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 疑信半（1/2）

“你去哪儿了？脸色这么差。”把采买回来的物品一一登记，听到有些凌乱的脚步声，戒贪放下手里的毛笔，把视线从案桌上移开，是念秋有些苍白的面色。

喉口不由得十分干涩，念秋倒了杯茶水急急灌下去，才觉得喘过了气，犹豫着回道：“没，没去哪儿，就是那些小和尚吵着我要糖吃。”

戒贪拨了拨手里的佛珠，目光追着念秋躲闪的视线，半响，才点头道：“坐下来继续练字吧，静静心。”

“是。”念秋抬手从书架上随便一摸，拿到眼前，正好是一本清心经。

翻开有些泛黄的纸页，字迹整齐清俊，黑白分明，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念秋忍不住凑近了闻，原来是檀香混着墨香，幽幽婉转的香气，令人的心神瞬间就被安抚了下来。

手指和纸张之间的触感温和，这字迹也是念秋这些年看惯了的熟悉，果然，翻到最后一页，是玉华的亲手誊抄本。

拈了一块新墨，念秋一边磨着墨砚，一边轻声问道：“戒贪师兄，你们僧人常说，出家人不打诳语，那若是撒了谎，该作何惩戒？”

戒贪握着的笔不动，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复又低头继续写了起来，“你想问什么？”

“我到底，是谁？”浓黑的墨汁蘸上雪白湿润的笔尖，眨眼间就将白变成了黑。

“法师说你是念秋，便是念秋。”戒贪头也不抬。

“展秋意，又是谁？”念秋执起一杆笔，清心经他早已熟读于心，不用看，便能默写下来。

“是法师的，旧友。”戒贪斟酌了二字，回道。

“他死了？”笔走游龙，明明写的是清心经，念秋却觉得心怎么都静不下来。

“死了。”

“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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