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闹鬼的班级（二）（1/2）

兄弟俩互不相让地瞪视。这样的四目相对足够他们把对方每个毛孔的看得一清二楚，最后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长得太像了。

句阅頔叹了口气，抬手把句阅奇扒拉开，往门边又靠了靠。

教室里家长出于对校长与班主任那仅存的尊敬，咽下了他们满腹牢骚一个个地举手发言。不过他们每个人都举着手，使得教室陷入极端低气压的沉闷之中。校长反反复复说着会严肃处理此事，以此来搪塞每个家长的质疑。

句阅頔只是听了个大概，把手心贴在校门金属把手上。

有时候鬼和电一样，金属比木头会有更好的传导效果。

他闭上眼睛，浅淡的白色雾气从眼皮前面飘过。这确实是鬼怪存在过的痕迹，但并不能说明什么。学校容纳几千个学生，总会有几个学生近三年身边有人离世，难免会附带些阴邪之气。

他睁开眼看向句阅奇，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

“……嗯……”句阅奇似乎很勉强地接受着这个回答。他有些迟疑地动了动手指。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时间再过来。”句阅頔松开门扶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渴了。”

句阅奇只是个任课老师，今天作为校园开放日，他的公开课结束后就没什么事情了。他带着句阅頔来到校园操场的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加两个微波炉加热的汉堡。

走到没什么学生经过的教学楼侧面楼梯间时正好撞见一个小萝卜头在抽烟。那学生见着他们俩卯足了劲往楼上跑，句阅奇没有要追的意思。

“哦？”句阅頔笑着望着他。

“我知道他哪个班的。”句阅奇说。

“打小报告真是让人不齿。”

句阅奇笑笑不置可否。

句阅頔靠在栏杆上，拧开矿泉水瓶一口气灌下大半，他见面前这人还在顾左右而言他，嘴角拉得老长问道：“你也许可以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这个班级不正常。”

句阅奇低着头把汉堡外的纸撕开，他撕得很认真，把边角都撕得整整齐齐的，句阅頔感觉自己的理智在其动作里也一点点撕裂。

他把矿泉水插在自己裤子口袋里，一手握住了句阅奇的手腕，在惊异的目光下把左手覆在对方的脸上。

“你干什么！”句阅奇反应极大。他狠狠甩开句阅頔的手，还往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你不说，我可以从你身上开始检查啊。”句阅頔理所当然。

句阅奇像个刺猬似的满脸防备，他把咀嚼了一半的汉堡含在嘴里，就像是被什么恶心到了没办法咽下去。

句阅頔侧身往楼梯缝隙下面看，他神情淡漠，不发一言。

反正总是这样，如果你有个讨厌鬼怪的兄弟，而你恰巧和那些家伙很亲密的话，总会收获与之相同的厌恶的。

句阅奇最后选择把那口汉堡吐在了垃圾桶里，他终于决定开口，只是和句阅頔保持了一臂的社交距离。

“这个本来不是我的班。他们之前的英语老师怀孕了。本来怀孕上课时没什么关系的，可是她突然提出绝对不要带这个班，并且说了些奇怪的话，所以我就临时接手了。”

因为腹中的胎儿对鬼怪敏感，所以会影响到母亲，这一点是说得通的。

句阅頔点点头，让他继续。

“我带这个班也就一个半月吧，他们上课比普通班要吵闹一些，但也没什么，威逼利诱一下不是不能解决。”

“比如说……？”

“呃……”句阅奇有些尴尬。

他在大学成绩很好，但他的成长之路并非标准的好学生，对规则半推半就是他的习惯。所以做了老师他也是随性而来——“我上课是会扔粉笔和板擦的。”

他轻咳了下。

“有一次我扔过去的粉笔在半空中折断了。”

“噗。”句阅頔忍不住笑出声，“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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