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雾水回忆（1/2）

“瞧瞧你，木村家族送来的孩子，力气小的跟侏儒似的，个子又那么矮，当忍者可能更适合吧！”

是招生官嘲笑的声音，对面的孩子飞起一脚，他的竹剑咣地落下，那时候，他还没有蜘蛛切。

“是啊是啊，你身高这么矮，来我们魔法所就是被霸凌的料。”

大一些的男孩举起竹剑，宣告了自己的胜利，嘴里大叫着。他太得意了，甚至没发觉悄悄爬起的自己。练剑室的灯没有全开，他双眼凶的能放出黄芒，

“我告诉你，我不是！”

手里的竹剑旋转着砸向男孩的后脑，招生官瞪大了眼睛，他竟然还有力气！等等……这是朝自己砸过来的？竹剑绕了个极怪异的弧度，恶风扑面。

“咣！”

劈裂的声音，招生官颤巍巍地睁开眼，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半截剑身在地上滚了几滚。

“山本先生！您怎么来了？”

“佐佐木，你下去吧，让我和这孩子单独聊聊。”

导师那时候多年轻啊，眼角的皱纹还不深，鬓角的黑发还未被政坛的勾心斗角染白。

“我不是被爸妈送来的，是我自己想来的。”

他蹲下来，仔细地看这个较同龄人矮小的男孩子，木村秀夫虽然矮，头发倒是很茂盛，好似雄狮直立的胡须，根本用不着进练剑室，脸上的表情就倔得像打完架的野孩子，山本笑着问，

“为什么想来呢？我也不奇怪，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没一个不想当武士的。”

“我才没这么庸俗，我来，是为了你手中的刀！”

低着头的男生手一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非常不逊，山本眯起了眼。

“想要拥有蜘蛛切，你就得放下对它的执念！”

“不想当第一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那么不想夺神刀的武士，根本就不是武士。”

“哈哈哈……小家伙有志气，不过，什么是第一，什么又是最好的刀，我得好好给你上一课……至于蜘蛛切么，等你完全明白这两个道理之后，它就是你的了。”

穿运动服的学生出来了，穿白袍的武士进去了，飞檐式的屋顶迎来了又一天的日落，一高一矮，一老一少的两人遥望着天际，夕阳染的他们的脸，火红。

“木村秀夫，从今天开始，我将收你为藤原魔法所的特殊学生，明天早上就可以来学校上课了。”

“真的？可我这么矮，是不是……”

“小家伙，你想当武士，在乎的却是我手中的蜘蛛切，而非武士一词的表象，又怎么会对身高如此介怀呢？”

夜渐渐地凉下来，他抬头看了看星空，一向闪烁的恒星也悄悄没了影子，用山本的话来说，应该是子时深夜了，眼睫毛上结出一层泪珠似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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