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寅(1/2)
我发现,有只蜘蛛爱上了我,这让我很困扰。
加上他经过陈小小的培训之后,在全寝室的幸灾乐祸与友好帮助下,我被迫割地赔款签下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比如,我现在上课都得带着他,当然是原形的,为此我还请老李专门做了个小盒子方便天天揣着他。
老王补充,但凡我要出门,即便是拿个快递,必须带上他一块,然而在我艰难抗争过后,改成了先报备后出门的机制,报备方式限于口头当面报备,如果来不及报备须得通过其他人口头当面报备,回来再以书面形式陈述事情过程及紧急理由。
再比如,我不能逼着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确定想不想做的标准在于这件事能带给他的愉悦度,而评判愉悦度的标准又是由他来订。
当时,我试图反抗一下,开口问道,凭什么?
老王说,凭你欠了他的。
我欠他什么了我就欠了?
是不是你当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
是啊。
是不是你三番五次去招他?
我怎么就招他了?
你看,这时候想把自己摘出去,不是你天天看他弱不禁风吹他吹着玩?
他碍我事了我特么吹走还不行了?
屁,人家这么一丁点能碍你什么事,就是你自己看他不顺眼去欺负人家,现在风水轮流转了你反倒不乐意了。
老王说到这里还问楚逸,他那时候把你吹跑摔得疼不疼?
楚逸疯狂点头,疼死了。
看见没,人孩子都说疼,从小就被这样欺负到大,指不定身上落下啥病根,来,今儿就当着大家伙的面,都说出来,哥给你出头。
屁,我特么就轻轻一口气,他那会还托马斯回旋三百六空中自由落体,稳得一批。
狡辩,接着狡辩,你是他吗,你就知道他不痛吗,子非鱼焉知鱼之痛?再说了,咱寝室一共四个人,怎么就偏偏在你那?这就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老李幽幽说道,蜘蛛不啃没毛的鸡。
你特么骂谁呢!
老王接着说道,而且,这地方是不是你的还不一定呢,你自个说的你开学一来他就在那,这说明啥,说明他比你先来,你个后来的跑过去鸠占鹊巢也就算了还倒打一耙天天欺负人家,瞧这小脸瘦的。
老李接了句话,小孩都欺负,不要脸!
???
干啥呢!
为什么都来围攻我!
刘哥,你看得下去吗!
看不下去,老刘打着游戏说道。
那应该怎么办?
老刘双手一推键盘,站起来,说,这种事情不叫我一起来?还是人吗你们?
。
还是人吗你们!
不是,我们是神。
最终我被三个一米八的彪形大汉强行按在座位上签下了这一份长达十页的不平等条约。
被迫为奴。
这天老李说要去理发,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日渐稀薄,照照镜子,逼人的发际线。
我就不去吧。
再攒一攒。
每天早上都不敢梳头,一梳头,万千青丝随风落,露出锃光瓦亮的额头。
老李指了指头发都遮住眼睛的楚逸,你自己不去,他你得剪剪吧。
有道理。
今天,我的英文名就叫,tony。
楚逸说,他不要我给他剪。
你嫌弃我。
是的。
你变了。
是的。
你的心里没有我。
是的。
那不剪了。
你带我去。
我不。
我不。
老李打开门,你俩能别磨叽了吗,迟早都要去,赶紧的。
老刘说,帮我带个烧饼回来可以吗。
我说,不带,你也去,你那头发长的,剃下来都可以给我植发了。
行吧,刚好这把打完了。
老规矩,带着变回原形的楚逸走到偏僻角落,给他重新穿好衣服。
老刘见我俩走出来,跟我说,大妈刚问我你这阵子出门怀里老揣着小孩衣服干什么。
你咋说的。
我说你在外头偷偷生了孩子,还是背着她的义妹生的,然后她说她要打断你的腿。
我也想打断你的腿。
而且她说的是相对独特的那条腿。
。
到了后街的理发店。
我问前台小姐姐,您好请问您这有tony老师吗?
咱这全是tony老师,既可以分成tony1到8又可以按姓氏分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还提供定制化服务,只要您给钱,叫他jack陈都行。
那哪位老师的技艺最高超呢?
Tony王老师,出身于大学城王家村,家住王家村村口,三代剃头匠,洗剪吹一流,号称本店扛把子。
那个,这位老师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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