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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他想留下这个孩子,贪婪地想要守着这个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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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思鸽有一瞬间是慌乱的,但她很快恢复如常,她手里可是有能威胁周晗月的砝码,就算周晗月有十个胆子也不该供出她。

“妈,您冷静一点,爷爷当时住院,可能这件事被人知道了,暗中算计的。”云思鸽立即安慰云素玲。

云素玲目光落在云思鸽的脸上,她眯起眼,抓住云思鸽的衣服,“是你找到的那个人,你不是说我跟她长得一样吗?为什么现在她不是我的女儿了?为什么!”

云思鸽连忙撇清自己,“妈妈,我也只是无意中看到了周晗月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在操纵啊。”

云素玲眼前一黑,头重脚轻,闭着眼向后倒。

“妈妈!”

“妈!”

商郁北和云思鸽两道声音混杂在一起。

商郁北喉结滚了滚,三两步上前,将云素玲拉了起来。

白霜降太阳穴隐隐作痛,特别是看到云素玲倒在地上,胸口那股怪异更重了,心脏的位置抽了两下,微微有点疼。

商郁北抱着母亲离开时看了白霜降一眼,发现她按着太阳穴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心里向下一坠。

撂下一句,“好好休息,别担心。”之后,商郁北不敢再看,他抱着母亲下了楼。

*

白霜降挺听话的,既然商郁北要她好好休息,她吃了饭,便趴在床上睡觉了。

商郁北从医院回来,站在侧卧的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能推开门。

半晌,他像是做贼一般,偷偷摸摸进入白霜降的房间。

静谧的房间里,白霜降趴在床上,可能是因为趴着睡不舒服的缘故,一张小脸皱巴巴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商郁北坐在床边,抬手轻轻触碰白霜降的脸颊,从她的额头到下巴,像是想要将人牢牢记在心中一般。

略带薄茧的手抚摸过白霜降的唇瓣,商郁北愣是怔了两秒,顷刻间,那股罪恶感逼使着他将手收回。

喉结上下滚滑,商郁北胸口憋闷,他呼吸都费劲。

“哥哥……哥哥不要扔下我……”安静的屋子里,白霜降紧皱眉头,发出一声恐慌的呓语。

这声呓语,残忍地将商郁北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实呈现在他的面前。

商郁北握住白霜降的手,不言不语,紧紧地握住,等人逐渐平和,他松开她的手,落荒而逃。

商郁北去了书房,他找出白霜降当时帮它他用大数据分析出的照片,一张张看,一张张找,并没有发现白霜降的照片。

然而,正当他打算告诉自己他所以为的都是巧合时,他看到了当初挑出来的几张照片。

三张照片,其中两张是白霜降的风景照,其中一张是跟其他照片一样的,电脑合成的证件照。

商郁北的手一软,照片瞬间从他手中掉了下来。

痛苦地跌坐在沙发上,商郁北头靠在椅子上,目光无神地凝视着天花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可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商郁北苦笑一声,他把人放在心里,老天爷就这么折磨他?

从此以后,他有爱人不能爱,是彻彻底底的一个人了。

商郁北的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了,他用力抓住椅子手柄。

咬着牙,他的手臂抵在桌子上,狠狠地按住太阳穴。

小时候,他跟笙歌赌气,小家伙吵吵闹闹不肯回家,他治不了她,便幼稚地将人落下,等着她求饶。谁知一回去,人不见了,转身之间,咫尺天涯,找了十八年找不到人。

如今,他哪能想到阴差阳错之间她就在身边,这几个月里,他做了什么呢?

言语羞辱,身体折磨,冷暴力热脾气,将人放弃了一次又一次,三选二时将人置身大海……

商郁北胸口刺痛,嗓子里一阵腥甜,剧烈一声咳嗽,血点子染在了桌面的报纸上。

闭上眼,商郁北眼前浮现出在地窖里看到的那些字,当时便觉得戳心,现如今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往他的心尖上捅。

第一次……

她的第一次到底哪去了?

她哪里是脏?

脏的是他。

商郁北踉跄着站起身,去取了酒,直接对着瓶子喝。

烈酒划过他的喉咙,进入胃里,滚烫灼热。

商郁北躺在沙发上,像是不要命一样往嘴里灌酒。

他的胃不怎么好,但烈酒入胃的痛意根本赶不上心痛。

商郁北闭着眼,手垂在沙发下面,手里没有半点力气,酒瓶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白霜降下午这一觉睡得还是不怎么好,梦里还是乱七八糟的,依稀出现了云笙歌的记忆,她觉得自己混乱了。

茫然地眨眨眼,她皱着眉头。

呆坐了两秒,白霜降重新闭上眼。

然而,这一次的梦比之前可怕多了,她梦到她被一个猥琐的男人控制住,强行分开腿……

白霜降猛地睁开眼,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她不断呼吸着新鲜空气,但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她还是害怕。

赤着脚,白霜降下了床。

“夫人?”

“商郁北回来了吗?”

佣人回答,“二爷正在书房呢。”

白霜降哦了一声,直接朝着书房跑过去。

商郁北怎么都喝不醉,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酒精也并不能麻痹人的神经。

听到房门被推开,商郁北抬起头看过去,就见白霜降赤着脚,白着脸站在门口,“商郁北。”一双水亮的眼睛盯着她,灵动的眸子中都是恐慌和慌乱。

商郁北比刚才更加清醒了,猛地站起身,阔步走向白霜降,“怎么了?”书房里都是酒瓶渣滓,她赤着脚如果踩上了,便是一道疤。

白霜降抓住商郁北的手臂,目光空洞,“我做噩梦了,有个男人抓着我,分开我的腿。”

商郁北勉强勾起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是真的不知道,原来一句话就可以把人打入地狱。

“那个男人说,要试试我是不是干净的,要给他儿子当童养媳。”白霜降贝齿咬住唇瓣,手下不断用力,抓紧了商郁北。

商郁北身体僵硬动不了,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都是做梦。”商郁北艰难地说出四个字。

白霜降垂着眸子,声音发抖,“像真的一样,好可怕。”

商郁北胸口翻江倒海地难受,又重复了一遍,“是假的。”

白霜降仰着头,“我好像梦魇了,像是真的一样。”

商郁北又说,“假的。”他摸摸她的头顶,“乖,我在呢,哪能让人那样对你。”

白霜降呼吸逐渐正常,慢慢恢复了神智,她舔了舔嘴唇,“那你能抱一下我吗?我冷。”

商郁北拢住手,不敢碰,仿佛碰一下就是罪状。

深吸了一口气,他挨不住她眸内的哀求,躬身将人抱了起来,“光脚出来做什么?”

他盯着前方,甚至不敢低头,不敢看她。

听出商郁北语气里带了的指责,白霜降开口,“你说话真凶。”

“那我温柔点。”

商郁北把人放在床上,去卫生间取了一块被润湿的干毛巾,给她轻轻擦拭着脚。

擦完后,把白霜降放在床上,抬手拉了条被子,给她盖上,“以后不准光着脚了。”

白霜降已经从噩梦中抽身回神,她坐在床上,动了两下鼻子,“你喝酒了。”白霜降肯定地说。

商郁北没否认,“没事。”

“你会找到你妹妹的。”白霜降笃定地说。

商郁北嘴角挑了挑,“会的。”很快,他转移了话题,“饿了吗?想吃什么?”

白霜降想了想,“随便吃点,我约了医生做产检。”她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潇潇的一个朋友值夜班,正好帮我做个营养餐计划。”

商郁北心向下坠。

孩子……

这个孩子健康吗?

注定不会是健康的。

“改天去吧,今天兰江湖畔放烟花,我带你去看。”商郁北提议。

白霜降眸内闪过一抹兴味,“可以。”她低头,摸了摸小腹,通知孩子,“圆滚滚,明天再去产检。”

商郁北静静地盯着白霜降的动作,她的动作越是轻缓柔和温馨,他便越是感觉通体冰冷。

他甚至产生一种很恶心的念头。

他想瞒着她的身世,想留下孩子,贪婪地想要守住这个家。

这个想法一出,商郁北被自己恶心透了。

吐了口浊气,商郁北开口,“收拾收拾,我让人准备一下。”

“好。”

白霜降应了一声,尔后朝商郁北勾勾手。

商郁北愣愣的,“嗯?”

“你低下头。”

白霜降要他怎么样,商郁北便怎样,他俯下身,“怎么了?”

白霜降抬起手,摸了摸他脸颊上的巴掌印,“是不是很疼?”

商郁北嗓子里苦涩,“不疼。”

白霜降凝视着他,“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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