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秦好伸出了食指，戳了戳程一珩，“主编，问你个问题。”

程一玮的眼睛被吸引了过去，留心地看着秦好，他觉得眼前的女孩子好像和上次见到相比好像没有了那种强势的感觉，确实更像是个大孩子。

看她和大哥互动，程一玮好像有点明白大哥为什么会喜欢上她了。

“想问什么？”程一珩言语温和，秦好压低了声音，凑到程一珩耳边说，“我该怎么称呼你弟弟呀？”

“小叔子。”程一珩笑得有些狡黠，秦好瞪了他一眼。

程一玮倒先接了话：“都行，熟人喜欢叫我程二、二玮什么的。”

程一珩转向秦好，“听到啦？在他是你小叔子之前叫他程二哥怎么样？”

秦好明显楞了一下，程一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空和秦朗好像同时将紧张的目光投向了秦好。

“小程哥行吗？”秦好笑着望向程一玮。

难得听起来不二，程一玮心里很是满意，“嗯，挺好。”

“那小程哥直接叫我‘秦好’或者和我哥一样叫我‘好好’就行。”秦好补充到。

“成。”程一玮回答得干脆。

秦朗问到：“对了，程大哥比我哥大我知道，那小程哥和我哥谁年纪更大些？”

程一玮期待地看向秦朗，他刚一个劲激动都没能没好好听秦空说话，现在机会来了！果断拿出了听雅思听力的专注。

“我刚问了一下秦大哥，程二大了他不到一岁。”

程一玮万万没想到自己熊熊燃烧的激情被自己哥哥的插话瞬间浇灭。简直有把筷子朝他哥飞过去的冲动。

“嗯。我比小程先生小一些。”秦空接着说。

这次程一玮听得很真切。虽然很像，不过那个人的声音要更清亮些。

但那个人应该也是这样一个人吧。

程一玮出神地想着。温柔敦厚、不紧不慢，会和眼前这个人一样是个才见面就会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人。

晚饭从程一珩和秦好相互补充讲述相恋过程一路放飞狂飙发展到了微醺后兴致高涨的两家老二互爆二人小时候的糗事，场面非但不尴尬，众人还总笑作一团，十分融洽。

一顿饭下来，哥哥弟弟们对二人恋情已经基本认同。

快散席的时候，秦空接了个电话。他匆忙挂断后起身，脸带歉意地对程家兄弟说到：“二位实在抱歉，我单位临时有事儿现在得赶过去处理一下，这餐我请客，你们再聊会儿，我先告辞了。”

说着又转向秦朗：“你俩都喝酒了那车我开走了啊，你们待会儿打个车回去。照顾好妹妹。”

程一珩也客气地站起来相送，“秦大哥不用客气，账我已经付过了。今儿我没喝酒，等下会把大家送回去的，你放心。你路上小心，咱们改日再聚。”

“那感谢程先生招待了，下次再聚一定我请。”秦空说着，和大家道了别，转身出了门。

程一玮突然好奇：“秦大哥是副业经营书店吗？”

秦朗应声，“书吧主要是我在顾，我哥正式工作是在电台。”

程一玮突然觉得全身的血都在酒精的作用下涌上了头，他的脸瞬间无比滚烫。

“电台主播？”他的手悄然在桌下握起拳了，试探地问到。

“以前是。”秦好补充到，“不过之后可能会转幕后吧。”

不会吧？可名字和声音都对不上啊!

程一玮因兄妹二人的话又怀抱起希望，同时也无比恐惧失望。

程一玮觉得脸上的灼烧感都快把眼眶熏出泪来了。

他强作轻松，“你哥哥以前做的什么节目？保不齐我还听过呢。”

秦朗笑笑，“小程哥也听广播的吗？就113.4一三五晚上的“八点长空”，还挺火的，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程一玮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急忙碰掉筷子，手臂半掩着脸俯下身去捡，同时瓮声道：“可能吧。”

是你，那些勾魂摄魄的耳语，真的是你。

原来“常空”不是你的名字吗？

他用唇齿无声地咀嚼着那两个字——“秦”、“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