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1/2)
一人一兔回到家以后没多久,外面就下起了下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倒是个好天气,只有湿漉漉的地面还残留着昨夜阴雨的痕迹,不过很快就被太阳给烤干了,睡懒觉的起来只会觉得今天天气真好。
白晔本来以为那个警官放自己回来了那应该真没什么事了,第二天接到电话让他去趟警局的时候,他还挺惊讶的,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了一趟,做了一下笔录就回来了,问话的警察倒是没太纠结他的兔子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重点让他说了下在地下室发生的事情,签字的时候还跟他说别多想,就是跟他了解一下情况,算是列行工作。
白晔倒真的不是很在意这事儿,就做个笔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直到他出了警局才想起来为什么会让他再去做一个笔录,大概就是因为那个疯子,是张小天的生父吧。
玉兔儿没有跟着白晔一起,而是跑到楼下嫦娥哪儿串门去了。
嫦娥姐姐不知道到哪儿去弄了套茶艺用具来,什么制茶器、理茶器、分茶器……在一张金丝楠木的矮几上摆地整整齐齐。
嫦娥跪坐在矮几之前,捧起袅袅雾气蒸腾其上的白瓷胖茶壶,抬起手臂一点一收,红褐色的茶液将将装到配套的白瓷小茶杯的八分处。
玉兔儿无聊地趴在一边看嫦娥鼓捣着,客观评价嫦娥姐姐动作如行云流水,相当之优美,但她一点都不带欣赏的状态,懒洋洋地伸手捞了一杯茶起来,无所谓地喝了一口,喝到嘴里还没咽下去呢,眉头就皱起来了,温度到是挺合适,就是这茶……怎么是甜的?
嫦娥依旧动作优雅地捧起了另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玉兔儿看嫦娥神色自然地喝了,犹豫着把嘴里的茶也咽了下去,咽完咂巴咂巴嘴,还是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你这什么茶啊?”
嫦娥慢条斯理地把手里的一小杯茶喝完,放下茶杯之后,才回答道:
“楼下超市买的冰红茶。”
玉兔儿看了看自己手上这杯加热了的冰红茶,非常想把自己刚喝进去的那一口给吐出来,嫦娥这品味……真的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吐出来是不可能的了,玉兔儿艰难地又问了句:“刚才茶壶里就装的冰红茶呀?”
“是啊。”
“那你刚加进去的茶叶和水呢?”
“障眼法么,看着漂亮些,”嫦娥又指挥着胖茶壶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杯冰红茶,端起来喝之前还很讲礼仪地问了玉兔儿句,“再给你添点?”
“……不用了。”
玉兔儿一言难尽地看着嫦娥继续面不改色地喝掉一杯冒着热气的冰红茶,站起来找了找,看见了一遍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白爪子——想起这个名字她就气——然后走过去毫无压力地就把冰红茶倒花盆里了,到晚还给自己的私人报复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赏你了。”
白爪子欲哭无泪,不敢怒也不敢言,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个妖怪了,就一小杯饮料,其实影响不到他什么,可是根上粘哒哒的真的很不舒服呀,嘤嘤嘤嘤嘤……
玉兔儿顺手拖了把椅子过来,正准备坐下呢,一低头就看见椅背上缺了一块,边缘破碎,像是被硬生生掰了一块木头下来,边缘上还有一圈相当可疑的牙印。
玉兔儿磨了磨牙,嫦娥肯定是故意的,修个凳子对她来说还不就是挥个手的问题,这个白面黑心的……
不过正事儿还没说呢,玉兔儿现在不想跟她掰扯这件事,伸手在椅背上一抹,把椅子修好,拖着它哐啷哐啷地走到小矮几边上,嫦娥还跪坐在那里喝她自创的加了热的冰红茶。
玉兔儿大摇大摆地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嫦娥,“后羿那个转世身上的灵力已经收回来了。”
嫦娥又喝完一杯茶,低垂着眼帘,手法优雅地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解决了就好。”
玉兔儿把手撑在椅子沿上,往嫦娥那边倾了倾身子,“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收回来的?”
“你要说自然会说,何必用我问。”
“受不了你们这些说话文绉绉的,”玉兔儿撇了撇嘴,接着把昨天晚上没有跟白晔说的话讲了出来:
“……那个张道一是张小天的生父,不过他们应该很多年都没见过了,当时镜像纸人挣飞出去的时候我以为是因为离施术人太近,不过后来才发现它飞向的地方不是那个房子里面,而是站在门口的张小天,应该是因为张小天身上的阴气实在是太重了,纸人这种阴私之物,最是喜欢阴气重的地方。
“如果没有我,白晔没发现书包里的纸人,或者是发现之后随便扔到了哪个地方,张小天因为我的灵力身上的阴气加重,很有可能就会被纸人找上,纸人在他身边待久了就会夺走他的命格,但他又恰好是施术人的血亲,张道一的纸人做地粗糙,自身的道行又低到可以忽略,纸人不一定能分清楚谁是它的主人,无论它把谁当做了主人,张小天的命格肯定是会乱掉的。
“我的灵力支撑不了改变他此后所有的命格,所以肯定是着力在某一件事情上面,我猜的话,应该就是他跟张道一相认的事情吧,我的灵力可能是想阻止他跟生父相认——其实说起来也算件好事,张道一那就是个人渣,这个爹认来干什么呢?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我不可能放任灵力留在他身上的——当他认出张道一的时候我的灵力自然就回来了。”
“白公子知道这事儿吗?”
“……我以为你会多关心一下张小天的事情。”
嫦娥不理会她,“那我来猜猜,你这傻兔子肯定没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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