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1/2)
“霜妹,上车了。”文潇潇将车开在白霜降的身侧,降下车窗,喊了白霜降一声。
目睹着商郁北离开,白霜降才上了车。
“你的伤口还没好,还是住院比较好的。”文潇潇扫过她微微有点渗血的肩头,眼中闪过怜惜。
白霜降舔了舔嘴唇,润干干燥的唇瓣,“回家吧,我答应他回去等他的。”
文潇潇叹了口气,“你啊,一根筋地对人好。”
白霜降再没说什么,低着头,表情淡淡。
文潇潇知道她这是在难受,也不说什么,安静地陪着她。
回了别墅,白霜降准时吃了饭,没用文潇潇在这里陪多久,她便让她离开了。
外头雪大,白霜降安排佣人送文潇潇回去。
如此一来,白霜降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家里老人去世,屋内的佣人也并不活络,整个房间冷沉寂寥。
白霜降打开手机看了两眼定位,确定商郁北在平稳地运行,她才起身,赶往楼上。
有了孩子,她不能太过任性,必须得保证足够的睡眠。
只是这一觉并不安生便是了,梦里很乱,乱七八糟的图景和画面。
梦到恐怖的地方,她倏地睁开眼,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僵硬地凝视着天花板,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好在东方翻白,天已经亮了,白霜降才没有那么恐慌。
看了眼商郁北的定位,发觉他距离别墅的定点越来越近,白霜降的心落了落。她大致算了一下,应该还得半个小时才回来,所以她打算再睡一会儿,调整一下状态。
这阵子太嗜睡,昨天又睡得不好,眼皮跟在打架似的。
商郁北凌晨的时候便往回赶了,只是途中大雪封路,在路上搁置了半个小时。
“二爷,我想起来了。”将近回家的时候,前后驾驶座上的阿彪忽然开口。
商郁北缓缓睁开眼。
阿彪说,“咱们给老爷子立碑的时候旁边那个墓碑上的老夫人,我想起来老夫人跟谁长得像了。”
商郁北这才想起来昨天看到的奶奶的照片,墓碑上奶奶的照片很年轻,是他从未见过的一张照片,大概二十来岁,看着很眼熟,但当时的气氛太沉寂,他没细想。
“说。”
阿彪:“像少夫人。神韵很像,仪态也像。”
商郁北回想了两秒,薄唇拉成一条直线。
“您说会不会是因为老爷子怀念老夫人,所以才会让您娶少夫人。”
商郁北没说什么,在他看来,的确有这种可能。只是老爷子人没了,过去的便随风逝去了。而不管是因为什么娶了白霜降,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想跟她共度余生。
爱是什么,喜欢是什么,他可能都不是很理解,但他想跟白霜降携手走过漫漫人生,从此白首不相离。
只想跟她,独一无二的她。
车子缓慢地在别墅门前停了下来,商郁北下车,抬头仰望,发现白霜降的屋内开着灯,凌晨昏黄的小灯依旧泛着柔和暖意,商郁北冰冷的胸口逐渐回暖。
“刺啦——”阳台的推拉门被拉开,紧接着,商郁北便看到白霜降从屋内出来,外面裹着棉服,恍恍惚惚靠近阳台,睡眼惺忪地趴在阳台的护栏上。
一看便是刚睡醒,还没清醒过来,模样可可爱爱。
“你不冷吗?我冷了,回屋了。”白霜降将脑袋缩回棉服里,像是一只球,圆滚滚地转身慢悠悠地往屋里去。
商郁北耳畔都是心跳声,胸口一阵柔她,眸色一深,他抬脚阔步进入屋内。
白霜降还没醒,就是想让商郁北看到她在等他,她才勉强睁开眼睛跑到阳台。
如今人也看到了,白霜降想继续睡了。
但她刚趴在被窝里,她的被子里面闯进来了一个人。
他身上凉飕飕的,冻得她倏地睁开眼。
双手抵在商郁北的胸口,她将人往外推,“你好冷。”
商郁北动作快,直接脱掉衣裤,再次钻进薄被下。
避开她肩膀上的伤口,将人抱在怀里。
“暖和了?”
白霜降乖得很,抱着他的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缩进去,“暖和。”
商郁北摸着她的头发,将下巴磕在白霜降的肩头,将小小的人尽数拥入怀里。
一瞬间,他空荡荡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
“小时候老爷子是个很慈祥的人,教授我跟笙歌为人处世之道,他讲人要正直要有担当。我父母关系向来疏离,我爸出事后我妈便更是不太回商家了,从小是老爷子陪我和笙歌长大的。笙歌丢了,我妈远走,老爷子性情虽然变了,但终究是他陪伴着我走过这十八年。我跟老爷子斗了三年,如今他走了,忽然发现身后能倚靠的山消失了。”商郁北语气低哑,声线压得很低。
“他还没见到笙歌,没看到出生的孩子,就这么突然地走了。我做过心理建树,可他走得再早,也该是过了年,感受一次阖家欢喜。”
他静静地说,白霜降便静静地听。
“母亲厌恶商家,大概过不了多久便会带着笙歌回意国。”商郁北喉结滚动,声音越来越小。
商郁北的话其实没说完,白霜降能听得出来。她没说话,只是伸出手,五根纤细的手指插入商郁北的五指之间,十指相扣。
半晌,她开口,“没有山,你可以变成一座山,风吹吹不动,雨淋淋不散。至于你妈妈和你妹妹,孝道尽了,好好补偿,那便够了,事情已经发生,后悔徒劳无功,只能补偿。”停顿数秒,白霜降手上用了用力,继续道,“你不要怕身边的人都走了,你还有我和圆滚滚。”
商郁北眼底的迷蒙雾气随着白霜降的动作渐渐散开,眸色越发幽深,忽然有一种自己的心被别人抓在手里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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