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2）
不过要搞垮一家和SQ相同重量级且运营良好的集团必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哪能是那么容易就天凉王破的。
祁聿就是陪着舒望扯嘴皮子玩罢了。
舒望噗嗤一声笑了：“这么装逼的话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挺真的。”
“人要学会做梦。”
祁总活学活用，玩笑开得越来越熟练。人要学会做梦。这是SQ总裁方子昂也是祁聿多年老友整天挂在嘴边的话。SQ现在能发展的这么好，方子昂和Karen都是头号功臣。
舒望摇摇头：“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老方的口头禅，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你说方子昂？”舒望脑子里冒出来一个花蝴蝶一般的身影，“他是不是一口京腔？”
“是。你认识他？”
凭着对方子昂这个人的了解，祁聿一下想到了男女通吃的方子昂勾搭过舒望的一万种可能，然后认真思考了让方子昂一年到头在外出差的可行性。
“只能算见过，也算是沾亲带故，他好像是我二伯母家那边的亲戚......不过我也是刚刚才对上号。”
也可能是他脱轨太久，圈子里这些年的变动和风声都被他刻意忽视了。
说起来这个方子昂跟他还差着辈儿呢，怪不得祁聿叫他老方。
在瑞士出差的方子昂：？？？
舒望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有些嫌弃：“我想到他是因为想起来当初搜SQ出来的都是他的相关报道。这人生活中也那么嘚瑟吗？”
关于方子昂的报道简直多得让人咂舌，这人不光生意场上长袖善舞，私生活也格外精彩。
好在长了一张好脸，舒望看他还算顺眼。
SQ的职务分配与国际接轨，祁聿是不露面的大BOSS，既是SQ的创始人，更是掌权者。比照欧美公司的构成来说，他既是Chairman，也是CEO。
而总裁这个“抛头露面”的角色自然就被交给了祁聿最信任的人，除了Karen就是这个方子昂。
“他不是在华尔街吗？你把他挖回来的？”
舒望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消息大概滞后了十年都不止。
“我们是校友。”
看着舒望若有所思的沉默半天，祁聿终于忍不住用手碰了碰舒望的脸：“我有那么无趣吗？站在你面前你还能出神？”
舒望被碰的一个激灵，脑子里的问题脱口而出：“如果你不经商会去做什么？”
他内心其实隐约有个答案。
“可能会去研究理论物理。”
和舒望的答案大差不差。
他记得他看到祁聿本科拿的是经济学和物理双学位的时候还惊了惊，还感叹了一下祁聿的脑子不搞科研真的浪费了。
明明他在同辈人里也算得上是优秀，只是祁聿的履历实在是太过华丽，别人是镶金，祁聿简直是镶钻。
在他的认知范围内也是当之无愧的牛逼。所以他今天突然小小的感受到了自己和祁聿的智商差距。
他当年把自己的最终目标定位在UCL的同时还额外申了剑桥。牛津和剑桥的面试时间冲突，所有向往英国这两所世界顶尖学府的学生都只能在二者里选择一所作为目标。
虽然他早打定主意去伦敦的学校。但出于对顶尖名校的向往，说好听点是挑战自己。其实他也承认他就是有那个闲着没事就爱给自己找事的毛病。
额外刷了一摞STEP的卷子，大量的数理问题刷的他吐了好几次，不是那种恶心的干呕，而是真的跑到厕所吐了好几次。
最后ALevel的成绩勉强被他搞到了2个A*1个A，但还是机缘巧合被剑桥拒了。
虽然远远不到抱憾终身的地步，但认识到自己的上限不过如此的时候舒望还是小小的遗憾了一下。
好在他早就打算投身于光怪陆离的时尚圈，在伦敦度过大学生涯也算如愿以偿。
“为什么？”
祁聿发现今天舒望对他的事格外好奇。
“你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祁聿捏了捏舒望的脸，“因为我可以。还有就是我觉得物理很美，和你做模特的理由一样。”
舒望已经准备好听到“物理是最接近神的学科”或者“物理能解释宇宙的真谛”这种话了，结果发现“因为我可以”这个答案似乎更能说服他。
“那你怎么......”
“我只是选了我最喜欢且最擅长的，对我来说解密宇宙的快感比不上创立一个宇宙。更何况我对自己在理论物理上能得到的进展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些事还是交给更有天赋和更热爱物理的人来做。”
“我负责赞助他们改变世界就够了。”
舒望：这话听起来怎么既狗血又热血。
“这里面没有什么悲情的故事。”祁聿看出舒望可能又脑补了一些有的没的，“我做的一切选择都忠于我的内心。”
舒望的思绪却跳到了另一个频道：“那你决定追我和你当初决定经商时一样有把握？”
他一直认为爱情是玄学，虽然掰开了揉碎了也不难解释，但有时候就是难以捉摸。
“没有。”祁聿如实招来。
“I can't explain it.（我也没法解释）”祁聿又道，“The heart wants whatwants.”
英音的极致优雅在祁聿这里体现了个十成十，舒望发现这人总有各种方法让他哑口无言，简直是老天派来治他的。
“用中文说大概是，心之所向，无人能挡。”
舒望没想到居然还有连击，半天才装出来一副没被打动的样子：“你不觉得这个解释很不科学吗。”
把舒望的表情都收进眼底的祁聿今天笑容格外多，他知道舒望理亏的时候就会不看对方的眼睛，只是舒望理亏的时候太少了。
“你有更好的解释吗？”
“......没有。”
都怪祁聿笑得太好看，就像看烟花的时候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一样，不知不觉会跟着人群张大嘴巴惊叹。舒望下意识的抿紧了嘴唇。
“要是我早点认识你，说不定能申到Oxbridge(牛剑)。”舒望默默扯开了话题。
祁聿确实是一个鞭策自己的好对象——一个完美的“别人家的孩子”。
只不过这个拥有完美人生的成功模板现在成了他的男朋友，舒望想想发现自己还挺得意。
就在这短短半分钟内舒望还重新思考了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
“UCL也很好。”
“Better than Harvard（比哈佛还好）？”舒望反问。
祁聿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道：“Harvardgood,but it's not perfect（哈佛很好，但并不完美）.”
“Nothing's perfect（没什么是完美的）.”舒望笑着摇摇头。
祁聿：“You're perfect（你是）.”
还没等舒望作出反应，两人就因为闪光灯齐刷刷地回头。看到了一个提着裙角落跑的纤细背影。
舒望破罐子破摔地换了个站姿，也不打算追了，反正都是曝光，谁发都一样。
“这么多年没见这些人还是这样，估计不出一个小时照片就到媒体手里了，”舒望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拍的怎么样。”
祁聿：“......”
“你上次照镜子是什么时候？”
“刚刚在洗手间，怎么了？”舒望还没反应过来。
“......”舒望终于“幡然醒悟”，笑弯了眼睛，“你想夸我好看就直说，绕什么圈子啊。”
说完就看见祁聿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舒望又笑：“你一直看我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什么，”祁聿摇摇头，“我只是没办法把注意力从你身上移开。”
真的没什么，只是你会发光而已。
舒望微微低头看手机错开了祁聿的视线，这人的情话真是直白到让人腿软。
刚才的“You're perfect”他可还没消化完呢！
舒望默不作声地点开微博，在祁聿刚刚“瞎摁”的几张照片里挑了一张他看镜头，祁聿看他的照片发了出去，没有配文字。
祁聿的手机震了一下，摸出来一看，他的特别关注发了一条微博。
“为什么发了？”祁聿压着语气里的笑意浏览了一下那条微博下面的评论，“还有人问你是不是在工作。”
“是你说的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舒望轻轻踢了一下祁聿的小腿，“再说了，我男朋友都不介意我炫耀他，那我还顾忌什么。”
“谢谢。”舒望上前一步抱了一下祁聿。
大庭广众之下他也没像私下里那样去抱腰，而是轻轻的揽了一下就放开了。
“谢谢你陪我玩。”
“谁让我喜欢你呢。”
“喜欢我委屈你了？”
“委屈的反义词用中文怎么说？”
一场尚未展开的辩论以舒望答不上来“委屈的反义词”而告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