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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情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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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三行理了理前襟,将方才弄乱的衣服重新抚平,走到原无尤对面,也倒了杯冷茶喝。

原无尤抬头看他,将茶壶拿远了些:“这是昨晚的茶水了,你要喝我再重新给你温一壶。”

风三行似笑非笑地按住原无尤手腕,一双漂亮的眼微微眯起:“你看看,昨儿还在说‘原琮’这个名字是随夫姓,今天就对我爱答不理了。”

原无尤倒吸一口凉气,他从来不知道风三行那么能撩,他缩手:“别闹,师父。”

风三行握空,也顺势收回手,抿抿唇,垂眸出神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腕,低声道:“我一直以为自己不需要靠别人活,不喜欢有人对我指手画脚,我的生活不该有任何束缚,因此一个人是最无拘无束的。”

原无尤愣了一下,转头望着他。

风三行顿了一下道:“你是让我开始背负‘责任’的那一个,原先我从来都是为了自己,那时才终于醒悟,原来人活着不能如此‘随心’。”

原无尤无意间扣紧了手指,问:“那你后悔吗——后悔收了我这个徒弟吗?”

风三行同样抬头看他,答道:“自然不后悔,若是我后悔了,当时直接把你喂妖怪不就完事了,还用得着这么折腾我?”

原无尤笑:“你不会。”

风三行微微摇头,也跟着扯了扯嘴角,润了口凉茶,继续道:“我自由来去惯了,就觉得人世间的感情被人们描摹得太深,哪有那么多的痴情客,哪来的那么多牵绊。当时……不,直到前几个月我还自认风流恣意,但直到他们出事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世上真的有那么多不舍。既然人生有诸多遗憾,又岂敢让你在我身上浪费感情?”

原无尤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声,他几乎控制不住要捂住耳朵,不想听风三行继续说了。

可惜风三行仍在说:“其实我在流波岛时就认真想过该如何回应你,只是那时家务事繁忙琐碎,往往不了了之。如今想来,或许未尝不可,而方才那事,我确实对你有愧疚,可我向来也不是自轻自贱之人,方才只是……只是看你长得俊俏,想亲你了,不行么?”

原无尤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已经做好风三行婉拒他的准备,怎么会——他喉结上下滑动一下,怎么风三行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原无尤猛然站起,动作太大打翻了桌面上的茶壶,他捉住风三行的双臂,道:“你再说一遍?”

风三行问:“说什么?我想亲你了……诶!”

原无尤俯身吻上风三行,就算此刻在梦里又怎样?那这绝对是值千金的好梦。

“唔……滚开点。”风三行不能理解原无尤亲人的时候为什么总像幼狼一般喜欢咬人,是那种幼崽为了引起关注的轻咬,力道拿捏得很准,不会让人觉得无法忍受,又要完完全全将自己刻入对方心里、骨里。

原无尤欢喜得紧,时刻抱着风三行不想撒手,好像一撒手面前的人就会化为灰烬消失,他蹭了蹭风三行的脖颈道:“师父,我像做梦一样。”

风三行笑骂:“那我打你一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原无尤捉住风三行的手腕:“就算是做梦也不遗憾了。”

风三行及时将他的狂喜打住:“我说了是尝试,无尤,若你我之间有了嫌隙……那恐怕连师徒也做不成了。”

原无尤道:“无碍,我说了,若你再乱跑,我就将你绑在身边,让你一辈子离不了我。”

风三行苦笑了一声,他也是宁折不弯的脾性,若两人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是最好,若当真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大概会是很惨烈的局面。他躺回床上,心道自己该不会八字克亲朋好友吧?与他亲近之人,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能说得上活得“舒坦”。

原无尤见风三行脸上有困意,便拿出一只香点了,这是风三行寝室里常用的,他临走前留心便带了几支。

风三行自亲人去世后,很久没有好好入睡了,这一遭下来,竟是困意铺天盖地,都顾不上料峭的春寒,只盖了半床薄被便沉沉睡去。

待风三行再转醒之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他晚上又梦到已故去的亲友,形貌血腥,满口怨言,一字一句如泣血,好似风三行就是害他们的真凶。他想抹去额上的冷汗,而乍一抬臂,竟然发现有人正抱着自己,连带着胳膊都被身后那人环着,有点动弹不得。

“……”风三行想了想,昨日他主动吻了原无尤,便让这小子蹬鼻子上脸,连招呼都不打就同塌而眠,他动了动身子,听得原无尤道:“师父,醒了?”

“嗯……”风三行声音有点沙哑,“你松开手,膈得慌。”

原无尤在风三行耳边呼出一口气,撩开他脖颈处的碎发,轻轻吻上去,问道:“你做了什么梦?怎的又蹙眉又出冷汗。”

风三行耳朵发热,浑身酥麻,赶紧起床披了外袍,转而一笑:“梦到你变成了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嗡直吵,我还打不着你——是不是得急出冷汗了?”

原无尤自然知道风三行没有说实话,他识趣地没有再问,下楼买了早点,端上楼来与风三行一起吃。

风三行将眼前的白粥推开,只拿了糯米包,道:“昨日祁山混乱,多数阻拦你的只是陆家低阶弟子,也不知你的身份有没有被眼尖的人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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