……”不得不说，高傲的九阿哥从来没这么怂过，他想这一天想很久了，但他生怕程默拒绝自己，这次终于趁她醉的不省人事占了便宜，现在她醒了，九阿哥怕她冲自己发火，或者对他像对老十三那样，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看着手忙脚乱找衣服的九阿哥，程默突然说道：“昨晚的酒还有吗？我还想喝。”九阿哥一愣，忙说道：“有，有，我现在就让他们去拿。”说完，穿上衣服跑掉了。就这样，孤单一人留在京城的程默过上了醉生梦死的生活。

九阿哥见程默并没有拒绝自己，心里十分开心，对程默是百依百顺，只是见她天天喝这么烈的酒又有些担心，哄着她换成了低度的果酒，程默却嚷着这酒没味道，不好喝，把九阿哥愁的不行。他忽想起号称能买到所有你想要的东西的陈利，忙把他叫来让他出个主意。陈利听九阿哥要买酒给程默，便上了心，问明原委，他沉吟半晌，说道：“山西万荣盛产柿子，当地人会将柿子酿成酒，此酒极为香甜，号称蜜酒，因爱酒之人嫌它过于甘甜，所以名气不大，我那里收了两坛，待会儿叫人送到府上。”

晚上，九阿哥和程默在湖边乘凉，两个小戏子在湖心亭咿咿呀呀地唱，正巧陈利的酒送上来了，九阿哥便命启开尝尝。等酒端上来，还未入口便觉浓香扑鼻，九阿哥尝了一口，果然甘甜可口且酒味十足，九阿哥喝了一杯便放下了，程默却十分喜欢，一杯一杯喝个不停。因酒度数不高，九阿哥也就任她去了。酒至半酣，下人禀报说八爷来访，九阿哥觉得自己浑身酒气，便道：“你让八哥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便来。”

八爷听到下人禀报，点点头，此时月色正好，凉风习习，他便直接进了后花园边赏景边等九阿哥。当他走到湖边石栏杆小桥上时，看到已经半醉的程默正摇摇晃晃迎面而来，月光下的她美得精心动魄：“八爷。”程默见是他，笑道：“我今儿得了一壶好酒，正想着送些给八福晋，可巧你就来了。雪盏，雪盏。”她身后的丫鬟见她站都站不稳了，刚想要上前，却被八阿哥一个眼刀扫过来，便站在那里不敢动：“程姑娘。”

“去问九爷再要一壶今天送来的蜜酒，给八爷带上。”

程默继续向前，却见八阿哥站着不动，便也停下脚步，顺手扶住桥栏：“八福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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