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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皇后被冤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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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噬魔。

聂琰,应该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成为了噬魔,或许几年前,或许几个月前。至少,在进入她的院子之前,聂琰就已经是噬魔。

她的窥灵之术不会有问题,更何况是以血窥心,更不可能出现差错。

她从宋悠然的血里,虽然看到的是宋悠然的心,但是她经历尘世数百年,见多了痴男怨女,男子爱一个女子时是什么样的情景,女子爱一个男子时,是什么样的情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此前的聂琰,对谁都不好,偏偏只对宋悠然好,为宋悠然可以豁出去一切,会因为宋悠然高兴而高兴,会因为她难过而难过。

若这还不是爱,那是什么?

在噬魔要吞噬宋悠然时,宋悠然还能听到聂琰呼喊她的声音,聂琰必定是拼尽了一切,护住了宋悠然。

噬魔何等强大,聂琰一介凡人之躯的意志,怎可能抵抗得了噬魔?可他却冲破了噬魔的禁锢,给宋悠然提醒。

若这不是爱,那是什么?

偏偏,后来的聂琰,却与她提起说,是将宋悠然当做妹妹看待,连宋悠然也说聂琰对她的好,并非是出于男女之情,想来是聂琰从未与她表露出心迹。

已经成为噬魔后的聂琰自然也就说对宋悠然只是兄妹之情。

这世间最难以骗得了人的便是喜欢一个人的事情。

……

沉鱼没有揭穿现今的聂琰,她暂且还没有看明白聂琰接触她的用心,但是,在她的梦境里,有离生山,有一团缠绕不散的黑气,她对聂琰没有那么抗拒和厌恶,甚至还觉得有些熟悉。

这几日,聂琰要去各个府邸里吃酒席,齐惑尘又去追踪地煞还没有回来,他们都没空来烦扰沉鱼,院子外有了大狼狗在,顾三娘来的也少了许多。

沉鱼便在院子里仔细翻看从崇灵山带回来的书籍。

翻到一本异闻录,这本书是出自天虞之手,主要记载的是天虞在八山四海见过的一些奇异事迹,沉鱼看到其中有一句是写噬魔,“离生山,天道之地,魔生,万物衍,噬也。”

天虞在这句话的后面,用朱笔表了一个“永”字,后面又有注解永生花分出花瓣花蕊各自成精灵,修有天地灵气,得天地永寿的话。

沉鱼看得不是很明白,猜着应当天虞是在离生山生出的噬魔。

永生花前本就是纵扰心神之地,天下万魔都是在永生花的作祟之下才产生出来。

兴许是年岁太久,几十年前的事情,沉鱼始终记不得太清楚,脑子里只有模糊的影像。

合上书本,沉鱼暂且放宽了心。

聂琰应当没什么恶意,至少她给他喝着她的血,她的血是可以抑制魔性最好的东西,能净化世间万物。聂琰应当是知道这事的,可他却仍是乖乖的喝了。

五日后,齐惑尘才灰头土脸的回来,一身狼狈,还负了伤,告诉沉鱼,他在长安城附近的一个山神庙里跟那个地煞交过手,虽然不敌,但是那地煞却并不多与他纠缠,突然间就从山神庙里消失了。像是地煞这种魔物,但凡经过之地,都会留下很重的煞气,但是,除了山神庙之外,别处却不见半点煞气,他也将山神庙翻了个底朝天,山神庙并不是地煞的容身之所。

“沉鱼姑娘必定见多识广,晓得这地煞是习了什么术法?”齐惑尘喝了口热茶,暖和了身子问道。

沉鱼虽见过无数妖魔,可在人间却才几百年,人间的环境又与八山四海和离生山、崇灵山不同,所能衍生的术法也会有所不同,故而,对此并不知道。

不过,对此,她脑子里有些印象。

赶紧去翻这几日看过的书籍,从里面翻出一条记载:豢养。

里面粗略的记载了,可以用某种媒介豢养魔物,只要一个寻常的东西当做载体,魔物可以在别处行动而不透露出魔气,而且可以瞬间回到载体里,而那载体又能够掩盖魔气,同时也能够给魔物提供修行。

沉鱼将这书籍递过去给齐惑尘看,齐惑尘看了后,却向沉鱼贫道:“沉鱼姑娘可有这等本事?弄个助妖修行的东西,这样,我便直接丢了这具凡人躯体,专心跟在沉鱼姑娘身边修行。”

沉鱼冷言怒斥:“你且当有个地方就能够修行?那东西是死物,修行还是得靠灵气和修功德。”

随即,沉鱼便想到,地煞那日在长安城外引诱百姓出城,耗费了极大的修为,而且还分了部分形态留下被她所伤,而今必定需要修行恢复。世间万物修行,都有一些法门,大多是需要灵气,而魔的修行则是积攒怨气。

整个长安城里,怨气最重之地……

沉鱼掐指算了算,目光深远的看向了皇宫的方向。

那儿有天家龙气笼罩,一派葳蕤祥光,是人间最富贵繁华之所。却没有想到,这片祥光笼罩之地,一股极强的怨气却掩藏其中。

后宫的怨气很甚,沉鱼只稍微再一推算,便就落在了皇后所住的凤鸣宫里。

她身影一下子在齐惑尘面前消失,出现在凤鸣宫里,凤鸣宫端庄肃穆,甚是威仪,宫女太监诸多,因着还是新年期,宫殿内外摆设了不少喜庆的东西,有十观赏的石榴树,有喜鹊、凤凰装饰,帷幕也有几处是喜庆的红色,八仙桌上摆着新鲜的葡萄和柑橘,廊上和院子外有宫女太监的说话声。

明明是一场很热闹的景象,偏偏,沉鱼感觉到这儿阴气森森。

皇后穿着一身松柏绿凤凰图绣的宫装出来,脸色疲惫、蜡黄,身边跟着个贴身宫女,二人在说着话。

“娘娘就放心吧,那样的狐媚子皇上宠几日也就罢了,她欺到娘娘头上,断不能让她好过。皇上与娘娘您是少年夫妻,是一同吃过苦,受过难的,大是大非上,皇上定是相信您,不会听信了她的话。”宫女说道。

皇后叹气:“东西都从凤鸣宫里搜出来了,本宫就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本宫死了也就罢了,只怕会牵连了我的煌儿。”

“娘娘不必太过气馁,咱们手里还有厉害的东西,先弄死了那个狐媚子,娘娘往后再与皇上慢慢解释,修复感情。时日久了,没了那狐媚子在皇上耳边吹枕头风,皇上自然就会念起娘娘您的好。”

皇后虚弱的咳嗽了几声,眉间满是犹豫踌躇之色,许久才叹了声:“也罢,都是她自找的,本宫只能取她的性命了!”

随后这二人往正殿里去,进了皇后的寝宫,沉鱼捏了个隐身诀,悄悄跟随着皇后。

只见,皇后和宫女进了寝宫后,宫女挪动一个花瓶机关,床榻便往一旁微微挪动了一寸,接着,宫女过去叩响那一寸的一处墙壁,立即就见那处的壁砖往一旁移开,露出一个的小空格,空格里摆着一块甚是凶狠的黄玉的老虎像,皇后对着黄玉老虎像虔诚了拜了几拜。

“虎仙,你可要帮本宫去杀了那个狐媚子,免得皇上受她蛊惑,让天下百姓遭殃。”皇后说完自己的祈求后,便用牙齿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老虎像面前放置的小玉盅里。

隐在暗处的沉鱼已经感觉到那老虎像里有很重的魔气,凡人俗眼看不到,她却能看到那老虎像周围环绕着浓重的黑气,连着皇后都被那黑气缠绕,魔气侵体。

她经过这番跟踪,听着这皇后所言,并没有十分乖张鬼戾之处,皇后虽然供奉这魔物,求的也是后宫里的肮脏事,像是让地煞引诱百姓出城这事,不像是皇后所为。

不然,她实在看不出来皇后到底想做什么!

还不及沉鱼有什么反应,外面就传来吵闹的噪声,皇后也立即掩盖好机关,从内室里退出来,沉鱼跟随其后。

天子带着好些人闯进了凤鸣宫,天子满脸怒气,凤鸣宫的宫女太监也全都被御林军的挟制。天子冲到皇后跟前,一甩手,将皇后推到在地,接着,一个内侍将小皇子煌儿也推到皇后身上去,母子两人皆狼狈倒在地上。

沉鱼看到聂琰也跟在天子身后,便悄悄往聂琰那儿过去,暗中扯了下聂琰的衣角,在他耳边问了声:“发生了何事?”

聂琰起先怔愣一番,听出是沉鱼的声音,心下愉悦,便故意退到没人的角落,沉鱼才收起了隐身诀。

聂琰与她说道:“皇上现在宠着李妃,对李妃的儿子颇为喜欢,大有要立李妃的儿子为太子的意思,为此,皇后就不高兴了,处处针对李妃,而且还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咒死了李妃的儿子,皇上查到了皇后的头上,想来,今日宫中是要生巨变了,皇后和小皇子怕是难逃此劫。”

聂琰今日是进宫里吃的宫宴,谁成想,突然李妃的儿子就死了,又有人从皇后宫里搜出了诅咒李妃儿子死的巫蛊之物。皇后在皇上发难之前,就离开了宫宴,这才,皇上带着人来了凤鸣宫。

天子还在那儿断着公案,皇后哭诉自己冤枉,哪怕这案子定下来,一时半会里,皇上不会斩了皇后。

沉鱼让聂琰带她去看死去的小皇子尸体。

宫宴所在的定奉宫里,吃宫宴的人都已经随着天子去了凤鸣宫,只留下李妃在那儿抱着她枉死的儿子的尸体哭得伤心欲绝。

沉鱼细细观察了几眼李妃。

李妃容貌生得极好,一双桃花眼眉目含情,白玉芙蓉面,明眸皓齿,瓜子小脸,娇娇弱弱,甚是惹人怜爱。

“哎,真是可怜,如此年轻,便死了儿子。”沉鱼叹了句。

着实,李妃哭得太过伤心了,对于好看的女子,沉鱼是觉得赏心悦目的,便也挺喜欢生得好看的女子,比如傅瑶、穆夫人、霍大统领夫人,公孙玥,宋悠然,她们都是生得很好看的女子。

聂琰却不以为然,在旁啧了一声:“皇后娘娘是个极好的人,她与皇上是少年夫妻,吃过许多苦,皇后娘娘对所有人都很好,也没有皇后的架子。倒是这位李妃,自打进宫之后,就仗着皇上的宠爱,骄纵蛮横,丝毫不将皇后放在眼里。”

“我全然不信皇后娘娘会做这等坏事!”聂琰笃定道。

沉鱼提醒了他一句:“莫忘了江永元,先前你也是笃定江永元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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