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1/2）

“叶见南。”眼前这个用鼻子看人的男人赤着手，“幸会。”

叶见南是毒手万家头一位外姓掌门，江湖上一半传言是他的夫人万家小姐是个窝囊废，另一半传的是他毒死了自己的老婆。

南甜北咸，江南传夫人废物，江北传毒杀发妻；但总之，他里外都不是人。

万家号称毒手，无非是因为善于使毒：倘若天下一切草木虫兽都算是毒物的话。

在江湖上行走，看见赤手空拳的人时总是比看见带刀带剑的人更要小心，因为这种人的武功路数在十八兵器之外，无法预测无法招架；倘若这个赤手空拳的又是个腰上挂了一排小笛子的女人，那奉劝马上敬而远之——这是万家的女人。

万家只有女人走江湖闯码头；她们脾气秉性各不相同，但都是一样的狠辣，尤其是对男人。

所以叶见南从做上掌门开始就被骂。

当他见到一叶门的阴险小人掌门换成了个砍人飒落似砍瓜的女人，不知道心里会不会也在骂人。

“幸会。”沈节答道。

叶见南本以为沈节还会说什么，铜锣一声响时他还右手按着一排笛管，悬而未发。

沈节左手反手握刀，右臂仍垂在腹前。

“堂堂一叶门是否已经无人？让一个残了条胳膊的女人做掌门？”他问道。

沈节现在觉得自己高估了此人的智力。

“一叶门无人也轮不到你，万见南。”

但是沈节没有预料到此人会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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