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姜茶的生意（2/2）

眼前的这位姜茶只是一个傀儡罢了，姜茶有诸多的傀儡分身，这些分身都是替她办事和修行，就像是她手底下的小兵。故而，姜茶的修为远在沉鱼之上。

姜茶的容貌倾城，能够迷惑妖魔神仙，所以，她的傀儡分身所做出的美人皮自然也能迷惑凡人。

难怪那林大人会一改常态！

这个傀儡所做之事，自然都是姜茶示意。

只是沉鱼想不明白，姜茶为何要这样做？

沉鱼立即离开了这荆棘山丛，到了长安城最繁华那处，姜茶置下的宅院里。

姜茶正在水榭上弹琴，琴声悠扬如天籁，沉鱼一瞬便就出现在那水榭里，疑惑的向姜茶询问：“你为何要画美人皮？破坏凡人的姻缘？”

琴声停下，姜茶傲然一笑，嘲讽道：“沉鱼，你可以在人间做那千金一纸红尘笺的生意，我便做不得万两一张美人皮的生意？那些丑陋的女子，十分渴望自己能有一张美人相貌，我不过是遂了她们的愿望罢了！”

“你怎会不知你画出的美人皮，会迷惑人心。”沉鱼冷声道。

“那又如何？”姜茶毫不在意。

沉鱼知道姜茶向来性子高傲、蛮横，也是因着有美貌，受万人追捧，所以才养成了她这样的性子。可她不相信，姜茶是不明事理的人。

“姜茶姐姐。”沉鱼低了语气，似有些恳求撒娇的低吟。

姜茶却是甩开她，侧头冷眼相看：“别在我面前装的这副模样。画美人皮这生意，我觉得十分有趣，会长长久久的做下去。”

说完，她就直接消失不见。

沉鱼对着空气长叹一声，姜茶对她的态度，也让她有一丝愕然。

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就见天虞如天神降临一般淡定从容的自那湖面走来，神色清冷，俊朗风逸，看向沉鱼的目光，陌生，舒冷。

他于沉鱼一丈开外的距离停下，威慑的语气道：“你若是敢对姜茶做什么，我定不会放过你！”

沉鱼很想跟他说一句“天虞，我是沉鱼啊！”

虽然她犯了错，酿下了大祸，可以前天虞最是包容她，对她最有耐心。当她和姜茶还是离生山里未曾经过世事，未懂善恶的那朵永生花时，她就什么都不如姜茶，可天虞从来都没有对她厌烦过，也没有半点讨厌过她，相反，他对她比对姜茶好很多，从修行的、善恶，洪荒太古里的那些事，他都一一说给她听，而且还故意编成很有趣的故事来说，免得她听着无趣打瞌睡。

原先对她那么好的天虞，而今却与她说出了这样一句离心的话。

叫沉鱼如何不难受？

所以，那句话在喉咙中堵着了一般，怎么都说出口来。

“天虞，我……”沉鱼艰难晦色的开口。

天虞却突然沉怒，一甩袖，直接将她给弹出了姜茶的这处宅院，并且直接在这宅院设了一层专门防止沉鱼进来的屏障。

沉鱼摔在地上，满地的灰尘脏污，染了她一身素衣，双手手心更是磕在细沙子上，破了些皮，渗出血迹来。

那伤口上，还满是沙子。

她是那般讨厌脏污的人，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样子，可现在，却那么狼狈。

这一刻，她掉了眼泪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手上流血的伤口疼的。

回去后，沉鱼自己在后院的浴池里泡了一个多时辰，木木的穿衣出来，手心的这点小伤，本可以用灵力片刻就能好得看不出丝毫痕迹，偏偏，她不想用灵力。

就想让这伤口留着，让这伤口疼着。

聂琰是第一回见到这样情绪低落的沉鱼。

沉鱼这人，一向是没有情绪的寒冰。

他目光沉沉的落在沉鱼受伤的手心，进屋子里拿了药膏出来，坐在她面前，掰开了她的手掌，拿着药膏细细的给她擦药。

“既然不想用灵力恢复，那人受了伤，总是要擦药，擦了药，伤就好了。你现在是多有人气儿啊！真的像个人了！”说着，聂琰就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活像个长舌妇一般，“你要当个人，就得要有人的那些经历，你现在这般年纪，就该是嫁人，养儿育女。正好，我可以勉强娶你，这会儿小爷没那些妾室了，也没有聂王府，反正小爷早就没了脸面，娶你这个丑八怪当夫人，也不怕别人笑话了……”

原本情绪不好的沉鱼，听着聂琰的这些话，不由转忧而怒，瞪他：“前一两句话，尚可，后面的话，着实多余！”

聂琰憨笑两声。

倒了酒，跟沉鱼一块儿喝。

酒的辛辣，呛得沉鱼嗓子眼里极其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