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1/2)
在山下等了十分钟才等到纪沫的回信,陈舟大失所望地看着那条短信,撑着车把手叹气。
“哈哈,没想到我们的暖宝宝居然也会被冷落啊?”范伊依指着陈舟大笑,差点把冰淇淋掉地上。
大冷天吃冰淇淋,范伊依的嘴巴都冻不住,陈舟无奈地转了个方向,一脸惆怅。
“怎么,不来啊?”庞熊大声问道。
“我说她有什么好的,陈舟你至于吗?”庞熊继续戳心窝。
“我说你俩有完没完呢?怎么专门和我过不去呢?”陈舟希望落空,还接连被两损友酸,心里一阵恼火。
范伊依理直气壮地说道:“好朋友就是用来怼的啊。”
还真是让人无懈可击,能不承认你俩是朋友吗?
“人家方浩可没你俩这么贫?”陈舟反击道。
范伊依瞅了眼一旁默默旁观的方浩,坏笑道:“说明人家不把你当朋友啊。”
陈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怒道:“范二你是不是看漫画魔怔了?”
“哈哈哈哈,浩哥哥都没说啥呢,暖宝宝你怎么生气了?”范伊依这把娇真是撒地让人无力还击。
“咱们先走。”
“好。”方浩点点头。
陈舟骑着山地自行车巴不得赶紧远离范伊依这个大嘴巴,一边骑一边郁闷,要是纪沫就好了。
“看来只能咱们俩红尘作伴了。”范伊依舔着冰淇淋,扭头一脸严肃地对庞熊道。
庞熊笑得眉眼不见,拍了拍满手的碎饼渣,认真道:“这可不行。”
“……”
“丹丹,这里。”庞熊朝着从山下走上来的单丹丹死命挥手,生怕他的粗短手别人看不见。
单丹丹挥了挥手,背着包跑到他俩面前。
范伊依总算知道他说不行的理由,这怎么能让胖熊得逞呢,她撒娇道:“林妹妹,你可算来了,人家等你好久了呢。”
“伊依,你也在啊。”单丹丹惊讶道。
范伊依瘪着嘴委屈地点点头,朝着庞熊得意地挤眉弄眼。
“你们这是要干嘛呀?”
“爬雪岭。”庞熊忙道。
“骑自行车?不累吗?”
范伊依轻拉着单丹丹的手,抱怨道:“还不是陈舟那个家伙说的,非说什么年轻就要挑战一切不可能。”
打着他们的旗号约纪沫,范伊依真是越想越气,她本来还想去参加一个漫展呢!
“那陈舟人呢?”单丹丹好奇的问道。
“私奔去了。”
“啊?”
“和方浩一起先走了,丹丹走上来的吗?”庞熊问。
单丹丹左右看了他们的山地自行车一眼,后悔道:“我以为你们说爬山,然后就走上来的。”
“那要不我的给你吧。”庞熊推着车走到单丹丹面前。
单丹丹为难道:“那你怎么办?”
“诶呀,山下面就可以租车嘛,待会让庞熊再去租一辆,丹丹,咱们快走。”范伊依一说完就拉着单丹丹开始跑路。
“哟呵,陈大爷,你骑得也挺慢的呀。”范伊依酸道。
“我们在这里等你们。”方浩说道。
单丹丹推着车走上坡顶,他们几个正在聊天,骑个几公里还有山路十八弯,她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抽空。
“丹丹,你没事吧?”范伊依递了瓶水给口干舌燥的单丹丹。
她笑着摇头,两眼冒星星,阳光晒得头发晕,范伊依见她似乎不舒服,忙道:“陈舟,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没事,伊依,我真的没事。”
她往前走了几步,差点跌倒在陈舟身上。
方浩连忙搀扶了她一把,抬头望了望刺眼的阳光,说道:“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骑车确实更消耗体力,尤其是冬□□服重,还有连绵的上坡,庞熊还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蹬着车子,等他好不容易骑了过来,他们又改走路了。
庞熊欲哭无泪,死皮赖脸地凑在范伊依身边和单丹丹走在一起。
“山路好长啊。”范伊依假哭道。
绕雪岭的盘山公路窄而弯,从山脚爬到山顶还不能开车,处在半山腰,半途而废又不甘心。
等他们爬上山顶都快太阳落山,说好的来看寒梅,结果只能看到一个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庞熊就在你们身边。”
坐在梅树下补充体力的庞熊一听,面包还来不及放下就跑了过来,笑呵呵地抢过范伊依的手机。
“庞熊,你可要把我们拍得好看点,不然,不然……”范伊依拉着旁边的单丹丹威胁道。
“算了,伊依,要不我们别拍了吧。”
“不行!好不容易爬上山,风景正好。”
斜阳晚照,怪石嶙峋,清泉吟唱,花迎鸟笑,陈舟越发郁闷。
“陈舟,我可以和你合拍一张吗?”单丹丹微笑道。
陈舟一愣,往四周看了看,庞熊正两眼幽怨地看着他俩,他摆摆手拒绝道:“我不喜欢拍照,还是算了吧。”
“哦,那好吧,那你可以给我拍一张吗?伊依她去上厕所了。”
额……陈舟抓了抓前额,为难道:“我拍得不好啊。”
“没关系。”
陈舟分外为难,拒绝道:“不如让庞熊拍吧,他可是学过摄影的。”
庞熊没说话,掉头走开,背影说不上来的失落,夕阳下拖出一道身长两倍的影子。
“他好像有事走了,不如……”
单丹丹还没说完,陈舟就跑开了,方浩走过来解围道:“不如我来拍吧。”
单丹丹一怔,转头看去陈舟,他已经消失不见,心上略遗憾,抿了抿嘴笑道:“不用了,谢谢班长。”
“没事。”
方浩坐在农家乐的庭院里望天,陈舟几个人围着篝火烤红薯,由于爬上来就已经天黑了,只能在山顶的旅馆过夜。
“嘿,谢啦。”
方浩回头接过陈舟抛过来的红薯,锡纸包裹的红薯还微微有些烫手,“谢什么。”
“没啥,谢你帮我解围。”
方浩继续剥红薯的皮,橙红的红薯肉冒着浓郁的白烟,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香味。
“你刚才说寒假去上海?”陈舟问。
方浩顿手,苦笑道:“嗯。”
方浩的母亲在香港,父亲在上海,分隔两地把他一个人留在F市读书,隔几年父亲才回趟家。
陈舟好奇问道:“你去你爸那里啊?”
方浩擦了擦手,沉默半晌,淡淡道:“他要再婚了,想让我去参加婚礼。”
陈舟默然,安慰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浩嘲笑道:“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啊?”
不是多愁善感,而是突然发现周围那些看上去平淡开阔的人竟然都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陈舟有时候觉得自己不像和他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两人默然地望着星空,山顶观天天更阔。
风景是挺好的,不过就是冷,陈舟挥手准备回房间,方浩半晌没说话,突然发声道:“陈舟,能问你个问题吗?”
陈舟回过头奇怪地看着他,方浩迟疑了。
“什么?”陈舟好奇问。
方浩扭头看了眼星空,淡淡笑道:“没什么,就想谢谢你,刚才红薯挺好吃的。”
原来就为这事,陈舟大大方方摆手道:“小事,我先睡去了。”
上海离这里千里迢迢也敌不过那个连他自己都忌讳的鸿沟,明明近若咫尺却远似天涯。
要是离开会不会好点?
他轻轻哈了口气,白雾迷离。
一大清早他们就搭上老板的顺风车从另一条公路下山,早知道有另一条路可以直接上下山,自己昨天还受那个罪?还白白错过了难得一遇的漫展,范伊依真想把陈舟给掐死。
始作俑者居然还嬉笑自如地挥手告别,扬长而去。
她发誓下次要是陈舟再干些重色轻友之事,自己分分钟走人。
时间过得可真快,元旦过后再无长假,一个学期便悄然而过。
最后一场英语考试结束后,大家都是一副欲哭还笑的表情,考得好就可以欢欢喜喜过大年,考得不好今年的压岁钱估计薄地跟蝉翼一样。
纪沫立在图书馆书架前找书,陈舟从身后绕过来将手覆在她眼睛上,她全身一僵,不敢动弹,只听见陈舟在她耳边变声道:“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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