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2）

秦朗一圈询问，大家都已经用过早餐，便只端出了咖啡，自己一个人到营业区去忙活了。

秦好把花拿回房间放好，兴奋得没了困意，又飞奔下楼，和其余几人在小客厅闲聊起来。

“哥，我昨天忙得都没能听你直播，改版后怎么样啊？”秦好关切地问到。

秦空脸色变了变，但还是语气平常地说：“和平时一样吧，可能新模式不太适应，我表现得不是很满意，参与的听众比前几期少些。”

程一玮尽力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我昨儿晚上也有点别的事没听。你们节目改版了？”

秦空笑着回应：“对啊，也没有大改吧，就是每期多了一个固定的主题，除了提问，还可以说些自己的亲身经历、想法什么的。”

程一玮故作明白地点了点头，“哦，是这样。还挺好的。”

这自己为高明的表演虽然没有引起秦空和秦好的注意，但程一珩看着他矫揉造作的模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我之前也听了几次秦大哥的节目，主持功力真是没话说。”

程一珩自己其实对于电台节目没什么兴趣，只是偶尔在开车上路时打开来打发时间。但“心情夜话”毕竟是自己未来大舅哥以及自己弟弟暗恋对象的节目，他还是特意收听了几次。

虽然没有程一玮形容的那么夸张，但他不得不承认，秦空主持时候的腔调的确非常抓心。

秦空被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刚开始做这类直播不久，和听众沟通还是存在不少问题，不过能得到程大哥这样的评价我已经很高兴了。”

秦空知道，程一珩算得上是本地传媒届名头不小的人物，不论他这么说是客套还是真心，都是对自己莫大的鼓励。

“秦大哥潜力无限，再接再厉。”程一玮笑应着。

秦空也客气地说到：“一定一定，非常感谢。”

这时，秦好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说：“说到支持，哥，你之前说的那个听众好像这几期都没出现了哎。”

秦空放下咖啡，抿了抿嘴唇，“你说‘山小’啊？他昨天又参加节目了。”

程一珩一听这名字，就眼带诡异笑意地看向程一玮，才一秒，程一玮就被他看毛了。

“我之前听过的几次都没注意到有这么个听众啊？”程一玮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是没有从程一玮的身上挪开。

秦好补充说明到，“他好像是我哥刚接手‘心情夜话’的时候出现得比较多吧，最近几期都没怎么参加的样子。他还挺厉害的，好多不好回答的问题他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还总在节目跌冷的时候打进电话，可以说帮了哥不少忙。”

“哦，这样啊，那还真挺不错的。”程一珩的语调变得有些怪异，程一玮吓得低头盯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杯。

秦好奇怪地看了程一珩一眼：“主编，你这语气不会是因为我夸人家你吃醋吧？”

哈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疼死你个程大嘴巴子！

“没，我怎么会呢？就昨晚熬夜嗓子不太舒服。”说着，程一珩刻意轻咳了一声。

秦好关切地说：“那别喝咖啡了，我给你倒杯热水。”

同样是出纰漏，看看大哥的应变能力，再想想自己之前说过的那些有的没的。

同是臭棋篓子出道，大哥的段位已经能和胡同里的大爷们下象棋大杀四方了，自己依旧只能和小朋友摆五子棋，还败绩累累。

人比人气死人！

“对了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山小’这个名儿取得和他性格不符啊，他人感觉蛮温和蛮感性的，是女生吗？”秦好边把杯子递给程一珩，边坐回沙发说。

“我觉得是男的吧，因为我们那个变声系统有两套，女生的声音会变低沉，男生的会变尖些。听起来应该是个男生。而且人家那个山小也不一定是你想的‘一览众山小’那个‘山小’嘛。”秦空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可差点没把程一玮心脏给吓出来。

“那还能是啥？”秦好又追问了一句，程一玮觉得自己要憋过气去了，赶紧插嘴，“难说是人家自己名字的谐音之类的。”

程一珩看他窘迫的样子，也帮腔到：“有可能。”

秦空和秦好表示同意。

程一玮随即把话题引到了自己开业的事情上，询问了一下饭点的人流、定价多少合适之类的问题，终于把秦家兄妹的注意力从“山晓”上引开。

程家兄弟从“晴空”出来，程一珩就酸到：“可以啊你，还‘山晓望晴空’？作不作啊？”

程一玮生怕店里的秦朗听见，赶忙去捂程一珩的嘴，“嘘嘘嘘！哥你小点儿声！”

“得了吧你”，程一珩成功闪避，轻声到，“我可跟你说，秦朗是中文系毕业的，保不齐他哪天就发现了。”

程一玮心存侥幸，“万一人秦家兄妹就不知道这诗呢？”

“你以为人都跟你似的不学无术啊？”程一珩斜了他一眼。

“发现我就认了呗，本来用这个马甲，就是等着他发现的。”程一玮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打起了鼓。

或许那样，能早点进入你的心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